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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控了眼前的景色般,開始隨著他動人的音符起起落落,青竹似能聽懂這笛聲,竟搖曳成浪,與斜陽相守相望,那溪水恍若為笛音甘願作了陪襯,流一曲隨音符而躍動的清音叮叮噹噹。夕陽輝落,竹林幽搖,落花濃意流水隨心,這樣的美景只成了他身後無謂的背景,他就這樣淡然坐著,隨意一吹,風都來揚他的發,蝶都來相舞相伴。
我只有沉醉,沉醉,沉醉在他動揚的笛聲裡,沉醉在他營造的美景裡。
“兄臺?”他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這才回過神來,發覺他已吹完,正手握玉笛靜靜地看著我。
“啊?漠兄你吹得實在是太好了!我都沉浸在裡無法自拔了!”我讚歎道。
他笑了笑,似春陽下的柳風,說:“過獎了,不知兄臺大名?”
我想了想,既然我現在是男兒身,就不能叫洛鳶了,會顯得很娘,我清了清嗓子,說道:“洛生二字正是我名。”
他點點頭,將玉笛遞給我,說:“想聽聽洛兄的妙悅笛音,如何?”
既然人家都吹了,我不吹不是顯得很扭捏?於是很大方地接過玉笛,欲要展示一下我吹笛的技術,但嘴一沾吹孔似有些溼,額。。。我臉著實有些紅,怕他看出來,便站了起來對著瀑布而吹。
本來胸口成竹的事情,因我想太多,總覺得碰到了吹孔似碰到了他的唇,便莫名地緊張起來,不過我還是將曲子完完整整地吹了出來。
一曲畢,他拍了拍手,說:“洛兄技藝也不壞,只是沒聽過這曲子啊?叫什麼名字?”
剛剛因緊張,把最喜歡吹的流行歌曲給吹出來了,我汗顏,想了想說:“只是我平時百無聊賴,自己編的,隨意吹吹,漠兄隨意聽聽便罷。”
他點點頭,說:“洛兄真是才藝精湛,居然能自己譜曲,這曲子聽起來很舒心。”
我額上又滴了一滴汗,說:“這曲不算,我在為你吟一曲吧!”
說完我又吹了起來,這次吹的曲子是為名曲《春到湘江》,此時夜色洗淨白日喧譁,在幽幽竹林吟一曲雅音,呼喚著月上西樓,真是美不勝收,心裡歡喜,便吹得也起勁來。
一曲畢,我只覺心頭暢快,轉身看他,卻發現他正定定出神不知看向何處。
他似察覺,雙眼抬起對上我的目光,良久,我有些害羞,目光看向竹林深處。
他起身拍了拍衣裳,走過來將手搭在我肩,我定定地看著他,大氣不敢喘。
他笑說:“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我欣喜地點點頭。
我們離開了瀑布,漠向雲邀請我去他林間的竹屋坐坐,我便應了。
跟隨他走在羊腸小路上,來來回回又把我繞暈了,終於見到了一處用籬笆圍成小院,竹子建成的小屋。
他讓我坐在院裡的小石凳上,便進屋去沏茶,我看著這裡的一景一物,如果我逃出萬瓊樓,也能夠有自己這樣的小屋安身還是不錯的,每天醒來對著竹林與溪流打個哈欠伸伸懶腰,在小院裡種點自己喜歡的蔬菜瓜果,與鳥兒相歡唱,到了月上樹梢時,對著山澗落花吟一曲相思之音,品一杯清茶,坐看竹林搖曳。真是妙哉妙哉。
漠向雲從屋裡出來,端了一個托盤,托盤上擺放著茶壺與茶杯,人還未走進,茶香先撲進我鼻子裡。
“好香啊!這是什麼茶?”我贊說。
他放下托盤,道:“來品一品,可比茶樓裡的不知好上幾倍。”
我接過他倒給我的茶水,光是聞一聞就覺得沁人心脾,芳香四溢。一口下去,先是苦澀,再來甘甜,最後是芳香如煙霧中妙曼女子般久久舞動在你舌尖。
“好茶!”我笑道。
他亦滿足地笑說:“洛兄喜歡就包一包給你回去吧!算是見面禮。”
“那怎麼行,我只會喝,可不會泡茶這技術,還是我常來你這裡品一品,已經滿足了。”我說道。
“也好!這金夜壺所泡製的想尿茶,是一般茶壺不能比的!”他說道。
我正喝著茶水一口噴了出去,金夜壺?想尿茶?這這這什名字,著實讓人接受不了。
我嘴角抖了兩抖,說:“漠兄口味是否有些重?用夜壺泡茶是不是太獨特了點?”
他不解,說:“什麼夜壺?是金夜壺。”
“哪幾個字啊?”我問他。
“金子的金,樹葉的葉,茶壺的壺啊。”他說。
“那想尿茶是?”
“花香的香,嫋娜的嫋,茶葉的茶。”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