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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皎潔的月亮,一雙美眸在月光映出盈盈水光。
她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宰相府的主母之位不會一直懸空著,已經霸佔了子喬四年,她該知足了。柳姨娘這麼想著,心口卻一陣陣地絞痛,眼淚順著眼眶滑落,她閉上眼,任由那晶瑩的淚滴滑落。
白夫人去世後,她在宰相府看似風光,其實不然,她陪在白宰相身邊十幾年,卻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若說他對她無情,那後院的事情便不會放心交到她的手中,可是若說他有情,那便不會讓她到今還只是一個妾侍。
她身為一個妾,掌管相府名不順言不順,她憑著鐵血手腕鎮壓下那些不服氣的奴僕,內心卻也知道,那些人雖表面上對她恭恭敬敬,實際上卻是瞧不上她的。
那些到相府的貴婦人,雖然表面上喚她一聲夫人,那眼底赤/裸/裸地鄙視卻毫不掩飾。柳姨娘也知道,她身份低微,相府主母的位置她是不敢肖想的,可是白宰相完全可以給她一個貴妾的身份,那她在相府的地位便不可同日而語。
想到那個女人的妹妹過幾日便會進了這相府,她便覺得一陣陣憋悶,憑什麼她努力這麼久,還只是一個妾,那個女人什麼都不用做,便可以做上正妻的位置?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柳姨娘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既然你敢進入這相府,老老實實便罷了,若是肖想些不屬於你的東西,那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柳姨娘想著,只覺得一陣陣的寒意從腳底升起,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雙眸卻亮的驚人,她的牙齒狠狠地著下唇,血腥味瀰漫在口腔之中。
那股寒氣幾乎將她凍僵了,此時她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白宰相擁著柳姨娘, 著她的髮絲,說道:“芸娘,我知道委屈了你,只是幽兒也到了議親的年紀,你不方便出去周旋,我娶程雪凝,不過是權宜之計,你且放心,她如何都越不過你去,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若是她為難與你,我定會為你出氣。”
柳姨娘順勢倚在白宰相的懷中,垂眸掩去眼中的冷意:“子喬,我只要有你就好”
因成親日子選得倉促,相府霎時忙了起來,便是連白樂樂這個悠閒的,也被拉出來幫忙。
白樂樂強打著精神,忙著指揮奴僕們掛燈籠,紅緞等物,她看著滿目的喜慶之色,暗自想著,也不知那柳姨娘看到這滿府紅色,會是什麼感覺。
她不覺得有些同情柳姨娘,親手操辦自己男人的婚禮,那感覺,絕對是銷/魂無比,只從她那張強顏歡笑的臉上便能看出一二。
白樂樂掩著嘴,打了個哈欠,想到昨夜闖進她閨房的那個男人,便恨得牙癢癢,明明是最尊貴的皇子,卻做出那等偷雞摸狗的事情,即使他身為本次劇情的第一男主也不可原諒。
任憑誰在半睡半醒地時候看見一個黑漆麻嗚的人影出現在床邊也不會有好心情的。更何況那個不著調的男人還非要拉著她上房頂看星星看月亮,談詩詞歌賦,人生理想神馬的。
他是瓊瑤俯身了麼?
更可怕的是,那時候她似乎沒有覺得不妥,沒心沒肺地陪著那個男人一起抽風。
白樂樂又打了個哈欠,見那些僕人整理地差不多了,便吩咐他們到各處幫忙,她扶著翠英的手,渾渾噩噩地往飲綠軒走去。
白幽然看著白樂樂那副精神不振的模樣,不屑地哼了一聲,又見她整個人的重量幾乎掛在了翠英身上,看那模樣似乎不是假裝。白幽然眼神一閃,隨即在雪鴛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
雪鴛領命而去,白幽然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這個白樂樂,也不知私下做什麼動作,莫不是以為那個程雪凝進門,她便可以翻身了麼?小手不自覺滑到腰間繫著的荷包,想到這幾日柳姨娘越發憔悴的臉,杏眼微微眯起,她保證即使程雪凝進門,柳姨娘的地位,也會一如既往的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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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宰相成親當日,轟動整個京都,宰相府熱鬧非凡,從早上開始,宰相府的賓客臨門,頭髮花白的管家接待客人,忙得團團轉,而白樂樂也忙得腳不沾地,誰叫她是宰相府的嫡女,宰相娶妻,那些妾侍身份低微,自然不能出席,接待女賓的任務便落在了白樂樂身上。
一整日下來,白樂樂幾乎累癱了,將最後一位客人送出宰相府,白樂樂幾乎是由婢女抬回飲綠軒的,她累得狠了,迷迷糊糊地由婢女們服侍著洗浴更衣,歇息了過去。
第二日,白樂樂早早起來,由著翠英幫她梳洗打扮,白樂樂挑了一套瑪瑙頭面,搭配著身上水紅色的衣裙,整個人顯得越發的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