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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田站了起來,看向面前的三個人。
這件事情,真的是抱歉了。他低頭,道歉,雖然錯不是在他們,但是,他已經答應了跡部與手冢他沒有完成對他們的承諾,所以,他需要道歉。
“真田,不是你的錯,這只是意外而已。”手冢淡淡的說著,未來是誰也無法預料的,誰也無法預知的不是嗎,至於,期間的原因,他們已經在車上聽乾將所有的一切都說明了。誰也不知道學校突然間要補習游泳課,誰也不知道會有那樣的教練,誰也無法知道音羽會因此而落水,所以,以至於出現在這樣的事情。
沙耶透斂下眉,是啊,誰也不能怪,也不是誰的錯,只要她沒事就好。
“我們要走了,請多保重。”他抬頭,看向他們,不想在醫院多呆一分鐘,他知道因為妹妹的病,他不太喜歡醫院的味道,而音羽似乎也是不喜歡。
“恩,請多保重。”真田淡淡的點頭,目光卻偏向站在一邊不發一言的幸村精市。
目送著他們那幾個人的離去,真田走到幸村精市身邊,抬眸。
“幸村,我們走吧,這裡,你不喜歡的。”
幸村精市回望真田,淡然一笑,眉眼間終是落下了深深的疲憊,終是,曲終,人散了吧。
“恩,我們走吧,”微微的一嘆,精緻的臉龐來還是溫和,但也只是溫柔的欣慰,溫柔的剪碎了一切,他,也是讓滿心的心久久的壓下。
音羽,就算是你不在這裡,也請一定要好起來。
一定要。
原來心痛就是這樣的感覺,跟失去網球好像有些不同,卻是同樣的苦澀。他是幸運的,他的手術成功了,他是幸運的,他還可以繼續打自己愛如生命的網球,希望他也是可以這麼幸運的擁有矢車菊的幸福。
那種,鳶紫色的幸福。
坐在車上,跡部景吾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蓋在了音羽的身上,他緊緊抱著她,絲毫不給任何人碰一下,讓沙耶透氣的咬牙,美其名曰,她現在無法移動。所以,沙耶透也只能不斷的用眼睛狠狠的瞪著他,這個該死的水仙花,擺明了在佔他妹妹的便宜。但是,他也只能這樣瞪著了。
而跡部景吾對於他可以說是殺人的目光,卻視而不見。
跡部家的高階轎車裡面很寬敞,所以,坐著他們幾個人一點也不擠,相當的舒服,不愧跡部景吾,真是會懂得的享受。而沙耶透家的車只是在後面跟著,卻只有司機一個人在上面。
手冢臉色平靜的看著前方,只有他知道,現在的他,全身似乎都是僵硬的,淺閉上雙眼,他低頭看向跡部懷中的少女,她,一直在睡,似乎完全醒不過來。真的,沒事嗎。
她已經沒事了,他現在應該回青學才對的。不過,卻還是選擇了坐上了這輛車,人車將他們帶回來東京。
跡部大宅內,三個同樣出色的少年坐在沙發上,管家替他們三個人各自倒上了濃郁的咖啡。
華麗的少年將雙腿優雅的交疊起來,半靠在沙發上,那種絕對僅有的華麗風情似乎連擺在桌上的玫瑰花束都黯淡了幾分。淚痣妖嬈一點,將他的眸子染成如水般的潤澤。他曲起手指拿起桌上的杯子,輕飲了一口,這是法國的咖啡,春手中的磨的,所以,味道極好,提神的作用也是特別好的。
手冢拿起杯子,並沒有喝下,少年依舊清冷的眼眸中,如同黑色的晨曦一般,有著某種渙散的微光。但是,他的瞳色,依然是清澈無比的。可以說是完美的臉龐,在水晶燈的光暈下,卻顯得比平常要溫暖幾分,再也不那般冷漠而不盡人情。
比起他們兩個人,沙耶透似乎要自由很多,他一手端著咖啡,站起來欣賞跡部家的大廳,哦,十八世紀的古鐘,估計值上百萬日元了,法國的製作的酒櫃,還真是空運過來的,上面有法國某公司絕無僅有的標誌,還有桌上放著的葡萄酒,估計也不下來100年珍藏,對了,還有那個花瓶,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路易十四曾經用過的吧,這可是可以稱得上國寶的東西了,跡部集團啊,還真是有夠奢華的,果然不愧是日本的最大的證劵公司,還真是懂得的享受呢。
靠在沙發上,他用勺子輕輕攪拌著杯中的咖啡,勺子與杯沿輕碰間,有些清脆的聲音,哦,連咖啡杯,都是空運過來了,他抬著杯底放在眼前,挑挑眉毛,那個標誌,是英國皇族專用的,還真的是。
他輕輕的喝了一口,這味道,是德國專產的咖啡豆,每年專為皇家生產的咖啡豆。他父親曾今帶過來的一些,所以,他喝過幾次,想不到,跡部景吾也有這個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