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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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人蓄意陷害,最終將大司辰逼上了刑臺,凌遲而死。
易濤那時候初登王位,根基尚不安穩,只能表面軟弱,任憑舊貴族造勢,但暗地裡卻讓人將一個死囚裝扮成大司辰的樣子,處以極刑。而真正的大司辰,卻暗地召回了身邊,戴上假面充作巫覡,以作耳目。
陳伯道:“回稟我王,情況很是不妙。商國自古精通馴獸之法。此次趁著易北雨季秘密進軍,每部都領有熟識地形的惡犬,我軍雖然覺察了商國的動向,然而道路坡滑,豪雨中難辨事物,進軍速度大大低於商國。加上雨勢漸大,只怕到最後,連商國軍隊的動向都再難探明。”
“”易濤深吸一口氣,合上眼睛,問道,“那麼,陳伯可有明路指點?”
陳伯道:“老朽斗膽揣測,西北多險谷,河流雨季暴漲,商國軍隊過珍珠關後,不可能往那邊進軍,南部靠近韃吾國,商國與其素來不合,從南進軍極易引起韃吾國誤會,商國軍隊也不可能走此條道路,唯一一條是廢棄的東蒙糧道。”
“那條狹窄泥濘,多有岔路的廢棄糧道?”
“正是。”
易濤抬手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那條糧道素來不安穩,被商國扼制十五年,後又被易北奪取,守了三年。由於易北運糧用不上那條道路,三年來從未重視,要論地形熟悉,只怕不如商國。”
陳伯那雙深邃清明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欣慰,說道:“王上能有此自知之明,易北之幸。”
易濤苦笑:“陳伯莫要損人,自知之明在此刻可不頂用。”
陳伯注視著易濤,慢慢道:“此言差矣,王上刻下不正是需要一個沉穩忠心,有自知之明,又熟悉商國地形的人率軍前去抵禦嗎?”
易濤目光一凝,倏忽回過頭來和陳伯四目相接,半晌道:“你是說林瑞哲?”
陳伯沒有說話,只是在那醜陋青銅面具下,薄淡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易濤來回踱步,思忖了片刻,點了點頭:“一切照陳伯說的去辦。”
陳伯道:“多謝王上器重。”
易濤回到桌案前,桌上攤著幾本有關草藥和巫祝之術的書籍。他低頭看了片刻,突然問:“陳伯,本王有件棘手的事還沒有主意,你”
“王上是說平西爵的事情罷?”
易濤一愣,隨即苦笑:“一切都瞞不過陳伯的眼睛。”
“王上過獎了,老朽曾經的地位是先王賜予的,老朽如今的性命是王上救的,老朽的眼睛便是王上的眼睛,易北的秋毫變動,老朽都會替王上盯著,更何況是平西爵這檔大事。”
易濤問:“那陳伯有什麼看法?”
“先不去追究,舊貴族得到訊息後必然躁動不安,時刻警惕著王上的動向,由於與商國交戰在即,這個時候萬不能和他們翻臉。”陳伯說,“然而即使不追究,那些老狐狸也未必會安分,王上必須作出全然信任舊貴族的姿態,要讓他們覺得外敵在前,王室能信賴的只有他們。易北還是他們的天下。”
“可是這幾年新政照舊,目下讓本王如何表現的只相信他們?”
陳伯道:“第一,立刻廢除無尊卑勞作集會。第二,將落於旁姓手裡的大權歸還給舊貴族,但務必記住,只可歸還大權,不可歸還實權,我們還給他們的,只是個徒有其表的空殼而已。第三,便是平西爵的問題。”
聽到和易洛迦有關,易濤皺起眉,默然不語。
陳伯看了一眼易濤桌上的醫書,說道:“恕老朽直言,王上用在他身上的心思未免過多了。”
易濤抿了抿唇:“陳伯教訓的是。”
陳伯靜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王上,肅清舊貴族的源頭畢竟是平西爵鑿出的,易北的舊勢力此刻恐怕都恨透了他。王上只要順著他們的意思,把罪責全部歸到平西爵身上,認定是他設計陷害舊貴族,那麼一切騷動都容易平復了。”
易濤低著頭,說:“本王非殺了他不可?”
36 狹路相逢
陳伯凝視了他片刻,嘆息道:“不用。王上只需作出派人追殺的樣子就足夠了。”
“派人追殺?”易濤驀然抬起頭,“易洛迦他,他逃了?”
“還沒有。”陳伯淡淡道,“不過老朽估計,平西爵逃離,也就在這兩天內了。”
“你什麼意思?為何這麼說?”
陳伯沒有回答,只是輕聲道:“王上若想救他性命,必須在他逃離前,給他服下一種暗羅丹。”
易濤眼睛一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