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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不起就送回來,養得起就接回去,那豈不是以後家裡條件又不好了,還得再把他給送回來嗎?”
幾人抬頭看著說話的人,悟心的兄嫂對她有印象,前幾個月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寺裡住著了,他們第一次見到梧桐的時候恰好鳳于飛下山了,嘟嘟不在梧桐頭都不怎麼會梳更何況是夫人髻,因而她出現在夫妻倆面前的時候完全是一副未婚女子的模樣。
他們兩個原本還在奇怪一個年紀輕輕的單身女子家怎麼會出現在寒山寺這個只有一群不當事的小和尚的破落寺廟裡,看樣子還是在這裡住著的樣子,雖然衣著打扮談吐氣質皆不普通,可夫妻倆在背後說起來的時候總覺得梧桐怕不是什麼正經的姑娘,也更加堅定了帶走悟心的決心。
後來再來的時候,鳳于飛和祝冰三人也都會來了,他們這才知道梧桐是已經嫁人了的,帶著三名家丁護院和丈夫在寺裡修養,而一些有錢人家的太太夫人長期在寺廟裡吃齋唸佛為家人祈福的例子不是沒有,相處的時日多了,瞭解到幾個年長些的小師傅並不像他們想的那般懵懵懂懂不知事,這才對寒山寺以及梧桐去了偏見,帶悟心離開的心仍然堅定。
可只過了幾個月罷了,原本堅定的要把弟弟帶走過好日子的夫妻,卻因為“養不起”這種理由,厚著臉皮把人給送了回來,還信誓旦旦的說著“以後日子好了再來接他”這種話,真是諷刺。
依梧桐的身份,這件事本來不適合她開口過問,畢竟在名義上她只是一個和丈夫在這裡修養的香客,不過悟心的兄嫂和淨清說話,並沒有在房間裡,也不好意思讓人家茶水招待,站在庭院中一副說完了就走了的樣子,梧桐索性光明正大的聽起了牆根。
她挺著大肚子,被一臉無語的鳳于飛扶著,裝模作樣的在附近晃盪,插話的時候還一臉的笑意,可悟心的兄嫂臉一下子就漲紅了,兩人臉色不怎麼好看,心知這年輕的夫妻二人恐怕是他們惹不起的人物,便忍耐著沒發作,當沒聽見她的話,繼續看著淨清,等著他表態。
淨清神情寡淡,垂著眸子不看對面的兩夫妻,淡淡的說道:“既然悟心與佛門有緣,那便讓他留下來吧。”
兩人還來不及高興,又聽淨清說了一句,“但從此需得斬斷塵緣,遁入佛門,四大皆空,二位施主以後不必再來,從此世間再無孫二寶,只有佛門子弟,悟心。”
二人呆在原地,傻了一樣看著淨清。
淨清無動於衷的道了聲佛號,平靜的說道:“有緣無分,莫強求,二位施主請回吧。”
悟心的嫂嫂眼睛先紅了,把悟心當兒子養了將近一年,怎麼會沒有感情?來的時候原本以為只是短暫的分離,以後還會見面,那是哪怕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但依然會很疼愛那個乖巧懂事知道心疼嫂嫂的小孩兒,可淨清一句話打破了他們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們自知理虧,無論理由如何的冠冕堂皇,無論存了怎麼樣的補償心思,終究不能掩蓋他們再次拋棄了悟心的事實。
她別過臉,忍住淚水,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哭泣,她自己都覺得假惺惺。
不遠處把二人神態盡收眼底的梧桐撇過頭,扁了扁嘴吧,衝鳳于飛嘀咕道:“自作自受,哭我也不同情他們,哼!”
鳳于飛:“你走這麼久不累麼?”
梧桐立刻軟弱無力的靠在鳳于飛身上,虛弱道:“沒力氣了。”
鳳于飛:“”
“那在讓我們見他一面。”
淨清卻道:“拖泥帶水,只是徒增煩惱而已,二位施主自去吧,莫要糾纏了。”
“沒想到淨清狠起來這麼不近人情。”梧桐嘟囔,“我們寒山寺沒一個和尚像個真正的和尚。”
當然,雖然狠心,卻還不夠徹底,在他兄嫂二人的苦苦哀求下,淨清還是答應了讓他們見上最後一面,省的以後悟心問起哥哥嫂嫂怎麼老不來接他,他這個做師兄的答不出來,無論是不說還是說實話都不可能簡單應付過去,這種難題還是留給這對夫妻吧。
只是淨清一再叮囑,小心說話,不能說謊,也不能直接說實話,九歲的小孩兒明白的東西一點也不少,若讓悟心得知“疼愛”他的兄嫂要將他永遠的拋下,難保這孩子不會心生恨意。
怨恨和傷心比起來,淨清寧願悟心傷心也不希望他從此心裡懷著恨意。
淨清的要求可把悟心的兄嫂給糾結死了,怎麼都不行,難道什麼都不說嗎?
“悟心遲早要知道,與其讓他抱著毫無希望的念想,還不如現在就告訴他實情。”言外之意,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