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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先生眼中劃過不自在,眾人也只是挑眉不語,流雲更是像沒事人似的低頭喝茶,蘭惜也不以為意,見陳先生沒有回答也不再多說,只是眉眼間的驕傲忍不住透露了出來。
坐在她身邊的流雲,自然不會錯過她眼中的喜悅得意,這是自然的,甚為庶女能入中席就很不錯的,如今竟然坐到了上席,想來那些中席下席的人對她該是頗為嫉妒才是,她從來都喜歡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如今當然更不會例外了。
不痛不癢地閒聊起來,這些個官家子弟都是人精,說話不留餘地,一針見血,和流雲他們平時相處的那些商家子女完全不同,蘭惜偶爾插了幾句也被人淡淡地撩開,流雲倒是從頭到尾沒說什麼話,意興闌珊地把玩著手腕上的鐲子。
雖說這些官家子弟尚不及火候,但是打起官腔來可都不遺餘力,流雲素來不喜歡和這些人打交道,總覺得大家都是戴著虛假的面具打著太極,十分無趣。
蘭惜卻不是這樣想的,她迫不及待地進入這樣的圈子,只要她能攀上這些個有權有勢的官家子弟,那麼她這個庶女想要擺脫身份成為嫡女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所以流雲才會大方地給她這個機會。
只有爬得越高的人,才會跌得越慘。
一如從前的她,一如現在的蘭惜。
席間,突然有了一些騷動,原來是知府的公子沈逸來了。
流雲挑眉,倒是沒想到他的傷勢好得這麼快,不過三日功夫就能下床了?
定睛一看,流雲便低頭輕笑起來,這傢伙哪裡是傷好了,不過是故作姿態而已,瞧他走路的樣子便知道,傷勢怕是還沒有好吧?這倒是有趣,傷勢這麼嚴重,竟然還敢出現在眾人面前,流雲暗暗疑惑,難道傷他的人,也在席間坐著?
在她沉思間,沈逸已經走到了上席,停在她的面前,淡淡地開口:“謝謝。”
“不客氣。”流雲的回答頗為漫不經心。
沈逸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回答似的,寵溺地笑了笑,走到了上席最前方的主位席,陳先生的身側。
兩人間簡單而默契的對方,透出些許曖昧,上席的人紛紛望著流雲,見她淡漠沉穩,越是覺得她在故作鎮定。
“沒想到小小一個品詩會,竟然連我們的狀元郎都來。”林晏和沈逸也是相熟的,說話十分隨便,不過這一次他眼中卻透著一股耐人尋味,彷彿找到了什麼讓他打趣的事。
“你爹也來了。”沈逸淡定地接話,果然,林晏立刻縮了縮頭,不再說話。
眾人早就聽說這次的品詩不止學子們參加,還有不少商賈權貴紛紛來湊熱鬧,只是並未和學院的學生坐在一起罷了。
如今聽沈逸這麼一說,眾人也都瞭然了,大概都是衝著慕容莊主而來的。
約莫一刻工夫,‘萬堂書院’院長江楚出現在主位席,捋了捋鬍鬚道:“我們萬堂書院的品詩會,便是讓所有學生齊聚一堂,暢所欲言,賞析各種文人雅士的墨寶,品詩論詞,希望今日的品詩會能讓大家滿意。”
品詩會,實際上是從京城皇宮流傳出來的,後來不少官家小姐都喜歡用這樣的方式顯露才華,獲得心儀之人的青睞,再後來品詩會便被用作許多書院集結作品的宴會,若是能在品詩會中作出些讓人驚豔傳頌的詩詞,傳入京城甚至是傳到宮裡去,那到時候不止作詩之人前途無可限量,連書院也會跟著為眾人所熟知。
“看來大家今日都十分含蓄,那蘇盈就獻醜了。”千衣坊的蘇小姐,爭強好勝,自從去年被先生批評無才之後,便潛心鑽研詩詞歌賦,如今也算小有成就,今日這般怕是來雪恥的了。
不待眾人回神,她便已經開口吟詩,“朱樓石碣褐門金,射角樓臺曲廊石,臨山邀詞品詩會,少時誰懼對宇寰。”
若說前兩句不過是隨興發揮,那麼最後這一句則足夠讓人驚豔了。
“蘇小姐果然好詩。”陳先生是最先拍手鼓掌的,她素來欣賞心懷大志之人,即使是女子也無所謂,她對朝廷不允女子為官從未有不滿,只是偶爾想起會有幾許遺憾,因而她從不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樣的話。
因了蘇盈的開頭,那些個才子佳人也紛紛蠢蠢欲動了起來,不擅詩詞的也都上前撫琴作畫,場面十分熱鬧。
席間,沈逸掃了流雲許多次,她卻像是未曾注意到他的目光一般,從未偏頭看他,這樣的忽視更有幾分刻意在其中,讓沈逸覺得頗為受挫,那日他受傷昏迷前見到的是流雲,他也知道救下自己的是她,雖然不知道她用什麼方法讓對方倒下,但是他卻越來越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