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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迴廊最接近湖面的地方,向對岸跑到湖邊對自己招手的劉烈微笑,也擺了擺手,笑得很溫柔。繼續說道:
“你可知道,當年我叔叔石崇死的時候,我曾經得過失心瘋?”
“依稀記得一點。”王羲之點頭。
“當時我爹的勢力並不大,又急於給自己兄弟報仇。我母親死得早,我是女孩不受重視,家裡根本沒人管我的死活。我父親最親近的男寵,給我爹出了一個主意:將我送給好色的匈奴大單于劉淵,用和親作藉口,與匈奴汗國結盟,共同攻打趙王倫。我爹心想我可能不會好了,只好答應將我嫁給當時已經年邁多病的劉淵。是劉聰,頂著八月的毒日頭,跪在他爹書房外整整八天七夜;劉曜忍著養父無數次的鞭打,每天偷偷給劉聰送東西吃。劉淵最終心軟妥協下來,同意把我改為劉聰的王妃迎娶進門。”
王羲之並不知道這些,聞言,停下了手上喝茶的動作,望向眼眶溼潤的石一諾。湖風吹動碧綠寬大的荷葉,荷葉上的露水球隨風滾動,卻始終離不開荷葉,落入湖中與家人團聚。
“夜深人盡時,我也常常會想:‘我一生沒做什麼好事,何以得如此?’可能是我上輩子修來的吧?但命好並不代表不需要努力!”
石一諾話鋒一轉,收起充溢眼睛的多餘水分,走回席上坐下,嚴肅的對王羲之說道: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上,女人只能作為男人的附屬品,沒有說話的權利與地位。美女如果有心計,就可怕。美女如果沒心計,就可憐。 做女人難,做美女更難,在女人堆裡做美女難上加難。這些年,我所作的一切無非是為了保住目前的幸福:我的婚姻,劉曜的歸宿,還有劉聰的江山!”
王羲之越聽越汗,喝了一小口茶,想起昨夜郗璇拍著自己的肩膀說:
“哈哈,不要小看女人”
現在他總算知道是什麼意思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在戰場上拼殺過,政治陰謀裡掙扎過,後宮粉黛中沉浮過,倖存下來的。她是一個成熟的陰謀家,她的智慧與城府絕對不比任何一個男人來得膚淺,甚至遠遠超過一些自以為是的政客。
王羲之不說話了,因為年僅十六歲的他,實在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石一諾非常有道理的說辭。石一諾一臉柔和,好像剛才講述的故事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將近十年的光陰,就被她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了。
王羲之突然很好奇,問了一個很孩子氣的問題:
“你丈夫哦,不是,我是說”
“沒關係,你說吧。我已經很久沒有遇見以前的朋友了,那時候真的很快樂。”石一諾笑笑,示意他繼續。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好奇,單于他知道你的這些想法嗎?如果他知道,他恐怕會害怕吧?”王羲之眼珠一轉,口出威脅。
石一諾不愧是‘老薑’,聞言只是嘴角一揚,向後依在竹製靠背上,款款道來:
“美貌只夠用來欺騙男人,聰明卻可以用來欺騙世人。只可惜男人在看女人的時候,往往只看其外表,並不重視其內涵。如果我對風洩露了秘密,我就不應當去責備風對樹林洩露了秘密。我會對你說,我就不怕你告訴別人。”說完,莞爾一笑,傾城絕色,看得王羲之汗毛倒豎。
“哈哈哈哈,一諾姐,你真逗,我怎麼會說呢?我對誰說去?誰會相信呀?哈哈哈”
“呵呵,你知道就好。有些事情,並不是一己之力可以掌握得了的,你明白嗎?”石一諾推過茶點,對王羲之說道,“嚐嚐這個香芋卷,挺好吃的。”
說完,自己拿起一個,和坐如針氈的王羲之一起看向對岸的涼亭
河對岸,劉曜故意從衛楓可以看見的花園穿過,大聲喊過蕭月痕,斜眼瞟見衛楓正在看這邊,得意一笑,動手幫蕭月痕捋了捋耳邊絨碎的秀髮,餘光瞥向涼亭那邊的衛楓,微笑的問蕭月痕:
“好玩嗎?”
“好玩~~~~”蕭月痕失憶以後,除了上次在劉粲家,就再也沒有和這麼多人在一起玩過,興奮得不行,瘋跑得滿頭大汗,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像個弱智!
“高不高興?”劉曜拿出手絹幫蕭月痕擦擦額頭。
“高興~~~~”蕭月痕眼睛亮亮的,笑得要多燦爛有多燦爛。
“那你親我一下。”劉曜微微彎下一點腰,把臉頰湊到蕭月痕面前,而目光則直視向涼亭。
蕭月痕聞言,臉更紅了,左右看了看,確定應該沒人看見吧?這才踮起腳尖,“啵!”地一下快快親在劉曜側臉上,然後不好意思地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