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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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認了吧!你認了這事兒也就了了,我們好收工回家,泡澡麻將。
無奈何這山賊做人的確太過老實巴交,絲毫不懂見風使舵順水推舟,聽聞此言反而蹦得更高,連嚷帶罵:“呸!你家小姐的相貌在別人眼裡或許不俗,可若與我那未過門的妻子相比,那就是糞土球遇上金鑲玉,怕是給她洗個裙釵都配不上!”
他說完這話,居然嘴角一歪,露出了一個溫柔得幾近魔障的笑容。
如此生死關頭,提及已經上鉤了明日就能吃進嘴裡的魚還能這般眼波流轉,兀自傻笑。這個表情讓我斷定,眼前的傢伙不是帶了貞操帶,那便真的是個萬里無一的好男人。
第 9 章
九
1
樓下那群人三言兩語你來我往地磨唧半晌,總算如我所願,打了起來。觀戰片刻,便不由得替那拳腳之中勉強招架的山賊痛心疾首:這種段數的武功最好的歸宿便是在家務農,若是嫌悶就下海經商,再不濟就寒窗苦讀混一個功名。大路迢迢,反正怎麼都比他現在從事的職業前途明朗。
我打心眼兒裡覺得這人不錯,倘若競選總統,定得投他一票。於是決定伸張正義,嘴賤一回——
“既然你們今日不教訓他絕不肯罷休,而這位兄臺認定自己沒撈到多膩的油水也不願乖乖就範,這般打打鬧鬧的,不僅沒完沒了,也無濟於事。在下倒有個主意:不妨請你們小姐芳臨此地,在大夥兒面前讓他奸上一奸。眾目睽睽,他也狡賴不得。完事以後,你們便可師出有名地一擁而上,將他亂棍打死。皆大歡喜,如何?”想到自己人微言輕,而當街的環境又嘈雜得如一口沸了的油鍋,未必有人願意側耳一聽,所以我說話的同時還朝那夥家丁的頭目扔了個東西——把他砸暈了,就事半功倍了罷。
山賊同志聞聲轉身,仰起腦袋看向坐在窗前的我,抬手抱拳道:“在下姓羅,大名父母忘了給,人稱‘羅褲衩’。多謝兄臺出手相助。敢問兄臺尊姓大名,家住何處?今朝我有命脫身,他日一定登門拜謝!”
街角一個看客嗓子眼裡冒出一個比宦官還尖銳刺耳的笑聲,出聲糾正:哪個傻子會將身家情況告知你這個山賊,莫非要等你帶領弟兄上門燒殺搶奪麼?
“在下簡森。可惜不是本地人士,否則必然備下好酒好菜,靜候羅兄上門。”方才那人真是個缺德鬼,一句話就否定了我的智商。
也許是頭目二號的人看著倒地不起的頭目一號,憤怒的青筋爆了滿額,面色黝黑得像刷了瀝青,衝我破口大罵,“龜孫子藏頭露尾,竟敢暗箭傷人?!你若沒種下來,就等爺爺先活剮了這三年不屙屎的狗東西,再上去收拾你。”
“不用了,我這就下來。”其實他不叫我下去,我也要下去的。好管閒事和見義勇為差不多一個意思,情急之下我的腦細胞運轉有礙抓什麼扔什麼——把這間茶樓的一隻翠玉玲瓏杯扔出去不止;而且,還沒錢賠了。
我本欲黃龍直搗飛流直下,結果被那幾句抑揚頓挫的罵詞震岔了氣息。臨空的步伐一亂,徹底不受控制地照說話人的臉面重踹了一腳。方才還耀武揚威滿嘴噴糞的頭目二號立馬眼淚與鼻血齊飛,痛苦萬分狀地蹲地上去了。阿彌陀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在面面相覷噤聲不語的一眾菜鳥面前,晃步走向羅褲衩。只見他先是面露驚疑,接著陰霾一掃全然放晴,最後縱聲大笑對我開口,“你這朋友我是非交不可了。我倒有心邀你去我的寨子喝一杯喜酒。只是怕你不願”
“如果是羅兄誠心相邀,便是有去無回的龍潭虎穴也得闖一闖。何況只是去見見我那如花似玉的嫂夫人,萬謝還來不及。”
“我這人皮粗肉糙的挨頓板子倒沒什麼,可惜白白連累了簡兄你他們人多勢眾,怕是今天我倆都難全身而退了。”
“這有何難?”我滿臉笑意地看了看他,對他說,“羅兄,你暈船嗎?”
2
我本想問他是否暈機,不過礙於所有的觀眾都知道那種會飛的鋼鐵大鳥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產物。瞎掰有罪,不得不臨時改口。
褲衩不明就裡得瞪大眼睛看我之際,已經被我架上肩頭。腳踩穿街越巷的風,我帶著他在一陣喝罵與箭雨中,飛遠了。
天空中漂浮著巨大蜉蝣似的的雲,我跟隨褲衩在山裡迷宮般的小道間左竄右跳。生氣勃勃的草木在呢喃密談,芳香悱惻;不受束縛的鳥獸在賓士飛翔,行色倥傯。我們倆人都自來熟得很,頭一個時辰還“羅兄”“簡兄”地互相客套,同行一路已經可以揮拳相向,熱熱絡絡愛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