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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甩被子,為了擔心若葉著涼,葵夫人都會半夜醒來為若葉掖好被子。
如今若葉過完了年已經是十七歲,葵夫人一路看若葉長大,何時見過她受這等苦,心中自是萬分難受。
大凡奶母,慣常偏愛自己餵養的孩子。即使這孩子有諸多不足,也儘可容忍,反而視為十全十美之人。何況是若葉這等高貴美貌的紫氏小姐,葵夫人自然更加疼愛細心照顧,朝夕盡力侍候著,看她長大成人。這種高貴的福氣,定是她前修來的,葵夫人一時眼淚流個不住。儼然分不清到底是為若葉受苦難還是因為撫養若葉長大不容易。
若葉體會葵夫人此時的心情,鍾情地說道:“嬤嬤待若兒好,若兒記在心中。如若沒有嬤嬤,怕是也沒有若兒。”若葉如此安慰著。情真意切,不覺眼眶溼潤,淚水和御香飄灑洋溢。
葵夫人聞言忙止住淚水,“呸呸呸,求佛祖原諒。小姐你大黑天的不許胡說。”雖然嘴上這般說,但葵夫人心中還是萬般受用。不由感慨道,“如果沒有老奴也定有其他嬤嬤照顧小姐。能照顧小姐是老奴幾世修來的福分,小姐可莫折煞了老奴。”
“葵嬤嬤對若兒最好了”若葉偎依進葵夫人的懷中,有種母親的味道。
葵夫人半抱著若葉,就像小時候若葉怕黑睡不著時一樣,抱著她給她講故事,彷彿又回到了從前般。“傻孩子。”葵夫人微笑著揉了揉若葉的髮絲。兩人相視一笑。
之後若葉問了些心中的疑問,自己在馬車上,驍宗的事等。葵夫人都一一與若葉說了,包括夏家滅族,驍宗意外的突然到來,以及他身上血液所含有火璃珠的藥性,能壓制住蛇毒的擴散。又說了此行的目的便是為了去北溟,取那珍貴神秘的火璃珠。
若葉在聽到葵夫人說道驍宗割血做藥時,整個人一顫。怪不得昨日便覺得那藥鹹鹹帶了腥味,原來是他的血。不知道時還好,一知道是人血,若葉便覺得胃部一陣翻騰。隨後她又想起昨日驍宗面容有些頹廢,心中說不出的愧疚難受,覺得欠了他些什麼。
若葉再次醒來已經是這日的正午。
“頭還痛嗎?”驍宗進了若葉的馬車,便見她靠在車壁上,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情。
聞言,若葉微微一錯愕,面色露出幾分羞澀。經過昨晚的睡眠,此時若葉整個人的精神氣色都比昨日剛清醒過來時要好。但不知為什麼,驍宗總覺得若葉看著自己的目光躲閃,似乎在逃避什麼,又好像不想看到自己。直叫驍宗在心裡喊委屈。自己莫不是又做錯了什麼?也對,她以前狠絕的說過兩不相干。
想到這,驍宗眼眸一暗。但他沒有離開。驍宗是帶了紫府醫師一起進來的,那醫師朝若葉行了禮,開始診脈。不一會便聽他感嘆道,“真是神奇,那火璃珠果然是聖物,能解百毒。就算是含了火璃珠殘餘藥效的血脈,都這般好用。”
感慨完後,那醫師又朝若葉說道,“小姐身上的蛇毒已經被壓制住,只要一服下完整的火璃珠便可痊癒。雖然如此,但學是要繼續吃藥,不過原本三日一次的藥,可以改為七日一次。”
聞言,驍宗點了點。醫師見沒自己的事了,便先離開了若葉的馬車。
若葉低垂著頭,之前聽葵夫人說過是一回心情,此時那醫師又提起,當事人又都在場,若葉更覺得尷尬,渾身不自在。
兩人都靜坐在車內,誰也沒有先說話。淡淡的御香混合了若葉的薔薇花香和驍宗他不變的皂莢香,竟變成一種獨有的迷人味道,兩人皆沉浸其中。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視線在空中焦距。聽到對方一起出聲,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錯愕,隨後若葉匆匆別開視線。
驍宗失望的看著若葉別開眼,壓抑住心中的酸澀,沉沉道,“我先出去了,小姐好好休息。”驍宗心中懊悔,明明不是想說這話,想說對她的相思。但怕被她厭惡,又或者她再說一次狠絕的話,來堵自己。只怕自己會受不了再次心澀。現在話說出口要出去。即使心中千萬個不想走出去,也不能再硬賴在裡面了。
正到驍宗快要跨出馬車的時候,這時若葉突然出聲道,“謝謝。”
驍宗迴轉身,知道若葉所說的謝謝指什麼。他不想要她的謝,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就算是拿他的命去換她的命,他也不會有一絲猶豫。而且他還有所隱瞞火璃珠的事。那條不成文的流傳在北溟王室的規定。
驍宗最後看了眼若葉走出馬車。看著他離去的寬厚背影,若葉心緒複雜,眼神中有掙扎和無可奈何。他沒對自己說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