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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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樓裡已經有兩個婢女迎了過來,將三人帶入花廳內。花廳的擺飾十分清雅,兩邊牆壁上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掛著幾幅書畫,無一不是精品,別的不說,光是其中一幅吳道子的孔子行教圖,就足以讓人細細品味了。
花廳裡幾乎已經坐滿了人。
宋時已經有了坐椅,一般人也都習慣於雙足垂地坐在椅子上,但是在一些特定的場合下,像古人一樣席地而坐,是一種崇尚復古的表現,也是文士風雅的一種象徵。可以說,復古,不僅僅是後世人們對中國燦爛的古文化的一種追求,在宋時,也有同樣的意義,只不是後世人們的復古,一般指是漢唐時的禮節、服裝等,而宋時的復古,指的是周禮,也就是孔夫子一直提倡的那個周禮。
像眼下這個詩會,坐在椅子上,明顯就不如像古人一樣席地而坐顯得風雅。所以,現在滿花廳的人其實都是坐在地上的。
“原來是流觴曲水。”吳宣坐下來後一看便失笑道。
花廳的中央,人為的挖了一道迴環彎曲的水渠,一共有九道彎,水渠內清泉汩汩,底部是一層光亮的鵝卵石。每道彎口兩邊各安一席,因而共設了十八席,每一席上,少則一人,多則三人,旁邊各有一個侍女執壺而立。在水渠的頂端,單設了一席,那就是主位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劉謙然、柳永、望月娘子和顧惜兒坐的。不過現在是空的,人還沒來。
“看來是我們來早了。” 吳克己哈哈笑道。
這話音還沒落呢,突然從左廳隔間內傳出一陣飄緲的樂聲,夾雜著環佩琅當的脆響,轉出了二男二女。男的不提他,自然是劉謙然和柳永二人,真正吸引大家注意的還是兩位女子。
走在前面的盛裝女子,在場的人絕大多數都很熟悉,她就是半月樓的主人望月娘子,自十五歲成名起,已整整過去五年,望月娘子如今正值雙十年華,雖已無當年的清純,但豔光更盛。她是很會打扮的,鳳目丹唇,眉不點而黛,顧盼之間,自有一股嫵媚風情。
顧惜兒的打扮要簡單一點,她是客人,在衣著髮飾上不能壓過主人去,臉上甚至沒有撲粉,但是她的肌膚白嫩勝雪,五官精緻如畫,的的確確是天生麗質,即使不打扮,也是個無可爭議的美人。不過說不打扮,也不完全正確,顧惜兒雖然沒在臉上做什麼打扮,但是額間卻點了一朵梅型硃砂,顯得明豔動人。而且她身上穿的是唐裝,領口壓得很低,露出一方絳色抹胸,襯著雪白的肌膚,勾得男人們的眼睛都快移不開了。
根本就不用比,望月娘子完敗。
顧惜兒一雙杏眼盈盈掃過水渠兩側,只見男人無不露痴迷之態,她含蓄的一笑,和望月娘子一起,對著眾人盈盈一拜。
劉謙然出來說話了,清清喉嚨道:“蒙各位兄臺賞臉,來參加這個半月詩會,惜兒小姐初來乍到,尚不認識各位,不如大家自己介紹一下吧。”
這可是表現的機會,一干公子哥兒們、自認風流的才子們哪有不懂的,紛紛搶著起身說話,一時間花廳內竟然嘈雜得像集市。
望月娘子輕笑一聲,道:“惜兒妹妹好大的魅力,別急,都別急,就按各位的座次,一個個報下去。”
很不幸,坐在最前面的,正是吳宣這一桌。本來應該吳宣先自己通名,但是吳宣想著吳宏是他哥,做弟弟的當然不能搶在哥哥前面,而吳克己是蹭進來的,雖然急得恨不能立刻站起來,給顧惜兒留下一個深刻印象,但是他總不好搶在正主兒前面。
而吳宏,不好意思,他低著頭看著面前的清水環渠,心思早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於是,望月娘子的話音一落,花廳內就出現了一個詭異的場景:冷場。
好在吳克己有些急智,連忙站起來,打個哈哈,道:“我來介紹,這位是吳家六公子吳宣,這位是他的兄長吳宏,在下吳克己,亦為吳姓旁支”
然後就是一段讚美顧惜兒的話,反正是說得天花亂墜,還很不著調的當場作了一首打油詩,惹得眾人鬨堂大笑,算是將這個詭異的冷場給抹過去了。
這下子,丟臉丟大發了,吳克己訕訕的坐下來,雖然有些惱恨吳宏造成的冷場,可是看這傢伙魂不在身的模樣,他也沒什麼話好說,反而暗自還有點得意:雖然不是什麼好印象,但總也算得上是讓惜兒小姐印象深刻了。
沒錯,顧惜兒確實是印象深刻,不過不是對吳克己,而是對吳宏。之前她看吳宏垂著頭,還以為是這個男人靦腆,直到冷場才發現,這個男人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裡,美人當前,他竟然視若無睹。
“二哥,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