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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樓春晚。晝寂寂、梳勻又懶。乍聽得、鴉啼鶯弄,惹起新愁無限。記年時、偷擲春心,花間隔霧遙相見。
如今但暮雨,蜂愁蝶恨,小窗閒對芭蕉展。卻誰拘管。盡無言、閒品秦箏,淚滿參差雁。腰支漸小,心與楊花共遠。
從梨園戲班回去後的李鈺兒想了許多,獨自坐在窗前,手中捏著一隻還未完成的香包,針腳細膩,繡線色彩鮮豔,襯著他黯然神傷,流光溢彩的香包在精緻小巧的銅雕吹起的嫋嫋香菸中暗沉了許多。
回憶兩人認識後的點點滴滴,李鈺兒心裡痠疼不已,全心放在她的心上卻未讓她的視線停留半分,可是。
“翠兒,把我的繡櫳拿來。”帶著一身露意,李鈺兒進了屋子,對被背對著鋪床的貼身小廝道。
“公子,現在拿那個幹嘛?不馬上就寢嗎?”翠玉疑惑道,從外面的樞櫳中拿了出來,“公子是要縫補什麼東西嗎?還是奴做吧。”
公子男工不錯,但是平時的衣服、繡帕、汗巾、以及一些貼身小衣之類的都是他做,而今晚公子的臉色有些不好,心裡揣測著下午公子和主夫去了梨園戲班發生了什麼事。
“不用,就是一點小東西,一會兒就好。”李鈺兒不想假手於人,自己親手做的也有心意不是,也許這是他唯一能送給她的。
翠玉拗不過公子的倔強,去挑了燈芯,讓屋子更亮堂些,避免傷了眼睛。
三日後,李鈺兒和爹爹告知一聲,便獨身出去,卓靈希站在花園後的大樹下,看著石子路上朝外走的男子,大樹投下的陰影照在她的臉上,讓身邊的書童看不到她的面色。
“小姐,你不叫住表公子嗎?”
“不用,”卓靈希原本以為舅舅知道了,表弟早晚會收斂點,再加上昨晚舅母已經明確表態了兩人的婚事,可是看著自己的未婚夫郎又去私會那個女子,但即使知道兩人不會有什麼結果,滿肚子陰鬱和煩躁。
“你去我房間等我,我去去就來。”
“我知道了,小姐儘管去。”她的書童捂嘴偷笑,眼裡滿是戲謔,還說不去,這不,直接追上去了。
看著前面男子的身影,卓靈希不知道自己心裡怎麼個空落法,只是隨著梨園戲班越來越近,肯定了心裡的猜測覺得有些憤怒。
“咦,李公子找我有什麼事嗎?”江流雲在後面指導下面的人排戲,徒弟小陳來到耳邊說郡守公子找他,走出來,看到花壇前動作猶豫的男子道。
“江,流雲”聽到她生疏有禮的稱呼,李鈺兒黯然了眸色,“那個,你現在方便跟我出來一下嗎?”
“嗯,你等等,我去吩咐一下。”
“好。”
江流雲跟在李鈺兒後面,繞過戲班圍牆,來到後面臨河的岸邊,暮春臨近初夏,風也和煦溫暖許多,撩起兩人的淡薄裙衫,在漣漪碧水中倒影著俊美的人影,連不遠遊弋的野鴛鴦也羞了面色。
李鈺兒聽著後面女子輕健而幾乎無聲的腳步聲,似乎每一步都踏在了他的心上,溫馨的氛圍讓他只覺得難以呼吸。
昨晚回家後,孃親告知自己決定十七歲一過便和表姐成親,無聲的抵抗在女子應允時湮沒成灰,傾頹了雙肩,埋下了美好而殘酷的回憶。
沿河走了一段距離,李鈺兒停下了步子,打破了兩人的沉寂,“我喜歡你,”
江流雲愣然一驚,看向那少年男子眉宇間少見的愁鬱,他沒看她,反而盯著遠處交頸的鴛鴦,江流雲嚅嚅嘴唇,不知道怎麼回答。
其實就他平時的表現來看,江流雲或多或少知道他對自己有意思,卻不曾想他會直接對自己挑明,但她今生唯林翊一人,只得辜負眼前美好而善良的男子,“對不起。”
李鈺兒道:“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其實我早就知道自己是一廂情願,但心不由自主”思緒陷入了回憶,她的一切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光彩奪目,如同天上的星辰,只可遠觀,可是不能和她並肩。
江流雲不知怎麼回答,只是靜靜的聽著男子的話語。對他湧起了一絲歉意。
“昨晚我已經和靈希表姐定下了婚事,我今天對你說這些並不是要求你回應過,也不需要你同情我,只是向你說一個我喜歡你的事實,讓你知道這個世界還有我喜歡著你”李鈺兒思緒有些狂亂,只想把心中的一切告訴她,一個沒有可能的女子。
“謝謝!”江流雲道,聽到他的話心裡有些觸動,減少了這幾天因林翊之事的愁悶。
對於來到異世後,一直都用冷靜掩藏著心底深處的無助和害怕的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