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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在某個補眠的週末,穿越了。
鋪墊 1
宋,景佑初年。
初入臘月,正是小寒剛過,大寒未至時節,泥道上,落葉堆積,卻是生生被歸家的旅人踩出一條道來。天氣寒冷,行人多半行色勿勿,也有那走累的,看到路邊有一茶棚,爐下柴火不斷,爐上熱氣蒸騰,便忍不住要往那裡坐上一坐,讓小二端上一碗熱薑茶來,咕嚕一口下肚,便似一股暖氣從丹田處生出,人也熱乎了。
眼看著天色尚早,而那城門已在不遠處,累了的旅人也不急著趕路,三三兩兩的坐在茶棚裡,有布幔擋風,有熱薑茶暖身,再看身邊雖然認得的人沒有幾個,卻是個個帶有風塵之色,肩上還揹著一個搭褳,裡面鼓鼓囊囊,哪還不知都是些出外經商的人,有所獲得,便要在這臘八日前趕回家中祭祖團聚。
於是,相互之間便有了那攀談之意,或問何處生意好做,或問何處有趣事怪事以供笑談,或誇耀自己一年奔波所獲幾許,也有那生意失敗垂頭喪氣的,多也能得到些安慰,更有慷慨者,隨手便替他付了錢茶。雖未必相識,也是同鄉,些許幫助還是有的。
正在聊得熱鬧間,忽有個腳伕,素來耳尖,對自家主人道:“有車來了,乖乖,雙馬拉轅,車重聲空,必是富貴人家。”
卻原來,這腳伕常年幫人挑擔,大江南北,不知走過多少趟,又因耳尖,聽聲不忘,便能區分出普通貨車與載人馬車不同,而載人馬車又有大車小車之分,小車必定車輕而聲實,大車必定車重而聲空,想那馬匹又豈是尋常人家養得起的,自是大富大貴之家才捨得拿來拉車,尋常人家,有頭倔毛驢代步就不錯了。
那主人是個中年商人,行商十餘年,時常僱傭這腳伕挑擔,素知腳伕聽聲厲害,從未有聽錯過的,有時與人拿來打賭,還能小賺一把,因而這腳伕一說,他便不禁向茶棚外探去。
片刻之後,果見一輛馬車從那彎腳處緩緩行來,前頭有家僕引路,後頭有隨從相護,莫不是抬頭挺胸神氣活現之輩,便是連那兩匹拉車的馬,瞧著也精神得很。
更不提那馬車車廂,車頂雕刻著繁複的平安紋,車前掛起著兩盞七彩琉璃燈,車身裝飾得華美大氣,馬車剛剛從茶棚前過去,卻已有那做絲綢生意的商人眼尖,低低的驚呼起來:“看,那車窗簾子是用天青綢做的。”
至此,人人相信這輛馬車,不是一般富貴人家了。天青綢雖非特別珍貴,但也算價格不菲,一般富貴人家便是拿來做衣物,也要留待過節時才穿,豈得捨得拿出來做馬車的簾子。
“瞧這馬車向著城門而去,隨者眾多,均是一派喜色,想來也是家在城中,眼見家門在望,因而心中喜悅。我無錫之地,若論富貴,別無他姓,便只有那梅里吳家了。”
卻又有那見識之輩,妄自揣測,竟也讓他猜了個準,只是車中人到底是誰,卻是猜不出來了。
這時茶棚小二過來添水,聞言便笑道:“客倌可猜得真準,這馬車出城時,小子也見過,車內之人,也略知些些,便與大家分說一二,以做茶談。”
茶棚中人頓時俱是大喜,便有人道:“我等在外奔波一年,家鄉之事,鮮有聽聞,如此,便請小二說說。”
其實這也是茶棚慣例,路上奔波勞苦,旅人自然喜歡聽聽那些富貴人家的閒事解悶,而小二也不是白講,便如茶樓裡的說書先生一般,是要收錢的,雖說商人大都精明吝嗇,但只是逐利本性,真正成了那守財奴的,萬中無一,幾個銅子,這些商人們還不放在眼中。
小二也不客氣,收了銅子,道:“你們一年不曾回鄉,大概不知道,今年十月,吳家三郎娶了琅琊王家的姑娘,當時那排場,你們沒看到啊,光是擺在外面的流水席,就擺了整整三百六十五桌,滿桌子的雞鴨魚肉,看得人眼饞肚也饞。”
“為什麼只擺三百六十五桌?”有人問了。
“不懂了吧,我聽城門口那算命先生說了,這是要湊足周天之數,方才圓滿。”
小二口沫橫飛,說得那叫一個流利,顯然並不是第一次給人說了。
“對了,那琅琊王家你們知道嗎?那可是一個大家族啊,跟咱們梅里吳家比起來,半點也不差,他們是王氏正統,咱們是吳氏正統,一般的高貴。話說人家以前出了個特別有名的叫什麼來著,就是那寫字寫得特好的”
顯然,已經把這點子事說過很多次的小二是知道那個人叫什麼的,他卻偏偏不說,反而去問那些等著聽閒話的商人,商人們能有幾個讀過書的,認得那幾個字也就寫寫算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