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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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荒謬的事,當初她只隱約覺得這個使女不太安分,想讓高氏將她放出府去而已,卻萬萬料不到,怡蘭竟然有這等心計,又是這等的心高,為了圓自己的夫人夢,居然敢連自己的主人也敢算計。
有的時候,女人,尤其是一心想要往上爬的女人,真的很可怕。但卻又不知道,那位將怡蘭放到吳珍容身邊的朝芙夫人在這其中,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吳珍容的事情,她知道嗎?知道多少?有否在其中推波助瀾?
大家族中的事情,往往不能細想,越想越覺可怕。楊曼只能拋去那些雜念,最終她還是為吳珍容爭取婚姻自由而失敗的事情而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吳珍容在松壽院裡住了差不多兩個月,吳六太爺也順利給她訂了親,男方是紹興府的李姓大戶,恰巧有個庶子年齡合適,而且跟吳宜是同科進士,私交還算不錯,當初吳宜就對這位李九郎提過有個待字閨中的妹妹,有才有貌,當時李九郎就有意求親,不過吳宜心裡有些嫌棄他是庶子,因此含糊過去了,這時因為吳珍容鬧出了這檔子事,雖然府里人都守口如瓶,但時間長了難免會有些風言風語傳到外面,因此也不能慢慢挑了。
吳宜把這個人選對吳六太爺一說,吳六太爺當場拍板,讓吳宜親自去了一趟紹興。兩下來往,雙方都很滿意對方的家世,於是這事就這麼成了,婚期定在中秋之後的第三天,也就是八月十八。但是五月初五就要下定,也就是說過了這一天,吳珍容就是別人家的人了。
這些都是後來的事,在這之前,還發生了兩件讓楊曼措手不及的事。
頭一件事是她終於又多了一個“才女”的名號。
經過吳頊的宣傳,“三字經”事發了。那位據說很有名氣的朱老夫子無意間聽到吳頊唸了幾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之後,拿著板子逼小傢伙把“三字經”全文默寫出來了,且不論小傢伙的那一手蝌蚪字有多難看,但只看內容,就讓朱老夫子連打他板子都忘了。
“蒙學之幸啊蒙學之幸啊蒙學之幸啊”
據吳頊小傢伙回家後的說法,朱老夫子拿著他的蝌蚪字就這麼唸叨了一個下午,居然還時不時抹幾下眼角,把小傢伙樂得差點沒在地上打滾。
幾天之後,“三字經”就傳遍了無錫所有的蒙學館,而且還有向外迅速蔓延的趨勢。
楊曼聽說了之後,只能傻愣愣的坐在書房裡,日記本攤在面前,卻不知道怎麼寫好。難道要她寫上終於做了一回文壇大盜不成?她也不是有意的啊,誰知道這個時候居然沒有“三字經”呢,她還一直以為,“三經字”和“千字文”、“百家姓”是同一個時代的產物呢。
當然,更讓她汗顏的是,她教給吳頊的“三字經”是不完全版本,因為她自己就沒記全,有一些還是她胡編著補上去的,也記不清有沒有宋代以後的典故,實在編不出來了,乾脆就跳過去了,所以這一版“三字經”的最後一段,其實是有些混亂的。
說起來,楊曼會背“三經字”和“千字文”、“百家姓”,這其中還有一段趣事。
那還是她上大學的時候,參加了唱詩班,別誤會,不是像教堂那種唱聖經的唱詩,她所參加的這個唱詩班的宗旨是:將國學發揚光大。
根據那位唱詩班班長的研究,音樂對輔助人類記憶有非常強大的作用,所以他們的目標就是要將那些古人們文章、詩詞,全部編成像聖經那種充滿感染力的歌曲唱出來。
當然,中國古文、古詩詞何止千萬,要全部譜成曲子,那是不可能的,只能挑一些經典的出來,如李白、杜甫的詩,如柳永、蘇軾的詞,如歐陽修、范仲淹的文章,如“三經字”和“千字文”、“百家姓”這幾篇千古流傳的啟蒙讀物,當然,更少不了“詩經”,當時那位班長就放出豪言壯語,聲稱一定把“詩經”編成中國的聖經。
楊曼不會編曲,她原本負責的是在全市各大院校範圍內推廣唱詩班及國學,不過因為人手不夠的原因,她也經常性的充當試唱的那隻小白鼠,雖然偶爾也有跑調之類的笑話發生,但是她的嗓音還算清亮,彌補了這一不足。唱多了,自然而然就全部記住了。
儘管大學畢業以後,就再也沒有接觸過這些詩詞文章,但是多少還是能記得一些,尤其是“三字經”,三字一句,朗朗上口,跟那些拗口的詩詞文章又分外不同,極容易記住,忘得也慢一些。至少到現在她還能記住約七成左右的內容,拿來應付吳頊這個小傢伙是綽綽有餘了。
文壇大盜。
斟酌了很久,楊曼還是在自己的日記本上寫下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