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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紅的臉皮揪在一起,根本分不清長相,但他不住吐泡泡玩兒的小嘴卻是依稀能看出他母親的輪廓,這便是他的兒子了,湊近他,小心翼翼的親了一口後,才將他軟軟小小的身子放入了搖籃中。
坐到床沿,席雲芝像是聽見了響動,眼睛睜開了,看見步覃,先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但她的喉嚨先前喊得聲嘶力竭,此刻卻就不出聲音了,步覃俯□子與她躺在同一個軟枕上,兩兩相望。
將席雲芝輕柔的擁入懷中,在她頭頂親了又親,說道:“辛苦夫人了。”
席雲芝輕輕的搖頭,伸出疲累的手,勾住步覃的蜂腰,讓自己和他靠的更近,擁的更緊,懸在她心頭好幾個月的石頭終於落地了,她想跟夫君說,她挺爭氣給步家生了個小子,想著想著,又體力不支,睡了過去。
步承宗得了一個重孫子,每天都高興的像是打了勝仗一般,逢人就說,一說就笑。
他給孩子取名為步一鳴,寓意一鳴驚人,寄予厚望,但席雲芝卻覺得這個名字太大,不好,她不希望孩子有多大本事,也不需要他一鳴驚人,她只要他日日平安,步覃也贊成她的意見,便去跟步承宗商量,說讓孩子叫步日安。
步承宗雖然有點遺憾孩子不叫一鳴,卻也願意尊重小兩口的意思。
小安子吃飽了就睡,除非肚子餓了,或是尿床了才會哭鬧一會兒,其他時候都乖的不得了。
席雲芝抱著他,怎麼也看不夠般,總是被劉媽唸叨,說如今坐久了,今後可是會腰疼的。
步覃也覺得席雲芝日夜照料這個小傢伙不利於她恢復身體,便就又從外頭找來了兩個乳母,白日裡幫著席雲芝打下手,晚上則陪伴小安子入睡。
席雲芝每天都讓自己吃的飽飽的,這樣小安子也就能吃的飽飽的,月子裡的時光,很快便就過去了。
就在席雲芝生孩子,坐月子的這段時間,席雲箏的日子可不太好過。
自從兩個月前,她憑藉蛛絲馬跡,找到了相公在外金屋藏嬌的地點,她拿出當家主母的氣勢,將那個膽敢勾引她相公的胡姬打得滿地找牙。
本以為她的這一舉動會令丈夫有所收斂,沒想到,丈夫不僅為此惱了她,還乾脆從府裡搬到了那胡姬的住所,不再回來。她心有不甘,上門去鬧,也是心慌,越慌越鬧,可是,丈夫卻依舊沒有回府。
她相公的意思分明的很,就是你不該打我的女人,既然知道我和她在一起,並且我也尊重你這個正房夫人,並沒有把人往府裡帶,而你卻仍舊不依不饒,追到府外來打她,這就是你的不對。
席雲箏悟了多日,才明白她家相公是這個意思,如今她遠在洛陽的依傍已然沒有,她不敢與他鬧得太過分,便就只好軟□子與他求饒,沒想到她的相公竟然趁機提出了要把胡姬納做小妾。
席雲箏心寒的同時,卻也明白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便就只得忍氣吞聲,給這個剛被她打過的胡姬,安排了一場納妾宴之後,她的相公才稍稍滿意了些。
胡姬進門後,將男主人的心拉攏的死死的,經常讓她這個女主人下不來臺,席雲箏覺得自己是正室,為何要受一個小妾的氣呢,便就又沒忍住出手教訓了她,她家相公回來之後,胡姬就哭著去告狀,席雲箏就徹底被相公嫌棄了,覺得她仗著自己正妻的身份,欺凌弱小,著實可惱,從那之後,但凡小妾在她那兒受了點委屈,她家相公便要她受同樣的委屈,甚至更多委屈。
席雲箏覺得自己的生活從未像如今這般難過,她覺得自己的身份地位,還比不上一個番邦的小胡姬,終日混混度日,鬱郁難安。
席雲芝終於出了月子,可以正常出門行走了。
九月的天氣炎熱的不得了,她喜歡在院子曬太陽這個愛好是不行了,她便叫人在院子的一角搭了一個葡萄架出來,又在架子下重了十幾株葡萄苗苗,不過十幾天的功夫,苗苗的藤蔓便爬上了架子,正好遮擋住了陽光,席雲芝便將躺椅搬入了葡萄架,又在旁邊擺放了一張圓桌,這樣她就可以和孩子在炎熱的夏季,坐在葡萄架下玩耍了。
小安子剛吃了奶,回去睡下了,席雲芝讓劉媽把隔壁的小黑叫過來,她簡單問了問外面的情況,在聽到小黑說起席雲箏如今的處境時,不禁勾起唇角笑了笑。
她在生孩子之前,便就叫小黑查了個分明,那個買她的宅子安置胡姬的都察院大人,果不其然就是席雲箏的夫君尹子健,這個尹大人曾經有過寵妾滅妻的行為,在席雲箏之前,他還有個正妻,便是活生生的被小妾給逼得跳了井,這才有了席雲箏和他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