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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的蓋子也被掀開了,田垚的遺體就這麼一半露在外面。
田廣手心握的很緊,幾乎掐出血了:“昨天下了一天的小雪,看這個樣子,是有人在半夜乾的。”
“會是誰,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怎麼會有如此的深仇大恨,“難道是田蓮。”
田廣微微一愣,跳下坑把蓋子重新改好,拜了拜,說道:“不會,她要是能做出這種事,一定會在靈堂上做。”
許子期點點頭,沉默不語。聽見許子嚴說道:“幫忙把土填好吧,不要讓田甜看見了,她會受不了的。”
“好。”許子期從許子嚴的手裡接過鏟子,跟在後面忙了起來。田甜坐在馬車上,透過窗子看著這一切,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咬唇不語。
喬芷蘭也是落淚道:“真是作孽啊“
許仙看著她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得乖乖的呆在那裡。
忽然田甜聽見許子期的聲音:“看我發現了什麼。”女子趕緊的跳下車,喬芷蘭正在抹眼淚,沒來得及阻止她:“田甜!”
眾人看見田甜跳下馬車,跑來一把奪過了許子期手裡的玉墜,深深蹙眉:“你認得這個?”
許子期看著妻子,點點頭:“這是馮老爺的飾物。”
田甜手心一抖,玉佩又掉在了地上,只見她哭喊道:“我要殺了這老頭,他敢扒我爹的墳!”許子期從身後緊緊地抱住她:“田甜你不要這樣,殺人是要償命的!”
“我不管!”
有人揚起手“啪”的給了她一巴掌,許子期驚道:“三哥你做什麼。”
田甜懵的看著田廣,男子俯身拾起那玉佩:“一個玉佩能說明什麼。”
“一定是那老頭乾的!他恨我們把馮生送進了大牢。”
“就算是他,就憑一塊玉佩你就能定他的罪嗎。”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田甜掙扎著,卻掙不開許子期的束縛,男子在她耳邊勸道:“你的身子還沒好,不要再為難自己了,要是你爹泉下有知也不會安心的。”
田甜愣了一下,終於停下了動作,回頭看著倒在地上的墓碑,看著一片狼藉的墳墓,鼻子一酸:“都是我不好”究竟為什麼,我要來到這個世界。
原以為自己是逃掉了前世的孽緣,卻不想又是變本加厲的磨難。
最終,田甜站在那裡,看著他們一點點修復好墓地,四周一片安靜,冬天的風寒冷刺骨,毫不憐惜的吹在女子身上。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可是為什麼,我現在覺得春天永遠也不會來了。
馮知祥,這筆賬我一定會跟你算!
桃園村,許家。
陳氏聽到馬車的聲音,匆匆的就出來了。
馮氏拄著柺杖慢悠悠的跟了出來,一臉的不樂意:“我還以為不回來了呢。”嘴上說著,心裡也知道田家出了大事,也就沒再說下去。
陳氏看見許仙率先跳了下來,趕緊問道:“你二嬸呢。”
許仙看見自己孃親微微隆起的肚子,一下子就撲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了陳氏,女子一愣:“這是怎麼了?”
許子嚴牽了馬車拴好,許子期扶著田甜走了出來。陳氏看見田甜蒼白的小臉,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扶住她:“這是怎麼了,這麼憔悴。”
田甜看著陳氏,又是哭了,這些日子她覺得自己這輩子的眼淚都快流光了。許仙看見田甜哭了,也跟著哭了起來。
陳氏見狀,有些無措:“弟妹你到底是怎麼了,故人已去,寬心才是啊。”
田甜忽然緊緊的抱住了陳氏,抽泣道:“大嫂,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
陳氏不知所措的點點頭,聽見許仙“哇”的大哭了起來:“娘弟弟沒有了”
什麼陳氏吃驚的看著田甜,一時無言。馮氏乾枯的手緊緊的握著柺杖,良久才問出一句:“怎麼回事?”
“都是那個田蓮害的,她踢了二嬸的肚子。”許仙抹著淚憤憤道。
“豈有此理!”馮氏手裡的柺杖狠狠地敲在了地上,許子嚴拿著行李,走來勸道:“娘,您就別說了。”
馮氏蹙著眉頭看了田甜一眼,終究什麼也沒說,轉身進屋了。
許子期看著田甜傷心欲絕的樣子,心痛難當。究竟要如何,她心裡的傷才會癒合。
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意料,自從那日田甜抱著陳氏大哭了一場之後,情緒便安穩多了。
只是她變得總是圍著陳氏轉,什麼事都捨不得陳氏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