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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個老闆了,還讓你忙著宅子裡的事兒,也難為你忙的過來。”
時鉞笑道:“這是我該做的,管家也吩咐了我些,只怕做不好做不周全。”
說話間嶠襄過來,笑道:“少爺,外面牌匾已經掛好了,奴婢推你過去瞧瞧?”
鬱瑞點點頭,眾人就一併往大門口去,平日裡冷清規矩的大門,如今簇擁了好多人,有看熱鬧的,也有擺飾牌匾的下人。
鬱瑞看著唐家大門上幾個端正的大字——上將軍府。
不禁有些唏噓,如今這再也不是宅子,而是府,唐敬又變成了有官職的人,怪不得老夫人要高興壞了,巴巴的往回來。
旁人只看到了唐家的光鮮,只不過鬱瑞卻有些感嘆,唐敬封侯拜相,馬上就要上戰場,到那時候刀劍無眼,雖然他一直被人拜做鐵將軍,只不過沙場的事兒誰又說得準呢。
時鉞看到他這幅模樣,輕聲道:“少爺也別多想了,老爺自然有老爺的分寸。”
鬱瑞點頭,道:“我自然知道,我也不想託著他,老爺有老爺的抱負,他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人,終於可以一展抱負”
唐敬在靖臺拜將,十五年前先皇御賜了唐敬一把金刀,唐敬一直帶著它,如今趙黎也命人打造了一把一模一樣的金刀,御賜給唐敬,刀還是原來的模樣,趙黎的意義不言而喻,就是讓唐敬心裡不要有隔閡,就像十五年前一樣,始終如一,知道盡忠。
唐敬跪在地上,雙手接過金刀,趙黎只是客套的說了兩句話,便親自扶唐敬起身,拿過旁邊的酒盞,將其中一個遞給唐敬,趙黎一口悶掉杯子裡的酒,“咔嚓”一聲兒將酒盞摔在地上。
唐敬隨即也飲乾淨酒水,將酒盞摔在地上,靖臺下面站著一排排手指長槍計程車兵,這麼多年來,跟著唐敬計程車兵不是被編排到魏家軍裡,就是已經退役還鄉,這些人裡面大多是陌生面孔,只不過這不妨礙唐敬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也不妨礙唐敬的威嚴和名聲。
在酒杯“咔嚓”一聲落地的時候,靖臺下面響起了聲聲山呼。
受封之後,趙黎還在宮裡準備了酒宴,也是替唐敬辭行。
唐敬被封為上將軍,齊章為偏將軍,連赫沒有被指派軍銜,似乎趙黎已經決定讓他等唐敬出征之後,帶兵去駐守望龍坡。
酒宴非常熱鬧,很多朝臣和唐敬也算是老相識,別管當年是政敵還是什麼,如今見了面,免不得一陣的唏噓,尤其現在內憂外患,還等著唐敬這個上將軍來退敵保國,免不得要敘敘話。
唐敬本身不喜歡和別人客套,喝了些酒雖然不至於上頭,但不想再說話,就從趙黎的眼皮底下走到清淨的地方去歇歇。
連赫看見唐敬往遠處走,就隨手拿了兩個酒盞跟著走過去,唐敬見是連赫,並沒有說話,只是接過他的酒盞將酒飲盡。
連赫笑道:“你不當官這麼多年,想過有這一天麼?”
唐敬語氣淡淡的道:“你當官這麼多年,想過有這一天麼?”
連赫也將酒水喝乾,把1玩著手裡的杯子,笑的一臉溫柔,道:“連某不知道將軍指的是什麼。”
唐敬並不再和他糾纏這個問題,而是轉變了話題,突然說道:“皇上給你多少兵馬去守望龍坡。”
連赫頓了頓,道:“兩萬。”
唐敬不知為何笑了一聲:“夠了。”
連赫點點頭,道:“確實夠了,其實兩千就夠,其餘的也就是障眼法。”
他說罷了,兩個人都一陣沉默,連赫又道:“唐敬啊,咱們很久沒有心平氣和的講講話兒了,你馬上要出征了,我這也算是給你斬斷後顧之憂,連某真是沒想到有這麼一天。”
唐敬道:“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連赫搖頭,“我也與他說了,起手無悔我就是他棋盤上的棋子,他讓我走,我決計不會後退,我做了這麼多年的忠臣,他也是給了我一個機會,讓我永遠都是忠臣,連家不至於因為我而蒙羞。”
唐敬冷笑道:“我曾經覺得你是個敵手,只不過今兒個看來,你不配。”
“我自然是跟不上唐四爺的,不管是心胸還是偉略。”
唐敬突然開口,涼颼颼乾巴巴的道:“你以為你和皇上的那檔子事兒,誰不知道的?”
連赫整個人都震了一下,猛地抬起頭去看唐敬,眼神也從混沌一下變得銳利起來,他皺著眉,死死盯住唐敬。
唐敬笑道:“怎麼,唐某有沒有說錯?你想盡忠了,你覺著為了他你可以去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