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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嶠襄把芷熙拉到一邊兒,囑咐道:“好妹妹,你聽姐姐的話,如今出去不是頑的,所幸跟著老爺,少爺定然吃不到什麼虧,但也要慎重著言行。少爺秉性溫和穩重,自比別的人不同,我倒不是擔心少爺,而是擔心你和時鉞。你平日裡咋呼慣了,少爺擔待著你不說什麼,可在外面不要失了唐家的體統,老爺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凡是盡心盡力才好。時鉞是聰明孩子,卻未免太傲慢了些,你也看著點兒,別讓他惹了禍,反而害了少爺,知道麼!”
芷熙聽她說了這一大段,知道她不放心,好心勸慰道:“嶠襄姐你放心罷,我有分寸,況且我膽子小,別看我在家裡咋咋呼呼,出去了是一步路也不肯多走,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的人。倘或給少爺丟了臉,怎麼配呆在鬱兮園裡,是也不是,放心罷。”
說話功夫,唐敬已經抱著鬱瑞上了前面的大車,後面一輛小棚子馬車,是給丫鬟和嬤嬤們坐的,小廝下人長隨一併坐在前頭趕車,因為路程遠,或者騎著馬跟在旁邊。
時鉞也就坐在大車前面趕馬。
因為時候晚了,鬱瑞身子骨兒禁不住折騰,有些睏乏,又因為車裡被嶠襄特意鋪了好些軟墊兒,坐著臥著都是舒服的,鬱瑞坐了一會兒,禁不住點頭打瞌睡。
唐敬看了,道:“若是困了,我扶你躺下來睡一睡。”
鬱瑞趕忙搖頭,老爺都不曾睡,自己怎麼能睡了把唐敬幹晾著。
鬱瑞找話兒道:“已經夜了,城門定然關閉了,如何能出城去?”
唐敬起初沒有說話,鬱瑞以為他不願意和自己說話,還在想恐怕這一路上都不能搭話,雖然他不是絮叨的人,但這一路不說話,豈不要悶死?
不過沒想到唐敬從腰上取下一柄軟鞭來,拿在手裡掂了掂,那鞭子十分精美,別在腰上倒像是配飾。
唐敬道:“先皇御賜之物,上打昏君下打奸臣,開個城門不足為過罷。”
鬱瑞上輩子雖然生在當地的名門望族,但商人就是商人,從未敢於皇家攀上關係,也從沒見過真的御賜之物,這是頭一次見,而且是這種連皇帝都能打的御賜之物。
唐敬的父親本是將軍,連赫的父親也曾經是當朝宰相,趙黎登基的時候年紀不大,還是少年心性,先皇怕他任性誤了大事,就御賜了一對金鞭,若是趙黎不聽勸諫,也可以壓制他。
只不過這許多年過去了,連赫和唐敬照樣握著金鞭,但是當時還是盟友關係的兩家已經變成了政敵。
唐敬看出他的好奇,也沒有吝嗇,就將金鞭放在鬱瑞手裡給他看。
鬱瑞怕弄壞了,不敢怎麼把玩,又交換給唐敬。
到了城門的時候,唐敬都沒多話,城門官就巴巴的給唐敬開啟大門,就差相送幾里地了。
馬車駕的非常穩當,鬱瑞被一搖一搖的實在頂不住睏意,唐敬將軟墊擺好,讓他躺下來休息,在這郊外可找不到休息的地方,只能在車上渡過。
唐敬讓他躺好,等鬱瑞呼吸勻稱了,就打起簾子,吩咐外面駕車慢一點,少爺睡下了。
長隨輕聲應了,過去傳話兒,也不敢大聲了。
一覺睡得非常踏實,或許是之前太困了,鬱瑞中間兒也沒有醒,等著再醒來的時候,馬車裡已經亮堂了好多,似乎外面天兒亮了。
鬱瑞本是側著身朝著馬車壁睡下的,雖然他腿不能動,但上身還是能動的,躺得太久,鬱瑞整條胳膊壓在身下都麻了,他扭了兩下,正過身來。
只是鬱瑞剛正過身來,似乎發現旁邊有人,下意識的一側頭,只覺著嘴唇上刷過了什麼。
鬱瑞抽了口氣,他哪想到唐敬離著自己這麼近,而且是側著面對著自己睡的。
而自己的嘴唇刷過的東西,好死不死的正好是唐敬的嘴唇
倘或唐敬此時睡著了,閉著眼,鬱瑞也不會這幅表情,而剛剛好的是,唐敬一向淺眠,在他搗鼓的時候已經醒了,只不過沒動晃而已。
所以這時候鬱瑞和唐敬正好對視著,尤其鬱瑞不能動,就算已經驚的身子往後錯了錯,仍然能感覺到唐敬的呼吸和自己交纏著。
鬱瑞禁不住抿起嘴唇來,用牙咬著下唇。
唐敬也不知是不是沒醒過盹兒來,總之先是盯著鬱瑞看,隨即撇開眼坐起身來,道:“醒了,肚子餓不餓,一會兒找地方歇歇腳。”
鬱瑞瞧著他的反應沒什麼異常,或許只有自己一驚一乍的,於是胡亂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先前探路的僕從飛馬回來了,從馬上下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