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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黎嘆氣道:“瞧起來你這次是頑真的,隨你去罷。”
趙和慶見他這麼輕而易舉的就答應自己,不免覺得不真實,只是他方要退出暖閣,就聽趙黎忽然道:“朕可以打賭,你連自己為什麼這麼寶貝魏承安都不知道。”
趙和慶抬頭去瞧趙黎,趙黎只是擺手示意他出去,弄得趙和慶莫名其妙的就退了下去。
鬱瑞回來的其實並不晚,趙黎給慕容縝辭行沒用多少時間,慕容縝出宮的早,和鬱瑞嘮了會兒嗑,因著鬱瑞走之前沒說晚上不回去用飯,所以不便留下來。
等鬱瑞從別館出來,就發現自己馬車邊兒多了好些下人,一問才知道,原來是老爺叫跟過來的,怕少爺有個閃失什麼的。
鬱瑞一面覺得好笑,一面又覺得心裡暢快,唐敬雖然很多事兒口裡不說,但行動上很明顯,不過讓鬱瑞最過意不去的是,免不得讓慕容縝這個老好人做了黑臉兒。
鬱瑞成心讓時鉞跟集市上兜一圈兒再回去,他剛一下車,嶠襄就過來了,道:“少爺回來的好晚,老爺半個時辰前就問了好幾遍吶,奴婢就快支應不住了。”
鬱瑞笑道:“你只去和老爺說,我和朋友嘮嘮嗑,又不是去逛窯子。”
嶠襄不知什麼窯子的事兒,所以只當少爺開玩笑,鬱瑞又道:“聽見麼,一定和老爺這麼回話兒,就說我只是嘮嘮嗑,又沒去窯子。”
嶠襄只好點頭應下,鬱瑞直接回了鬱兮園去休息,嶠襄往正房去。
唐敬在看書,見她進來,道:“少爺回了麼?”
嶠襄點頭道:“回老爺的話兒,少爺方才已經回來了。”
唐敬瞧她吞吞吐吐的,道:“還有什麼事?”
嶠襄只好硬著頭皮道:“少爺說讓老爺別擔心,只是去找朋友嘮嘮嗑,又不是去逛窯子。”
他這話一說完了,唐敬頓時笑了一聲兒,嶠襄被這聲笑嚇了個好歹的,因著老爺平日裡不板著臉就不錯了,如何能笑,若是笑了那一定是遇著鬼了。
可她看得清楚,老爺真真兒的是笑了一下,雖然只是轉瞬的事兒。
唐敬笑的是鬱瑞竟然是個記仇的,還記得那天自己去明夜樓的事,雖然他嘴上不說,不過心裡一把算盤打得“啪啪啪”可響了,果然是個生意料子。
唐敬想著鬱瑞說話的樣兒,就難免笑了出來,一面裝著溫和,一面又牙尖嘴利,他沒成想自己這個嫡子,竟然還有這麼多面的秉性,有些出乎意料。
不過這樣子的人反而才真實,誰也不能一面子溫和到底了。
鬱瑞吃了晚飯,臨睡覺前,唐敬又來了,自從時鉞開始給鬱瑞醫腿以來,唐敬必然會來看著,不管是多忙的事,當口絕對會放下來,等鬱瑞起了針,才再去忙。
鬱瑞也不知是喜歡了疼痛,還是習慣了唐敬心照不宣的溫柔,總之能讓他昏死過去的疼痛經過這麼幾次已經好的大半了,他心裡想著,自己吃了這麼多苦,若再保不住唐家嫡子這個身份,那真是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什麼了。
其實有的時候鬱瑞在想,若真如陳姝說的那樣,自己這個身子本身就不是唐敬的兒子,那豈不是好,那些埋藏在心裡的答案就不用再這麼隱瞞著。只是他轉念一想,若自己不是唐敬的兒子,不是唐家的嫡子,還有什麼理由待在這裡,待在唐敬的身邊,早就換了旁人去了。
鬱瑞禁不住嘆口氣,有些事兒,並不想生意這麼明朗,利益就是利益,他不去做虧本兒的買賣,然而有些事兒總是說不清道不明,千絲萬縷都牽連著呢。
唐敬見他嘆氣,以為是還疼,讓芷熙倒了一杯暖茶來,叫鬱瑞靠在自己懷裡,一點一點餵給他喝。
唐敬等他弄得差不離了,才會離開鬱兮園去忙生意事,芷熙笑道:“少爺就是福氣呢,看老爺這麼心疼著,奴婢牙都酸倒了。”
鬱瑞心裡對唐敬的感情再不是之前那樣,聽芷熙這麼說,自然會想偏,臉皮薄的後果就是有些發紅,不過鬱瑞裝著一副淡然的樣子,笑道:“我這些天少在院子裡待著,也不知你這小蹄子偷吃了什麼好東西,吃的牙都酸倒了?趕明把你送到新奶奶的房裡,看你還磨不磨牙。”
芷熙忙討饒道:“奴婢錯了還不行,大1奶奶奴婢可伺候不起,還是咱少爺親和一些,大1奶奶那裡聽說可都是上了手的,動不動就抬手打人呢。”
鬱瑞道:“不止是你,旁的人也別去沒事兒招惹這個奶奶,她沒些什麼本事,可陳家是有本錢的,你們招惹了一時痛快,人家都記在心裡,之後就有的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