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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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曼微微著喘息著,這一刻,她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心裡像雷鼓一樣,震盪著,轟鳴著,像夏日午後的雷聲,夾雜著無數的閃電,雷霆萬均的向她衝來,碩大的雨點刷洗著她的靈魂中的懦弱與不安,耳朵裡來來回回只有兩個字:吳宏。
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在自己也沒有看清自己的內心的時候,吳宏就已經把她看得一清二楚。他哪裡來的這樣大的本事,他如何能看透自己的內心?
這一刻,楊曼覺得吳宏就是大話西遊中紫霞仙子口中的英雄。
他不是唐僧,也不是騎著白馬的王子。
他是踩著七色雲彩來為她拉開籠門的蓋世英雄。
她終於猜到了開頭,可是,會不會像紫霞仙子一樣,她也猜不著那結局。
自那日之後,楊曼便有了心事,無人可訴,只能訴諸於日記本,用除了自己之外誰也看不懂的簡體字寫下了李清照的一首詞: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漂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才下眉頭,又上心頭,望著窗外暖暖的春光,楊曼卻只能長長的嘆息一聲。她知道吳宏這幾日都去了對雨閣,一直到日落黃昏才離開,像是在等候什麼。
但是楊曼卻不敢前去。
去了,她也不知道能對吳宏說什麼,這本身就是一種無法回應的感情。
偷情?
除非她不要命了,風險奇高,而且沒有任何保障,貪一時歡娛,毀掉的卻是一生。
私奔?
那也得吳宏肯舍下吳家,而且就算自己能捨得了吳家給予的榮華富貴,可是她能捨得了吳頊嗎?雖然吳頊不是她生下的,但是十年撫養,豈能沒有感情。她若隨吳宏一走,丟臉的是整個吳家,而最終承受後果的,卻是吳頊。
吳宏可以自命為開籠人,但是楊曼不知道他要怎麼樣為自己開啟籠子,誰知道會不會在她剛走出籠子的時候,暗地裡會不會有人早已經盯緊了她。
暗箭永遠都比明槍更難防備和躲避。只是現在這樣活著,她已經小心翼翼了,不敢行差踏錯半步。
心裡亂了,難免會從神情中流露出一二。
就在楊曼整日愁眉的時候,高氏派人來請她過去,喝了一會兒茶,又聊了幾句家常,然後高氏才看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聽說,你這幾日總是嘆氣,可是有什麼為難的事?”
楊曼一驚,差點失手打翻了面前的茶盞。
“婆婆,何出此言?”
聽說,聽誰說的?楊曼不用想,也知道,除了春桃再無別人。她本以為自己掩飾得已經很好了,卻仍讓人看出端倪,虧得那日不是春桃跟著去茶樓,否則楊曼努力維持臉上的微笑,但藏在衣袖下的指尖,卻顫個不停。
高氏看了看她,過了一會兒才道:“無事便好,若有什麼事情,說出來自有我為你做主。”
楊曼低下頭,想了一下才道:“婆婆厚愛於我,頊兒孝敬我,使女僕婦們也敬重我,日常用度,皆無缺少,我能有什麼事情要讓婆婆做主,不過是頊兒這幾日不用心上學,被夫子打了一回手心,跑回來向我哭訴,我心裡疼他,因而嘆了幾回氣罷了。”
吳頊被打手心這事是有的,只是楊曼這幾天只顧想自己的心事,倒也沒怎麼勸慰這個小傢伙,惹得小傢伙也悶悶不樂的,這時拿出來當藉口,卻是正好。
高氏聽了,不禁一笑,似是信了,道:“小孩子總是貪玩的,想當年寅兒、宣兒與他一般大的時候,隔個三五日的,也要被打手心的,你心裡疼他,我是明白的,當年我與你也是一般心情,只是這面上可不能露了,否則小傢伙們撒嬌賣乖,你若護了他們,卻對他們的學業不好了,須知道夫子打他手心,自是有道理的,他吃了虧,才懂得改過。”
“是,曼娘謹遵婆婆教誨。”
“好了,看今日天氣正好,你隨我去園子裡走走,老悶在屋裡也不好,會悶出病來的。”
高氏起身,楊曼連忙過去扶她,高氏滿意的笑笑,婆媳倆便往後花園方向去了,身後還跟了兩個婢妾和七八個使女僕婦,一行人看上去竟有些浩浩蕩蕩的。
剛出院門,卻見陳氏和蘇氏正好過來。
“喲,你們婆媳倆這是要去哪兒呀?”蘇氏一見她們便笑問起來。
高氏向陳氏見了禮,楊曼又過來分別向陳氏和蘇氏見禮。
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