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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那男的是誰?”
風輕輕在吹,樹枝搖曳作響,萬物在動,此情此景,竟會如此煽情。
我握住他的手,這是我頭一回從他身上,感到這樣的冰冷,連腳下的大地都是冷冰冰的,道:“雲深,以你的能力,沒有我,也可以過得很好,或許更好。你只需要一點時間忘記我而已,這個世上沒有誰非要誰不可,而我的家庭欠嚴非格太多了。為了家族,為了事業,我必須捨棄自己的感情,知道夢與希望的區別嗎?”
“”
“夢是用來做的,而且只有人會做的東西,遲早,夢會醒,我們要回到各自的生活軌跡上去。”雲深,與你在一起的日子,美好的像個夢,儘管不捨,我願意與你和平分手。
我鬆開了手,轉身離開,卻還是被雲深固執地抓住。
再也受不了了,轉身揚起手來,想給他一記耳匡,用於決裂。
可,這一記巴掌,我怎麼有臉打下去,手僵在半空中。
雲深起身,抓住了我的手,攤開了我的掌心,把戒指放在我手心,合上我的五指,道:“看來,你下定決心要離開我了,這個給你留作紀念,算是我送給你今年的生日禮物。”
俊臉蒼白,乾淨的臉龐。
我身子輕輕顫抖,啞著嗓子,“謝謝成全。”
雲深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冰冷的吻,溫雅道:“還有希望你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語氣如此的淡,淡淡的聲音,透著無止盡的虛無。
這種空洞的聲音,令我身子打了寒顫,內心不由苦笑自嘲,其實,我已經後悔了!
雲深扭過我的身子,輕輕往前一推,隱忍輕聲道:“走吧!”
我邁出了一步。
我知道,雲深在後邊看著我,期待我的回頭。
我不能回頭,千萬不能回頭,因為一回頭,一直壓抑的情緒,就會瞬間崩塌了。
與此同時,崩塌的還有現實,事情到了這一步,早已沒有回頭路可走了。這一刻,我才意識到我們生活的世界終究有一點不同。
早已看得到現實糾纏的終點,卻還要苦苦糾結於過程。我慫恿雲深做出命運線的反抗,有意義嗎?值得嗎?
我快步邁出腳步,拼命逃離現實,一拐彎外,讓背後的視線消失。
一口氣穿過樹林,穿過操場,耳畔伴隨著一撥又一撥的學生青春笑語,我登上那個最初的教學樓,站在陽臺上俯視那處。
楓樹林兩旁的路燈亮了,他還是站在原地,燈光拉長了影子。
天已經黑了。
抬頭仰望,滿天星斗,多得令人難以置信。星辰閃閃競耀,好像以虛幻的速度慢慢墜落下來似的。繁星移近眼前,把夜空越推越遠,夜色也越來越深沉了,路燈那昏暗微弱的燈光,顯得更加黑蒼蒼的,沉重地在黑暗中低下頭來。這是一篇清寒、靜謐的悲慼戚氣氛。
那麼多人從他身邊走過,他又變成一個人。
我盯著這枚戒指看,緩緩套上了無名指上,尺寸正好,夜風吹過,痛楚一陣陣襲來。
如此,我們默默僵持著。我想,等到他終於放棄等待那一刻。
在摔碎手機前,嚴非格發來的那一張照片內容,正是胡塗被公安押上警車。
關於檔案資料,嚴非格給我看的不是別的,是雲深幫洪門打理資金流動的資料表,特意用紅色標出支出部分,挪用公款的數額,資料虧空竟如此龐大
我討厭軟弱,卻一直軟弱,不敢質問他,為什麼要走這一條路?
然後呢?
我要雲深給我什麼表情?驚異?悲痛?後悔?或者委屈大喊無辜?說這一切都是嚴非格的陰謀,如果是假的,胡塗為什麼會被逮捕?
清白或者不清白?已經不是重點了。
在那一剎,萬種可能在腦海閃過,害怕任何人去刺傷雲深的自尊,我也不行!
嚴非格對待我能使用這種手段,何況是針對雲深。那麼深的水,雲深真的能全身而退嗎?只要挖的深,世上無好人。這個道理我懂,雲深走到這一步,我看著他一步步起來,步伐太快太大,這股不安也在我心底滋生,擴散。
與雲深在一起的時刻,他讓我忽略了危險,嚴非格提醒我他是危險的。不管如何,嚴非格會讓雲深處境危險。
我何德何能啊?讓嚴非格盯上。
晚上,一間清吧,音樂律動,男男女女曖昧中調情,酒香四處飄香。
雲深走了,他等了我很久很久,比我想象得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