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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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子的絕世風姿。
別的不提,至少人家花魁娘子那一手蠅頭小楷,寫得就比她好看得多。楊曼咬著被角,唉聲嘆氣,不能比,不能比,人比人,是會氣死人的。
不過吳宣怎麼說來著。
不屑一顧?
隨便亂扔?
楊曼又開始咬被角,連這樣的絕色女子都看不上眼,吳宏的眼界得有多高?說什麼開籠人,這個男人不會是在拿她開涮吧?
還是從頭到尾都是自己會錯了意?吳宏其實對她並沒有那個意思。
都說愛情會讓女人盲目,也會讓女人自卑,連張愛玲這樣的才女,在遇見那個命中註定的男人的時候,都會不無無奈的寫出“低到塵埃裡去了”這樣的話來,何況是向來自認無才無貌只有一雙會打扮的巧手的楊曼。
吳宏是那麼出眾,而自己唉
楊曼顯然就陷入了這樣的怪圈中。如果不是這樣做太過白痴的話,她真想到屋外摘朵盛開的花兒,對著燭光一片一片的數。
他愛我他不愛我他愛我他不愛我他愛我
失眠的結果,就是隔天早上起來,她又向國寶邁近了一步,兩個黑眼圈濃得連塗三層脂粉都蓋不住,害得楊曼不得不做出今天不見人的決定。
卻不知道,這一夜吳宏也未曾好睡。當出外訪友回來,聽吳宣提起楊曼來歸還張那薛濤箋的時候,吳宏的整個人臉色都變了,直把吳宣嚇了一大跳。
“二哥,你病了嗎?”
吳宏卻厲聲道:“頊兒年紀小不懂事,你也不懂麼,書房重地,怎麼可以讓他隨意進去,這是什麼東西,也是能讓頊兒拿去的嗎?”
說著,他似氣極,竟把這張薛濤箋撕得粉碎,扔在地上,又踩了幾腳。
吳宣從不曾見過他這般生氣過,嚇得一時噤聲,竟然半句調侃的話也不敢說了。只是一腦門子疑惑,自家的書房,從來都是隨意進出,啥時候成了重地了?
吳宏心中鬱悶,回房之後,竟一直不曾開門,連晚飯都懶得吃了。一夜望著窗外明月興嘆,心中卻是猶疑不定,不知應否去向楊曼解釋一二。
不去,心中不安,便如做了錯事,忐忑之中,真如一根針刺入了喉嚨裡,吐之不出,咽之不下,難受之極。
若去,卻更是怯步。茶樓之中,他按耐不住,借那籠中之鳥隱約透露出幾分心情,卻不知楊曼究竟領會出其中真意於否。若有,為何不見回應?若無那便是襄王有心,神女無意,再去解釋,反露行跡,憑添困擾,若引得楊曼不喜,更有違他的初衷。
原本以為終其一生,便是這樣了,叔嫂有別,不失其禮,卻不料金勝一事,令他心生怒意。一時意氣,竟搬回了吳府;一時情動,竟忍不住吐露心事;一時大意,竟落下一紙相思箋。
錯了嗎?
真的錯了嗎?
猶記當年,長兄初逝,闔府盡哀,他也曾傷心一時,卻不願在人前表露,總在夜深人靜之音,躲在對雨閣內落淚,追憶當初,兄長對自己的愛護之情,思及從今往後,這吳府雖大,諸多親人,卻再也無一個能如吳寅那般待自己,便悲從中來。
這是吳宏在母親死後,唯一一次流淚。他的個性要強,平時受了再大委屈,也不曾哭過,吳寅死了,在人前他依舊冷淡,弄得下人都以為他天性涼薄。即使是哭,他也只在半夜的時候,來到這無人的對雨閣。
那一夜,月色亦是這般明亮,他正在傷心,隱約中,有人推門而入。
他忍住啜泣,躲入暗中,偷眼望去,卻只見一個一身犒白的少女,身體纖弱,東張西望的推開了對雨閣的門,因為屋裡太黑,她沿著牆角摸索著進來,嘴裡還唸唸有詞。
只是聲音太低,他聽不清楚,隱約聽著像在唸阿彌佗佛似的,藉著月色,勉強看得到她懷裡抱著一疊被褥,手腕上還掛著一個食盒。
“哈欠!”
不料,隨著少女進來,門外也跟進來一股寒風,他吸了氣,冷不防就打了個噴嚏。
“啊,鬼呀!”少女被嚇得不輕,扔了被褥和食盒就跑。
“我哪裡像鬼”他捏著鼻子,很無辜,卻被少女一頭撞到窗戶上的笨拙舉動給搞笑了,連剛剛的悲傷心情都沖淡了不少。
“原來是個小鬼”少女終於定下神來,惱羞成怒,“小鬼你半夜三更躲在這裡做什麼,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他語塞,明明是她的年紀比較小,還一口一個小鬼。
月色柔柔的透過窗欞照在少女的臉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