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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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你當明白。”
打個響指,“一個時辰。”
我這兒已搭弓上弦,他倒要拍屁股走人。莫罵酉時妻,一夜受孤悽——古人的教訓,怎可怠慢於耳旁。見季米如償所願地輕輕點頭,突然笑了,“我說,你該不是使得‘美人計’吧?”
“方才那是苦肉計”他將我一把拉近,修長十指盡插入我的頭髮,又貼上來一陣紆緩溼吻,口中呢呢喃喃,“現在才是美人計”
幾個月來的思念一朝潰堤。這一刻除了彼此縱情擁有,再無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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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黑影悄無聲息潛入了漢營。黑衣人輕功不俗,本不該被人發現——可他卻刻意讓巡邏的兵士瞧見自己。一時間喊殺聲四起,軍營挑燈點火,亮若白晝。目光湛然,身姿如謫入人間的仙人般飄忽秀逸,出手卻極其毒辣。隔空劈出一掌,指尖瀉出一道黑氣,便叫圍攻者手持的長矛盡斷。翻掌向下,如梟鷹展翅般兩臂一起,不過燈滅一瞬,數十兵士俱被斷矛穿喉,膿漿赤血流了一地,死狀慘不忍睹。
一個看著至多不過十三四歲計程車兵見狀立馬棄甲而逃,黑衣人僅是對著插地的木樁輕一揮袖,巨木便拔地而起,筆直飛砸而去。那小兵邊跑邊回頭,心想若被這巨木砸中,定然胸腔迸裂,死無全屍。心下一急,腳步越顯雜沓,愣地於一頂軍帳前自個兒絆倒了自個兒。
眼見巨木距自己不過一臂,爬起身的小兵已經魂不附體,突然聽見身後一個聲音,出掌,快。聽天由命般緊閉雙目,猛一聲大吼便出掌相拒。頓感一股熱流湧遍全身,復又似萬流歸宗般聚於掌心,噴激而出。再睜眼時,巨木竟四分五裂,碎若齏粉散於兩旁。
那孩子兵一回頭,一張英俊臉龐近在眼前。極似兄長的眼神溫柔欲化,正含笑看著自己。竟沒來由地一紅臉,猛然想起自己方才臨敵逃跑當處軍法,又嚇得哆嗦起來。
“我若是你,自知不敵,許將跑得更快。”簡森仿是知其所想,隨手揉了揉耳朵,笑道,“年紀不大,嗓門倒不小。”
黑衣人已飛至空中,卻又回頭,望向士兵身後之人。見黑影須臾消匿於夜空,那孩子兵慌忙開口,“殿下,兵符被盜了!”
“早知道,我該把它帶於身邊。”簡森略一勾唇,問道,“可還有日裡未吃完的饃餅,借我一用。”
將半塊饃餅自懷中摸出,畢恭畢敬遞上去,卻見身旁人一動不動,不急於去追敵,倒對自己溫和一笑,“勞駕”這才注意到由於害怕得緊,一隻手竟不自覺地死死擒住了對方手臂。復又紅了臉,待一鬆手,人已掠至極目難見。
月色疏淡,荊棘叢顯得鬼影憧撞。明明無一絲一毫的風,可滿樹的枝葉滿地的石砂俱在打旋。一股肅殺的寒氣漸漸將整片石林籠罩,編結成無從逃脫的天羅地網。簡森環顧四周,微微笑道,前輩有意引我前來,卻不現身相見,這是為何?
“漢軍傳你於校場點帥中勝過了劍神,可是真的?”冷冰冰的口吻毫不客氣,雖說的是中原話,可口音怪誕,非凝神細聽不知何言。“若是真的,我今日殺了你,豈非就是贏了他?”
一塊巨石猝爾撲至身前。簡森輕身一躍,便掠起丈餘。溼氣氤氳陰風撲來,當下不敢怠慢,全神貫注於冉冉而現的對手。黑衣人武藝超絕,罡氣罩體,全然無從近身。於空中錯身幾個回合,兩人對掌一擊,便同時後飛,各自急駐於地。
亦是一雙淡然的藍眸。招式身法與季米如出一轍,可功力顯然較其更上一層。舒莊主的內力剛勁沉渾,如紅日噴薄;而此人的內力陰柔詭譎,似冷月瀉注,二者竟不遑多讓。莫非此人就是那個大漠劍客糜伽?想到那個冷麵若霜的季少俠,不由自嘲一笑:若真是他師父,這架未打可就已經輸了。
“功夫確實不錯。”黑衣人輕咳幾聲,看似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出征未罄,已失兵符,自是難逃罪咎。費氏江山既不容你,何不自起爐灶。”
“為將者未戰而失兵符確不可赦只不過,晚輩斗膽一問,前輩費盡心思盜出的東西而今何在?”似坐似臥於巨石,閒適自在地翹起二郎腿,衝黑衣人揚了揚手中之物。月光濛昧不清,渾然片片覆地銀箔——那虎型白玉仿似已落於他手。
黑衣人當即下意識般伸手往衣襟裡摸,忽見對方內力灌掌,權將手中之物當作暗器擲向自己,立馬出手去奪。如此短短空隙,一條身影已躍至身前,不復糾纏稍觸便去。
簡森挑眉一笑,又揚了揚手——剛剛自對手懷裡摸出的虎符,這回可是當真不假!黑衣人目露怔然之色,低頭一看,竟發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