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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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宏行禮,然後才對吳克己道,“吳公子,我現在改名字,叫硯童了。”
“怎麼改名字了?” 吳克己似乎有些醉了,腦袋一時轉不過彎來。
吳宏淡淡道:“我已經將他送給侄子當書童了。”
“哦侄子,哪個侄子?” 吳克己怔了怔,一拍腦袋,“就是你那個寡嫂的兒子啊。”
不提吳克己那醉了七八分的腦袋裡在想什麼,吳宏卻是有些不悅的看向硯童,沉著臉道:“你不在頊兒身邊伺候,跑回來做什麼?”
硯童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道:“我是請示了大少夫人才出來的,這封信想拜託公子捎給姐姐,還有,這是大少夫人送給公子的點心。”
點心?吳宏眼神一柔。
卻不料吳克己眼明手快,已經從硯童手上搶過那包點心,開啟來捏起一塊千層酥放到嘴巴里,嚼了幾下,連連稱讚:“不錯不錯,酥脆香甜,好吃。”
“這個不適合當下酒菜。”吳宏陰沉著一張俊臉,將那包點心重新包上,拿進屋裡,一會兒走出來扔給硯童半吊錢,“你去巷子外面買兩樣下酒菜來,一會兒不要耽誤,趕緊回去聽候差遣。”
“是。”瞧出吳宏不太高興的樣子,硯童接過錢,趕緊就跑了出去。
吳克己似乎還沒看出吳宏的心情變化,打個酒嗝道:“還喝啊,再喝就要醉了。我說你那個寡嫂真不錯,要是天天給你送點心,這才叫有口福嗝”
吳宏冷冷瞪了他一眼,眉頭一皺卻又鬆開,唇角一彎帶出一抹沒有絲毫溫度的笑意,緩緩道:“今日我們不醉無歸。”
“嗝啊?”
吳克己眨巴著眼睛,隱約中似乎記起,眼前這個俊美男人曾經有個千杯不醉的諢號,那麼今天自己豈不是要倒大黴了?
意識到這一點,吳克己本來只有七八分的醉意一下子飆到十分醉,他一屁股從石椅上滑到石桌底下去了。
這一日吳克己大醉,到了第二天早上仍躺在床上不能起來,哼哼唧唧直喊頭疼,吳宏有心不管他,又受不住他殺豬似的叫喊一聲高過一聲,虧得這槐樹下沒什麼人住,否則怕是有人要報人命案了。因而便命吳克己自己帶來的一個小廝照應著,自個兒便出了宅子隨意閒逛。
這隨便走走,便到了運河邊上,這河道也稱做泊瀆河,每日裡船來船往,極是熱鬧。吳宏也是走累了,一眼便瞥見了楊曼所開的那間茶樓。
再見甘大
已是下午,正是貨船卸貨將近結束的時候,那些客商們、腳伕們忙累了大半天,最是口渴體乏的關頭,因而茶樓的生意分外好,吳宏進去的時候,幾乎已經沒有座位,虧得夥計認得他是吳家公子,連忙硬是在二樓的露臺邊給他插了個位子。
這個位子極好,雖說以他的身份坐在這裡不太雅觀,好歹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不過以吳宏的性子,自是不在意這些,這個位子視野極闊,頭上無頂,只有茶樓的布幌子晃來晃去,二月的陽光斜斜的照射過來,已有了一些不同於冬日的暖意。前面是河,河岸邊,枯草之下,幾縷嫩綠東一抹西一點的冒了頭,只看得人心頭一爽。
不遠處的碼頭上突然有些喧鬧,吳宏打眼看去,卻只見一個矯健的人影,在泊著的貨船上東一跳西一跳,轉眼就上了岸,當真是身輕如燕,矯若遊龍,有幸目睹的船伕們、腳伕們還有路過的客商,紛紛發出讚賞的呼聲。
那人便哈哈大笑起來,東一拱手,西一抱拳,不知說了些什麼,惹得眾人鬨然叫好,他卻徑自撇下眾人,獨自往茶樓的方向走來。近了,卻正看到趴在露臺欄杆邊上的吳宏。
兩人一對目,吳宏便淡淡一笑,舉起手中的茶碗,道:“上來,我請你喝茶。”
那人卻搖頭大笑,朗聲道:“喝茶有什麼意思,你下來,我請你喝酒。”
吳宏偏著頭想了想,道:“也好,昨日跟克己兄沒有喝夠,你等我一會兒。”
說著,他放下茶碗,自去走樓梯,緩步而下。
那人卻有些不耐煩,道:“裝什麼書生模樣,直接跳下來豈不乾脆。”
吳宏聽得分明,走出茶樓後微微一笑,道:“我本就是讀書人,不敢和你甘大比身手。”
原來,那人竟然就是經常出沒在運河邊的遊俠兒甘大。說起來,這甘大平時也不做什麼事情,便是在這運河邊出沒,保這些貨船和客商的一方平安,平日裡,這些受惠的船老闆和客商,也少不得要孝敬一二,閒時又糾集了一幫子破落戶等狐朋狗友吃肉喝酒,日子過得倒比他那個當綠林大盜的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