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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神經病導演,靠著一手真功夫闖蕩至今,方才能夠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混出個名堂來。不然就以他那性子,被人玩死百次都不為過。
想到這裡,安城只好過去親自檢查威亞的吊繩。
這地方對於一個演員而言是最致命的,如果有任何一點沒注意到,也許就會鑄成大錯。
他曾經親眼見過一個演員因為腰際的吊繩出了點問題,從懸崖上直接掉了下去,連個聲音都沒發出來就摔成了植物人,至今也沒有醒來。
而那一年,那個小演員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
沒成想他還沒走到,就見顧嶺已經似笑非笑地等在那裡了,安城心底微微一動,卻只好不動聲色地迎了過去:“顧先生?”
“明西有事要忙?”顧嶺的聲音有些陰沉,卻也帶著些許笑意,聽著讓人莫名地從頭冷到腳。
“沒什麼要事,”安城含笑道:“顧先生請講。”
顧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會,然後漠然問道:“顧玄問我,你要多少錢?”
安城怔住,眉眼也跟著肅冷下來,他此時本就穿著那錢影聲的衣服,一身長袍富貴得很,這眉眼一冷霎時就帶出幾分不怒自威的力道:“什麼?”
顧嶺被這模樣喝住了,半晌方才冷笑了一聲:“開個數,我開支票給你,”想了想,他方才說了下去:“不然我給你一張空白的也可以,保證能夠兌現。”
安城已經無言以對,他盯著顧嶺看了良久,最後閒閒地笑了:“您是不是覺得,什麼事情都可以用近前來解決?”
顧嶺沒開口,眉眼之間卻顯然是如是思量。
就聽安城輕飄飄地擲下一句:“顧玄會得到他的報應,顧先生,你們當真是兄弟情深。”
這句話諷意十足,卻也帶著刻骨的恨。
顧嶺想不通這恨意是因為什麼,難不成真是因為自己那個蠢表弟識人不明,將這個人精中的人渣送上了名導的床?
他的眼底陰沉不定,如若是因為那個,想必這人應當是感激自己被人牽了線才是。
顧嶺雙手插著兜笑了笑,然後在後頭慢慢道:“鍾明西,你會後悔的。”
他的聲音很低,卻是恰好落定在安城耳畔。
安城沒做聲,連腳步都沒停上半點,只是徑自抬步向著莫知的方向走去。
兩人攀談了不過片刻的功夫,那頭佈景便好了,安城也沒來得及檢查威亞,只好粗略看了一眼,然後就被人吊了上去。
吊威亞拍戲很累,為了營造出錢影聲的瀟灑之意,還要從酒館二樓直接飛下來,一腳踹翻劉青林的小廝。
這動作就更麻煩了,將一個人從二樓跳下來的動作演得瀟灑異常,無疑是對演員演技的考驗。
聽武術指導說了一陣子,就該兩人真刀真槍地比劃了。
“小心一點。”莫知拍了拍安城的肩膀如是道。
安城微微一笑:“多謝莫前輩。”然後便站定在了二樓的窗前,他看著下頭琢磨著往下跳的動作,看到攝影機開了祁嚴一聲令下便將整個人沉了進去。
“劉青林”安城的眉眼肅穆,他看著樓下的人,然後慢吞吞地扯著唇角冷笑了一聲:“你今兒敢拿著我錢某的藥方在這開店,就不要怪我砸了你的攤子。”
莫知在下頭沉默微笑,他微微仰著頭,摺扇輕輕搖了起來:“錢爺這話說的可不地道,藥方這東西不過是個死物,你能研究出來,劉某自然也有高人在側,何必妄談?”
錢影聲就站在上頭盯著下面的劉青林,目光相接之處有那麼小半分鐘的沉寂,半晌,錢影聲方才低喝一聲:“翔子!”
那聲音擲地有聲,帶著一種沉重感。
一個小個子瞬間從旁邊閃身出來,低頭哈腰問道:“爺?”
錢影聲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徑自將翔子手裡頭的藥方抖了出來,在二樓慢慢展開,將那片墨跡盡數展現在大夥面前:“劉爺要是有種,就將你們的藥方拿出來,我們去對上一對。”
“呵”劉青林低笑了一聲,眉眼之間掠過一絲暗沉的光芒:“錢兄不要欺人太甚,若是當真說起來,劉某的藥堂較錢爺還要早上一陣子,想必也是錢爺抄了我的方子?”
“爺說的是啊,當年翔子還在我家打過長工,”一個小二在旁邊幫腔,眼底盡是輕蔑,“這小賤人盡做些缺德事,錢爺怎生不問問可是出了家賊?”
“在我的地盤上說這句話,我看你是反了!”錢影聲一腳踹翻了旁邊的几案,從二樓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