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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帶一句,我前些天看到的那讓人讚歎不已的樣板房便是趙瑞嵐在蘇州的別墅,官大有好處啊!
本來我是一直做個閒散人員的,可是出了個變故。
在寧波,有個祈朝的江南大營,是排在趙瑞嵐此次的行程中的。
偏偏京裡傳來訊息,說宮裡那個老太太天天打滾撒潑,喝藥上吊,哭著喊著要見“悠悠小心肝”,趙瑞嵐便準備讓百里悠先回去。
但我正處在試用期,博得領導好印象的關鍵時刻之一,自然不肯隨便溜號。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百里悠死賴著,扒在門框上不肯走。趙瑞嵐把他從門上一點一點剝下來,他又摟西施般與門檻纏綿。
他涕淚俱下、苦大愁深的控訴趙瑞嵐“從小就愛搶我東西,搶了我的小晏就不還了”,又肝腸寸斷、淒涼悲哽的與我道別:“向雙星朝朝暮暮爭似我和卿;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真叫人頭痛不已,百里大俠,我們僅僅十天後就見。
趙瑞嵐只好刷刷刷點了他幾處大穴,命人將這小心肝五花大綁了,塞進馬車,八百里快遞送到京城。特別吩咐押送士兵:此物乃易燃易爆危險品,一不可解穴,二不可與之獨處,三不可吃他摸過的東西,四不可輕易搭理。
百里悠一走,我少了一堵擋風的牆,只能好好表現。正巧趙瑞嵐的貼身侍衛——鍾馗兄——辦事去了,我便強要著接了他的班。
打了三天洗臉水,今天遇見了個小祖宗。
他大概十六、七歲,生的俊俏非凡。骨骼清奇,面板細膩,一雙妙目顧盼生姿,穿的比我華貴很多,卻明顯不是當兵的。
他在走廊拐彎處攔住我,也不客氣,劈頭就問:“你是誰?”
我慢悠悠的說:“我是將軍的侍衛。”
他惱火,繞著我轉來轉去:“就你這樣也能當侍衛?”
我這樣怎麼不能當侍衛啦?
好吧,我承認今天看起來挺邋遢,穿著件灰撲撲的軍裝,還沒扎頭髮。
誰叫我一直學不會梳頭。你讓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年齡是他始終不肯面對的現實之一),突然有一頭長到膝蓋的頭髮,還不讓他剪,剪了就是不孝,他也不會梳頭。
此等美人,俏生生立於眼前,要是平日,我早就上去吃豆腐了,至少要語言性騷擾。
可惜他咄咄逼人,我幾乎可以看見怨毒和嫉妒從他的心頭滾滾而過。
是了,這小樣兒可能便是趙瑞嵐的——那個。(哪個啊?)
沒想到啊,沒想到,咱首長還是個走在潮流尖端的人物。
銅臉盆裝滿了水本來就重,我端的太久有點吃勁。只好微微彎腰,抬起一隻膝托住。輕風把我散亂的髮梢帶到了水裡,便隨它去。
抬起頭來,他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剜出洞來。
“狐狸精!”他說。
我倒楞了。本人奸刁圓滑,壞事做了不少,被人罵作狐狸精卻是十分新鮮。
半晌,晏狐狸精邪邪一笑,小哥兒,你滿臉怒氣、傲氣、煞氣,像是厲害的很。在我看來,卻全身上下都是死穴,我根本懶都懶得點。
以後找人麻煩,切記認準物件。
我這叫領導的生活秘書,和你完全是兩碼事。
十八、作戲也乃大道
反唇相譏麼?
我又不是傻的,怎麼能和他正面衝突。
他和李家的人不同。在李家,鬧與不鬧、走與不走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他卻是趙瑞嵐的人,單單論資歷,對付他,已是在我目前的能力之外。
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枕邊風”,可以列入官場“難以把握的奇怪事物排行榜”的前三位,但它卻並非無法操控,有時得了要領,甚至可以預測或決定其走向。
這就是尾隨賠笑領導夫人,逢年過節不忘孝敬九千歲的重要性所在。
眼前這個,一看就是善於吹枕邊風的型別,從氣勢看,也不乏吹枕邊風的地位資格。但由於他已經把我錯誤的定位在“和他搶男人的狐狸精”上了,日後他在趙瑞嵐面前提到我,斷斷是一句好話也不會講也。
我怎麼能讓他挖我的牆角。
所以今天我要做的,不是爭個言語上的痛快,而是要讓他日後儘量少的在領導面前提起我,要讓他覺得不值得提起,沒必要提起。
於是我立刻假裝手滑,“啪啦”打翻臉盆,濺了自己一身水,並傻呼呼的看著它咚咚咚沿著臺階滾下去。
又像是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