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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怪。
市民們對於羅蘭的稱呼也五花八門。有的叫她“城主大人”,有的叫她“領主閣下”,還有的乾脆直接尊稱她為“王”。
嚴格來說,這些稱謂其實都沒有錯。對於市民和流民,她的確就是高高在上的唯一主宰。
齊齊卡爾城的法律變得越來越森嚴,規矩越來越多。
羅蘭仿照舊時代的武裝警察編制,以擁有“d”級以上資格的市民為基礎。給城內各個街區管理部分配屬了持有武器的執法人員。他們對城內流民擁有處決權,不需要像過去一樣繁瑣的審判,只要有一定程度的證據和事實。他們可以殺死每一個“f”等級的嫌疑物件。當然,其中也可能存在誤殺和錯殺的情況,一旦找出誣告者,他的屍體會代替被誤殺者高高掛在街區中央的木杆頂端。流民們絲毫不覺得這是對自己權利的踐踏和侮辱,恰恰相反。甚至認為這才是司法公正的最直接體現。
一個月後,齊齊卡爾城的人口數量再次回升到七萬。嚴寒與飢餓的確是催促人口增長的最佳助手,只要有食物,有乾淨的水,沒人會在意所謂的權利和該死的自由。
鮑里斯和布魯克的屍體被秘密燒成灰燼,同時。一隊經過偽裝計程車兵也乘上他們來時的貨車,在羅蘭的“禮送”下,堂而皇之駛出齊齊卡爾城大門。沿著舊時代留下的殘破公路,朝著北面荒野疾馳而去。
羅蘭不知道這種表面上的欺騙究竟能夠維持多久,她需要時間讓那些剛剛獲得強大異能的進化士得到適應。也許“魔爪”和拉里早已知悉這裡發生的一切,也許他們仍然和以前一樣被矇在鼓裡,但是羅蘭作為整座城市的實際控制者。她必須為自己的現在和以後進行謀劃和打算。
坦克和裝甲車被分別編入傭兵團和城衛軍,按照舊時代的編制。這些兵器足夠編成一個實力強悍的裝甲團。羅蘭相信,只要自己提出要求,拉里所屬的“救贖者”集團肯定會提供數量更多的戰車和兵器。但是這些東西都需要熟練的人員進行操作,能源、彈藥、零件損耗等方面的也必須考慮進去。在齊齊卡爾城人口規模沒有得到進一步提升,基礎尚未完全牢固的情況下,他只能以手上的兵力暫時維持現狀。
日曆,慢慢翻到了十二月。
新生代人類不像舊時代人類有著聖誕或者春節之類的假日習俗。他們通常在秋季收穫之後的第一個星期進行慶祝,舊年十二月份與新年一月首尾相接的那幾天,則被所有人視為最隆重的節日。這一時期的俗稱也很多,“年假”、“冰雪節”、“神賜日”之類的說法五花八門。不過在羅蘭看來,他仍舊按照舊時代的記憶,固執而堅決地要求所有齊齊卡爾市民把這一節日稱之為“過年”。
每一個市民都得到配發的物資。按照各人等級身份不同,實際領到手的物資種類,也從被視為奢侈品的牛奶到雙倍配發的麵包、肉乾不等。在節日的歡樂氣氛掩蓋下,即便是最悲傷的人,也開始露出自全城暴虐以來的第一個笑臉。
蘇特。蘭德沃克站在擁擠的人群裡,跟隨著從物資發放視窗一直排到廣場邊緣蜿蜒扭繞的隊伍,慢慢向前挪動,耐心地等候著由城管理委員會配發,屬於自己的那一份新年禮物。
荷槍實彈的城衛軍在道路兩側來回巡邏,儘管排隊領取物資的人很多,現場的秩序卻非常井然。站在身穿粗糙布料和破舊服裝的平民當中,一襲黑色呢料大褂,腳上皮鞋擦得光亮照人的蘭德沃克,的確引人注目。
他的臉上一直帶著令人非常舒服的微笑,不管認識或者陌生,他都會向每一個人彬彬有禮地點頭示意。沒有人覺得這是一種討好或者弱者故意獻媚的舉動,很多平民都認識這個和藹可親的外籍醫生,如果有人因此表露出輕蔑或者不屑,立刻就會有一大群人衝上前來,用暴力的拳頭讓你明白“禮貌”這兩個字的真正含意。
蘭德沃克對心理學很有研究,他非常清楚應該在什麼時候,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對待不同的人。當然,這僅僅只是針對他認為有所需要的人群而言,如果自身位置站得更高,甚至直接凌駕於所有人之上,他同樣也想把那些骯髒該死的亂民全部殺光。
畢竟,這是解決問題和麻煩最直接,也是最管用的手段
“醫生,這是你的東西”
一個胸前佩有管理委員會黃色三角星徽章的中年男子,從辦公桌背後的木製板條箱裡拿出一隻白帆布捆好,體積明顯比配發物資要大一些的包裹,重重塞到蘭德沃克手中。
這種明顯帶有貪墨性質的舉動,並沒有引起任何人不滿。恰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