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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必須接受衛生檢疫和身份甄別。這場大清洗不僅僅只是針對城外的聚集人群,那些已經進入城市的流民首領,同樣也在行動中遭到圍捕和滅殺。正如布蘭琪所說的那樣:“這是一個殘忍、冷酷的計劃。但是我們別無選擇。齊齊卡爾城需要更多的人口才能得到更好的發展,那些擁有強烈權力慾望的人是寄生在城內的毒瘤,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割掉它們。”
距離齊齊卡爾城還有好幾公里的一座山丘上,王大廈站在巨大高聳的岩石頂端,眯縫著左眼,從手工粗劣的單筒望遠鏡裡,仔細觀察著面前這座已經初具規模的城市。過了很久。才緩緩放下鏡筒,帶著臉上覆雜的表情,慢慢曲膝坐下。陷入沉思。
“身份等級的晉升,應該包括更多的相關福利。要讓那些獲得高等級資格的市民,享受到普通人無法比及的特殊待遇。食品配給只是一個方面,醫療和稅收也應該進行等級規劃。要鼓勵市民主動與其它城市或者定居點進行貿易聯絡,資訊和物資的交換。是一個城市能否得到有序發展的前提。”
高大寬厚的圍牆,把齊齊卡爾城分為內、外兩個相互連線,卻又彼此有所區別的部分。
齊齊卡爾,是一個自由的城市。
與毀滅的舊時代一樣,在充滿輻射的廢土世界,“自由”這個詞並不獨立出現。它會帶著許多經過特殊註解的限制詞語。僅僅只在某個特定的範圍,才有可能實現。
跟著順序接受衛生檢疫的流民,王大廈很容易就進入了外城。他跟隨人群來到專門劃出的居住區。在管理者的安排下,得到一小塊用白灰標註,能夠自由建蓋房屋的地皮。他沒有在這塊屬於自己的小領地上停留太久,而是沿著被寬闊道路分隔開的城牆環繞一週,選擇了一處剛好夾在兩座警戒塔中央的位置。默默停下腳步。
隔著厚實的牆壁,可以看見正前方大約三百米遠的內城裡。矗立著一座灰白色的石制建築。
幾天以來的反覆觀察過程中,王大廈已經確認那裡,就是羅蘭居住屋子。在舊時代,這類具有特殊意義的樓房,通常被稱為“城主官邸”。
眯縫著眼,久久打量著這座表面略顯粗糙,卻足夠結實牢固的建築他忽然放下肩膀上的揹包,解開表面的扣帶,從中取出一卷鏽漬斑斑的舊鐵皮,把左右兩角相互捲曲、交疊,合攏形成一個上下兩頭都留有足夠空間的圓錐體。用舊時代通俗易懂的話來說這就是一個臨時性質的喇叭。
王大廈擼起沾滿泥汙的衣袖,用強壯有力的雙手,把捏攏的鐵皮高高湊近嘴邊,擴張開來的喇叭口對準城牆背後的官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帶著從胸腔裡猛然噴吐的強烈氣息,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狂放嘶吼。
“起來!不願作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每個人被迫著發出最後的吼聲。起來!起來!起來”
和半個多月前相比,羅蘭的辦公室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與天花板鄰接的巨大書櫥,佔據了房間裡所有的牆面。鋼木混合結構的櫥壁橫隔,已經被各類書籍填充了半數以上部分空間。這些從舊時代城鎮廢墟里找到的物品都有破損,涉及的內容也多為生物進化、細胞遺傳、物理動能等方面。羅蘭只能以自學摸索的方式,給自己補上從那個毀滅世界沒有得到,知識鏈上缺失的部分。
“遺產,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沒有確切的證據表明這句舊時代格言的實際出處,但是在物資極度匱乏的新生代人類當中,這句話的確有著被奉為格律之典的認同感。
匱乏和貧窮,是廢土世界的真實寫照。
沒有生產能力,缺乏必要的資源,空有幻想而無法得到實施,無所不在的輻射,把整個世界變成荒涼得令人絕望的廢土雖然擁有沿自骷髏騎士團的部分知識記憶,卻大多涉及生存和武器製造。初代複製人的大量死亡,造成被灌輸的科技層面形成斷層。
兇殘的變異生物、惡劣的氣候、積滿輻射塵的土染,除了食物和水,被投放的新生代人類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研究任何美好的東西。他們只能從廢墟邊緣和倒塌的大樓下面挖掘出舊時代殘留的痕跡。古老的繪畫、勉強保持完整的唱片、殘破當中仍然保持強烈美感的雕塑所有的一切,使他們對那個毀滅時代的文明有種發自內心的嚮往和崇拜。在無法創造出新的,屬於自己的文明代替物之前,從廢墟里尋找得到的這些,就是他們內心深處的精神寄託。
王大廈被兩名衛兵押解著,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坐在桌前的羅蘭,也把手裡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