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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還一手抱起鬱瑞,另一手一提,就將沉重的輪椅提了起來跨過門檻,放好了輪椅之後,才將鬱瑞重新放回輪椅上。
他的動作看起來很莽撞,不過卻透著一股小心翼翼,生怕將鬱瑞弄疼了。
唐敬瞧著他們出了殿,再也看不到了,才轉回頭去,也沒有說話。
唐敬在朝廷裡做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趙黎深知道他的秉性和為人,越是平靜,就證明著唐敬越是氣怒,倘或真的把唐敬惹急了,也並不像旁的人那樣大喊大叫的發火,只是唐敬卻能讓你不痛快了。
趙黎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連赫,那眼神兒裡明顯有讓連赫救場的意思,連赫雖然看見了,卻沒動晃,也沒出聲兒,他並不是不想幫趙黎,他的一心都撲在趙黎身上,若是以前的連赫是為了家族的榮譽和門楣而活,那麼現在,連赫只是為了趙黎而活。
只不過趙黎的秉性總是如此,作為一個君主來說,趙黎總是專行獨斷根本聽不進去勸,倘或不讓他自食其苦幾次,趙黎必然是記不得的。
趙黎見連赫不言語,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即才笑著對唐敬道:“快,元弼,給唐四爺看座。”
元弼應了一聲兒,很恭敬的親自搬了椅子給唐敬來坐,唐敬只是謝了一句恩,坐了下來。
趙黎找著話茬兒,說道:“朕聽說唐四爺前些日子去了江寧,還捐了一大筆銀子修河堤。”
唐敬語氣很平淡,乾巴巴的道:“回皇上,是。”
趙黎笑道:“朕有如此憂國憂民的百姓,真是欣慰,倘或旁的百姓也都像唐四爺似的,朕就安心了,這天下社稷也就不成問題了。”
唐敬道:“陛下錯愛,草民惶恐。”
趙黎又客套了一下,一時間無話可說,可偏生要拖住唐敬的意思,只要張眼珠子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連赫也並不幫他。
唐敬突然道:“陛下。”
趙黎臉上掛的笑意都有些僵硬了,聽唐敬叫自己,道:“唐四爺有話請講。”
唐敬神色還是淡淡的,道:“陛下可曾記得,當年南安動1亂的事情?”
趙黎臉上僵了一下,隨即笑道:“朕自然記得,當年南安王作亂,唐四爺已經不在朝廷為官,還仗義的披甲上陣,替朕解除心頭大患,當時朕就許下願,只要是朕力所能及的,你提出來,朕會答應你一回,那時候唐四爺可是回絕了的,怎麼?如今可想好了要些什麼?”
唐敬道:“草民並不是向陛下討債來的。陛下想一想,當年朝廷內憂外患,草民何曾多說一句?草民何增有一絲異心?不知陛下有沒有接到奏本,江寧連年大雨,河堤失修,災民堆積沒有飯吃,朝廷撥下的賑災糧被層層剋扣,七成銀換成了三成銀,數是沒變錢卻少了,大米被偷樑換柱的換成了發黴的米,災民喝的賑災粥還不如餿水,陛下可曾知道這些?戶部尚書收受銀錢私下賣1官,陛下可曾知道這些?草民已經不在朝廷,不管賑災也好,還是談生意也好,從不收一貫黑心錢,憑的都是良心。如果陛下想問的,唐敬都答完了,那麼一會兒草民還有生意要談,商人除了命,就只有信用最重要,恕草民無禮,先行退下了。”
說著拜了一下,不等趙黎反應,轉身出了大殿。
趙黎眯著眼,等唐敬走出好久,才一砸龍椅的扶手,起身往大殿裡面去了,連赫嘆口氣,趨步跟上去。
趙黎一面往裡走,一面道:“水患的事情是怎麼和朕說的?河堤堵住了,災民吃得飽穿得暖?現在呢,唐敬說了什麼!元弼。”
元弼一聽提到自己的名字,趕緊應聲,趙黎又道:“可還有摺子沒送過來?”
元弼道:“回陛下,沒有了,全都送來了。”
趙黎冷笑一聲,道:“那就是想要欺君了?朕撥銀子不是養蛀蟲的,一年六千兩養廉銀,都喂不飽這些蛀蟲!還有,唐敬說的戶部尚書是怎麼回事。”
連赫這時候道:“回陛下,戶部尚書私下賣1官的事情,據微臣聽說,並不是頭一次了,只不過這位大人收銀錢的時候很乾淨,一直沒有抓到什麼把柄。”
趙黎冷哼了一聲,笑道:“乾淨?確實做的挺乾淨的,若不是唐敬奚落朕,朕還被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呢!”
趙黎雖嘴上發了一通脾氣,但還是立馬找人去查江寧和戶部尚書的事情。
慕容縝推著唐鬱瑞出來,換了車轎,慕容縝扶他上去,並不坐車也不乘轎子,翻身上了馬,也是馬背上出來的人,並不習慣出門搞這些。
別館離皇宮並不太遠,行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