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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雲芝從櫃檯後走出,看著韓峰離去,不禁轉首對趙逸問道:“夫君讓韓峰去找什麼人?”
趙逸神秘一笑:
“嘿嘿,一個怪人。”
說完,他便又溜去了後廚,準備去看看有什麼可以偷吃的。
張延的手藝簡直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好,這幾日雖然沒有客人上門,但他卻已經成功征服了店裡所有人,也許是多年沒正經煮過菜,張延的創作熱情竟然一時奔放起來,經常能在後廚看見他用最廉價的食材,做出新奇又美味的東西。
“誒誒,那是什麼呀,味道好衝啊。”
趙逸跟在張延身後走出後廚,只見張延繫著圍裙,真就一副大廚的模樣,懷裡抱著一隻古舊的瓷壇,一邊走一邊嗅,一邊研究著。
只見他來到席雲芝櫃檯前,對她問道:
“我在後廚房看到了這個,誰的呀?”
席雲芝瞥了一眼,淡淡的說:“哦,是這家店的前店主老劉送給我的,估計是他給我做的滷羊肉的湯汁吧。”
張延又用小勺在瓷壇裡翻攪了幾下,這才對席雲芝開門見山道:
“據我的經驗來看,這絕對是熬製了三十年以上的湯料。”
席雲芝一愣,放下了算盤和正在撰寫的賬本,不解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張延見她不開竅,不禁急了:“飲食這一行現做現吃,但湯頭卻是精華,熬製了十年二十年從不歇火,便能成就一方絕味,你與那老劉是什麼交情,他竟肯將祖傳的湯料交給你?”
“”席雲芝聽得有些發懵,大大的雙眼看著張延好久沒有說得出話來:“老劉只是說,讓我今後想吃羊肉的時候,便用這個煮”
“糊塗。”張延大怒:“你若真用這湯料煮了一鍋羊肉,那就是暴殄天物,會遭天譴的。”
趙逸和席雲芝都愣著了:“沒那麼嚴重吧。”
張延像是遇到了人生中最難以接受的事情,憤憤的冷哼:“哼,比這嚴重多了。一群不知輕重的門外漢。”
趙逸是個急性子,最受不得氣,便上前理論:“有能耐你煮一鍋出來呀,光說有什麼用啊。”
“”
張延氣得對他瞪著雙眼,突然跺了跺腳,娘兮兮的轉身入了後廚,那嬌嗔的模樣看的趙逸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禁吶吶的說了一句令全場笑噴的話:
“宮裡出來的會不會是太監啊?”
“”
晚上,席雲芝從店裡帶回了兩隻烤雞,切成塊塊裝盤,又炒了兩三道素菜,燒了一碗豆腐湯後,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
飯後,席雲芝照例切了水果送去了後院和書房,正巧見到韓峰和夫君在商量著什麼,韓峰突然單膝跪地,向步覃請罪:
“爺,是我把人跟丟了,您罰我吧。”
步覃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也不叫他起來,便越過韓峰,往席雲芝迎了過去。
席雲芝不知發生了什麼,遂問了句:“怎麼了?”
步覃搖了搖頭,頭也不回的對韓峰說道:“你先下去,明日接著找。”
韓峰面色凝重的點頭稱是後,便恭謹的垂首出去。
席雲芝見他那般模樣,想起趙逸白天說的話,心中有了些眉目:“夫君要韓峰去找的人不見了?”
步覃黑亮的雙眸盯著席雲芝,不想對她隱瞞,便點點頭,說道:“是,原本已經掌握那人行蹤,卻出了意外。”
席雲芝點點頭,見夫君說話點到即止,便也不再多問,將果盤往他面前推了推,兩人說著話,便分吃了一盤果子,席雲芝又被步覃拉著坐到腿上說了會兒話,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兒,最後若不是推說廚房還有事沒做完,說不得步覃當場就想要了她。
席雲芝雖然羞赧,卻也甜在心頭,從前在席家她真是孤單怕了,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生活,每天還要應對席府上下的各種眼光,身上彷彿壓著一座大山,令她喘不過氣,步家雖然不富裕,但上下關係都極其和睦,夫君也從一開始的厭惡自己,到如今的漸漸接受,這已經是最好的發展過程了,她不要夫君給她榮華富貴,不要呵護備至,她只要能與他朝夕相對,就算日子過的苦些,她也甘之如飴。
開鋪第十一日,張延按照席雲芝的吩咐,一大早便又在後廚烤了十隻雞,香味剛一飄出,便有人尋上了門,這是飯莊的第一位客人,只見他在店門口東張西望,窺探著什麼,席雲芝走出櫃檯,對他笑了笑,問道:
“這位客官有何貴幹?”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