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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黑社會就是一旦踏進來,就別想乾淨走出去,好好做決定吧!你想和谷思在一起,自己得站到怎樣的高度,還有在銀行保險櫃裡,放著給你最後的禮物。”他向雲深說出了的密碼。
雲深不明地望著胡塗,“是什麼?”
“去看看吧。”胡塗虛弱地擺了擺手,“累了,好想好好睡一覺,夢裡要有二丫就好了,真討厭啊!還沒告白呢,別打擾我做夢,你出去吧!”緩緩閉上了眼睛。
雲深看了胡塗好一會兒,輕輕地走出病房,心情跌倒谷底。
站在門口的林志見到他出來,迎面便問:“深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毒蛇’在做什麼?”雲深的聲音冰冷。
“自大當家洪叔倒下後,毒蛇與二當家開始爭奪幫中的權利,分別跑向全國各地,與各管事者接觸,準備在總公司的股東大會上選出下一屆的當家人。若二當家當上當家人的話,對我們還好,如果是‘毒蛇’的話,那我們的日子會變得非常難熬的”林志擔憂道,胡塗哥時日無多了,雲深哥又剛剛出獄,前景一片黑暗,必須選對立場。
雲深輕抬手,沒有讓他說下去,“先帶我去胡哥的辦公室。”胡塗說銀行的鑰匙在保險櫃裡,他想知道里面有什麼資料?還有他要看胡塗旗下所有公司的財務資料。
銀行保險櫃裡,雲深拿出一疊檔案,看著裡面資料與資料。
回想起與胡塗一起走過的這些年,記憶就像流沙,抓得再緊,依然會從指縫溜走。
檔案重新放回到保險櫃中,情緒瞬間斂去,明確知道,還不是時候。
在做事之前,雲深決定,遠遠地看一眼谷思。
當然,這個舉動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人知道,他以公事為由,巡視胡塗費心打下的事業。
資料比他想象得還要龐大,這麼多年他走得順風順水,真人不露相,說得就是胡塗這類人吧。
車停在馬路對面。
谷思已經有五個多月的身孕了,渾身透著孕味,行動有不便,還是那麼的漂亮,少了張揚,多了一份婉約,想著她肚子裡是他的孩子,情緒無法抑制激動起來。
與她成為小學同學是偶然,中學卻是他刻意要求的,因為她的思想非常有意思,原本單純地想靠她近一點,說不清那是不是喜歡。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想要擁有她,可憑什麼擁她入懷?
一顆炙熱的心?
看盡人情冷暖的他,知道這個世界有它的規則。
如果他不能給谷思提供她所需要的東西,那麼他將永遠得不到她,看似叛逆的她,卻隱藏著一顆‘不期待’的心,看似熱情,實則疏離。
並不需要誰,也不期待被誰所需要。一次又一次的遊戲,正是源於這種‘不期待’。
十多年來,她還是一個孩子,沒有想過邁入成人世界。所以她活得輕鬆,輕鬆自由飛翔,只有大學制度的胸襟開闊,才能是她的容身之所。
呆在她身邊,正是他渴望擁有她的這一份超脫的輕鬆。
走進她的心裡,執起她的手,是他努力奮鬥的原動力。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竟會變成一場思想搏鬥的交響曲。
幫黑幫做事的這些年,雲深見識到了許多,也看到了許多,譬如人的生命如此卑劣,這個世上有兩種人,窮人與富人。
這種分類並非單純的物質比較,還有精神領域。
澳門那一次,那個臥底警察死的時候,他遠遠站在一處,冷眼遠觀。
他深知,人生變得危險,正是你對人生不認真的態度。
然後,沉入海底的水泥筒裡的人,下一個或許就是你。
不是沒有想過自己會死,賬目做得再完美,賭場洗黑錢的工作,風險非常大,還有操控股票被發現,也許還沒來得及跟她說上一句告白的話,他也就不在了。
頓時發現,原來所有的痛苦糾結,在生死麵前,變得渺小而卑微。
所以,他放下過去,認真的嚴謹的去完成每一件事情,努力讓自己看上去無慾無求,遮掩掉心裡那份期許,忘記黑暗。
沒想到上天也跟他開了個玩笑,兢兢業業走過這麼多年,好不容易事業線成功,也贏得了她的青睞。
生日的那天,他已經不想等了,想跟她求婚,她卻能風輕雲淡地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喜歡與分手兩個相互矛盾的詞,從她嘴裡輕而易舉地吐出。
知道她言不由衷,甚至推著她走,心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