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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鄭家可不止是一山二虎,那是三隻老虎在醞釀惡鬥!當皇帝難,當有三個成年兒子的皇帝更難,這三個兒子母家還都各自不凡,這便是難上加難啊!
“此事,壓壓再議。”皇帝這下可沒心思再調戲崔相了,揮揮手便讓他退下。
隔日,便由中書省根據皇帝的旨意草擬慰勞制書,送門下省審查後由尚書省去頒佈表彰,最重要的一條是:敕封肖崔氏為正五品縣君。
表彰是一定得表彰的,不想給太多實際的東西,那就用這種看著好看卻沒實用意義的外命婦頭銜給忽悠一下唄,這位巾幗不讓鬚眉的婦人可是被破格提升了,嗯,順便也給了崔家面子。
肖陽則散階連升兩級從振威校尉變為從五品遊騎將軍,兼領果毅都尉之職,因為他哥肖旭升級成為正四品折衝都尉,空缺的別將位置剛好給弟弟坐了。
但只是代理,並沒正式提拔——皇帝想讓他被壓著麼,誰敢不壓?往好處想,這是打算把青年小將留著給下一任帝王親自封賞拉攏。
心裡這麼盤算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軍鎮距離太遠,表彰還沒抵達肖家人手裡這訊息就先一步在京城的達官貴人圈兒裡兜了一轉。
包括三位皇子、各位郡王、三省六部實權人物,現如今,誰不知道肖家出了個了不得的小將,包括他那站在陣前一曲高歌的妻子都連帶著紅得發紫。
袁老夫人得知這一訊息後頓時神清氣爽笑得合不攏嘴,連忙喚了小輩來賞花聚會,變相的慶祝一下。
婉如她大姑,謝俊逸親孃謝崔氏忍不住便和她親妹妹私下嘀咕開了:“從前沒覺得如娘如此了得呢?嬌憨得不知世事,連說話都經常不過腦子,這會兒可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
“那是,居然在蠻寇的馬蹄前面彈琴唱歌,膽子變大不少嘛!”二姑袁崔氏連連咂舌,卻不知被她添油加醋的那什麼“陣前”完全是道聽途說。
明明只是站在城牆上的好不好,那會兒也沒正式開戰啊!馬蹄前,難道那馬匹還能認人——美嬌娘別去踩?
“哎唷,當初哥哥還有點結親的意思悔不當初,悔不當初。”謝崔氏嘆息著搖搖頭,感慨果然是女大十八變,她算是看走眼了。
“婉蘭也不錯。”袁崔氏咯咯一笑,點了二哥家的另外個女兒。
“她?可高攀不起。張侍郎正往尚書位置奔著呢,等明年事情一定下來,二嫂還不知得有多得意。”謝崔氏想起張氏那張肥嘟嘟的臉立刻輕輕一哼,盤算著趕緊得把兒子叫回身邊來,可別自己陷進去了出不來。
“爹得意又有多大相干?你看如娘,剛出嫁這都是五品縣君了!”二姑說著心裡就微微一酸,嘆息道,“也不知我那閨女能否得個這樣的如意郎君?”
其實,她家年近十五的長女已經在相看人家,若不出意外就應當是少府寺少卿的長子了,起先還覺得比較滿意,這會兒再來一看——當爹的也才五品,兒子還等著科考呢。
平日裡她瞧不上的侄女兒卻已經嫁得高門,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這可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二姑忍不住說了怎麼一句話。
殊不知,在京城的另一處高門宅邸有個華服中年男子,也因此事說了同樣一句話。甚至,他不僅僅限於只說酸話,還打算直接上門攀關係去。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出現的這個人,或許乃們猜得到他是誰?
那個,安祿山在范陽起兵叛亂時唐玄宗在華清宮,兩地相隔三千里在六日之內得到的訊息,所以此處三郎戰勝後xo+月事+算帳有個十餘天了,兩份公文同時抵達是可行滴。
衛尉寺:轄武庫、武器、守宮三署,各有監事一、二人,正九品上,掌儀仗、兵器、宮廷宿衛。
說到武器什麼的,就再來一張唐代武將的圖吧,來來,找一找重點在哪裡喲~~
☆、33舅家賀禮
在肖旭、肖陽攜手打了勝仗之後;他們一家子完全沒把這事情惦記在心裡,稍作慶祝後就繼續該幹嘛就幹嘛,偏偏是些八杆子打不著的人為此急著貼上來。
四郎回家時陪著送他的就不止是自己大哥崔文康,還有崔承望派了管事帶上一箱子賀禮作陪;甚至連謝俊逸也很不要臉的一路跟了過來,想和妹夫拉拉家常。
愣是像肖陽這種面上看來脾氣並不壞的人都忍不住想唾他兩口了,這日黃昏,站在門口迎接弟弟時三郎直接就甩了謝俊逸冷臉,草草拱手行個禮連寒暄都沒給一句。
原本他就對這表哥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