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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是最貴重的物品之一,也就只有除夕夜才能一見,平時都是收藏在庫房中的。大概目測了一下,那些燈盞不會少於五十個,因而照起來特別明亮。她曾經很八卦的打聽過,這得要什麼樣的油,才能燒上一整年啊。後來,她才知道她是誤解了長明燈的意思,其實這燈只在除夕這一天才點燃,一直燃燒到第二天,從舊年到新年,如果中途燈油未盡燈芯不滅,就代表來年一家平安無事,如果滅了一盞燈,就代表會有一個人過世。如果全滅,那麼整個吳府恐怕就要恐慌了。
這不是典型的迷信思想嗎?八卦過後,楊曼就再沒把這個長明燈放在心上,最多隻是眼饞一下上面的正牌琉璃。她雖然敬神怕鬼,但是對這種捕風捉影的事,還是一笑置之的。
年夜飯
長明燈的東南、西南、東北、西北四個方向,還掛著四盞大燈籠,形成了眾星拱月的局面,就在這五盞明亮的燈下,吳家的男人們已經等候許久,看到女人們簇擁著吳老太君過來,吳坦之當先一步,和高氏一左一右,將吳老太君扶入了主位上。
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族長不族長,只有晚輩和長輩,吳坦之對著吳老太君拜了一拜,道:“母親,兒子給您磕頭了。”
吳老太君有三個兒子,吳坦之是長子,吳隱之是次子,這會兒絆在蘇州不能回來,吳顯之是三子,當年賭氣離開家門去了通州,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只有方氏時不時過來,代表吳顯之來維繫和吳家的關係。所以,現在給吳老太君磕頭的,也只有一個吳坦之。
吳坦之磕過頭後,六房的吳放之上前,先給吳老太君磕頭,然後給吳六太爺磕頭,這一輩兒的男丁都拜過之後,才輪到孫輩的男丁上前磕頭。
楊曼自打進了這門,就一直垂目斂眉扮低調,這時才注意到,吳宏居然也在磕頭的一眾孫輩男丁中,頓時又吃了一驚,忍不住暗忖:往日吳宏不但不參加臘八祭,連年也不在吳家過的,今年怎麼這是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千年鐵樹開了花,吳宏竟轉了性子,當起孝子賢孫了。
這個問題自然無解,莫說她不可能真的去問,便是問了,吳宏願意不願意回答還是未知數,所以楊曼也只能暗暗記在心裡,準備回去把這個特殊發現寫在她的《八卦閒話》裡,題目她都想好了,就叫做《景佑年末吳府十大不解之謎——吳宏的改變》。
最後是吳頊這個重孫輩的上前磕頭。吳府有兩個重孫輩的男丁,另一個是陸氏所生的兒子,才一歲大,連路都不會走,所以沒帶過來。
頭都磕過了,吳坦之站起來,對著吳府一眾人等說了一大通話,聽得楊曼昏昏欲睡,基本上處於有聽沒有懂的狀態,原因無他,吳坦之說的是他早前擬好的祝詞,通篇都是兮乎兮哉,有點屈原的離騷的味道,就憑楊曼只能背背三字經千字文的古文水平,想要聽得懂,真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這時候大家的反應就極是有趣,像吳六太爺,坐在他那張太師椅上,半眯著眼睛,下巴一點一點,也不知道是他聽懂了在附和呢,還是根本就是在打瞌睡。而吳老太君和陳氏更有意思,一人手裡捏著一串佛珠,嘴唇不停的蠕動著,看樣子是在默誦經文,根本就不理會吳坦之。
朝芙夫人坐在吳六太爺身邊,倒是挺正經的,只是神眼不太對,溜來溜去,楊曼一不留神就和她對了一眼,嚇得連忙收回眼神,眼觀鼻鼻觀心去了。過了一會兒,感覺沒什麼了,再偷眼四下打量,就見高氏的目光落在吳坦之的身上,那眼神要有多溫柔就有多溫柔。方氏和蘇氏則端端正正坐著,時不時對上一眼,有點用眼神交流的意思,至於她們在交流什麼,就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孫輩們也是形態各異,像吳宵就沒個正形,半個身體幾乎斜癱在那裡,他坐的可不是太師椅,後面沒有靠背的,兩邊也沒有扶手,楊曼就偷偷盯著他看了好久,十分奇怪他怎麼坐出這個姿勢的,換成她早就倒下去了。
吳宏呃楊曼的眼神才移到吳宏身上,吳宏就好像有所感應似的,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楊曼這一驚,全身寒毛都豎起來了,立刻再次進入眼觀鼻鼻觀心的狀態,因而沒有看到,吳宏的唇角又一次流露出一抹淺淺的笑。
又過了一會兒,楊曼再次故態復萌,看向吳宣,就見這個傢伙也沒什麼正形,光明正大的四下張望。吳宣今年六月剛過的成人禮,頭髮挽了起來,戴了個玉冠,配著他俊俏的面龐,倒是很有點唇紅齒白的味道,就是舉止言談間,還有點抹之不去的稚氣,大概是歷練還不足的緣故。
這時吳宣也看到楊曼在看她,馬上衝她擠擠眼睛,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