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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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絨大衣,用一條圍巾包頭包臉迎著海風,站在懸崖邊。她拿著攝像機蹲在懸崖上,守著快要從海平線下爬出來的光芒。
她也將自己家鄉的很多照片留給我,那古老的城市,有數不清的石板路,拱頂的長方形石窗。一切顏色在照片裡面都偏向灰藍淺綠的冷色調,但是那透過噴泉大廣場的陽光,金色頭髮的沉睡孩童,都溫暖到你心臟發燙。
走的時候她吻了我,說:“這裡無處不讓我驚歎,包括你,克萊爾。”
我其實很怕招待不好她,她是我最喜歡的一種人,從來不在意瑣碎猥瑣,心胸寬闊,笑起來好像整個世界都沒有黑夜一樣。
我將她送上飛機的時候,大聲在安檢口外面喊道:“等以後我帶你去中國,好不好。”
我突然希望她能喜歡中國,我藏在心裡的天堂。
她轉身對我笑著回答:“等你成年後我再來福克斯,那時候跟我一起環遊世界吧,克萊爾。”
我從來沒有那麼期待這個青春期快點過去,然後這個從頭到腳都是少女青澀的身體就成熟了。我喜歡她,這個從來不留姓名的信友,她如同會飛翔。
這讓我去見c有了最基本的信心,都是信友,再差也沒差到哪裡去。
查理提著行李去見貝拉前,很認真地囑咐我,“記得要帶足夠防曬油,別忘記吃藥,防曬衣多帶兩件。注意天氣預報,最近一個星期西雅圖會下雨可以出行。”
他知道我搞得定自己的生活,所以一般都不干涉我的生活。
我只有跟在身後連連應是,還讓他記得帶上我給貝拉的禮物。從兩年前起貝拉就不回福克斯度假了,她不喜歡福克斯的潮溼陰冷。
我其實希望貝拉能多留在福克斯的,但是我不太會跟人交往,而貝拉也是屬於那種沉默寡言,完全不主動的人。
她跟我,跟查理就像是中間隔著奎魯特河流的雨林,站在遙遙相望的兩邊。我一直不敢說出口,我其實很喜歡她,她的眼睛就跟福克斯麋鹿一樣純潔美麗。
有時候很想跟她成為信友,但是一直沒機會。有些人可能只能在文字比較熱情吧,就像是我一樣,現實裡簡直是個安靜的笨蛋。
我以前也曾經在信裡面問過c,為何當初會回覆我的信呢?
那時的我手小笨拙,就算口頭英語沒問題,寫出來的字母卻跟狗爬深壑一樣,凹凸不平長短不一。是個認識字都知道我那種筆跡就是孩子塗鴉。
c回答,你的信件有顏色。
顏色?
那種普通的信封,一般我都買白色的,難道他很喜歡白色,看久了昏昏欲睡的色彩?
有時候我都覺得c告訴了我他太多的東西,多到他有很多理由摸上我家宰了我,當然這麼多年c完全不來美國,我的被害妄想症也可以消停了。
將家裡四處抹了一遍,又將一二樓全部十幾個窗子都開啟通風。這棟房子的窗子很多,傑森夫婦肯定很喜歡陽光通透的空間。平時因為怕晴朗的日子陽光進來太多,我都是儘量拉著窗簾的,只有雨天才會開啟一些。
將一些明信片還有照片都給整理進盒子裡,我又看看時間,發現差不多了,才跑到二樓浴室裡洗了個澡,刷牙,洗頭。將自己弄乾淨後全身抹上醫生開的防曬藥油,穿上了整潔的衣褲,再加上一件防曬材料的長外套。
跟c約了時間見面,我們是用信件聯絡的,他言語變得特別簡潔,他希望能讓我自己說地址。我並沒有考慮很久,就將地址約在西雅圖的華盛頓大學。最近有幾本很想要的書,打算順便去的時候到那裡的書店買。
華盛頓大學也是我高中學業結束後,最想申請的大學之一。那裡離福克斯近,而且不論是海洋氣候的天氣還是資源環境,都是我覺得很滿意的學校。
這裡離西雅圖大概一百多英里,如果搭公共汽車過去,中間要轉換好幾趟車子還有加上走路,到達西雅圖至少浪費在路上的時間七八個鐘頭。
本來我是想開車自己上的,但是想起查理的臉,雖然他不在,但是對我還是很有威懾力。未成年什麼的,沒有駕照什麼的果然會是他咆哮的好理由。
最後只好撘鎮上一個小餐廳老闆的順風車,到天使港搭飛機。
我的心裡一直有躍躍欲試的惡作劇小躁動,例如不太想很順利地搭飛機花一個鐘頭到達西雅圖,卻很想開著自己那輛破破爛爛的福特車,看能不能自己一個人花四五個鐘頭到達華盛頓大學。
以前一個人在周邊旅遊的時候也是坐飛機居多,沒有駕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