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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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高氣傲的裴少頡絕不會痛下殺手之時,倪珂反是不以為然,惻惻一笑。
“王爺遣我去嵩山,可是讓我前去相助舊主,一嘗夙願?”胡安鼻頭一酸,熱淚奪眶而下。誅身容易誅心難,終是心悅誠服於這個少年的胸襟氣度。臨出門前,又道,“胡安一介愚夫,實不明白先生這等星宿下凡一般的人物,如何甘願十年靜靜蟄候於玉王府,難道先生竟不覺屈才?”
李相如凝眉忖思片刻,僅是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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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宏佛堂白煙綿亙,一片祥和安寧。白髮青年動亦不動,眼眸輕闔,微微頷首盤坐於內。如冰如玉之面,似思似審之神,全然未沾人煙之氣。仿若置身巫山之巔洛水之畔,李相如心持敬畏,靜立其後,吐納亦不敢帶聲。
“那些隨我離府的衛侍家婢可有不慣?”卻是青年率先開口相詢。
李相如輕輕笑道,“皆言,比之玉王府的車馬絡繹,不免稍顯靜了些。”
“靜能延壽,靜能生悟,靜可知足。”恰如玉雕人偶忽作情懷,倪珂淺淺一勾唇角,“連汁蔗漿食無味,人到心閒苦亦甘,皆是‘靜’的妙處。”
“恕卑職直言,王爺雖日日盤坐如禪僧,可王爺的心,絲毫未靜。”
“靜能叫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卻不能遂我心願,教他安然無恙。”稍一點頭,又道,“你來找我,所謂何事?”
只說胡安去往嵩山,今日有驛使送信而來。
“念。”
“王爺的傢俬,卑職不敢過目。”
“你我之間,暢言無私。”
李相如故作不知信中所寫,頓挫有致揚聲誦出。見小王爺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