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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沒等馬車停穩便跳了下去,一陣風般捲進大門,不片刻,便帶著幾個青衣大漢走了出來,將眾人迎下車。
木屋分為前後兩進院子,木廊石路,沒有任何修飾,顯得樸拙無華。
在寬敞的廳內坐下,那幾個漢子已從楚墨口中大致得知發生了什麼事,神色都不由變得凝重起來。楚大爺坐了一陣馬車,精神有些不濟,於是只隨便交待了兩句,便先去歇下了。一個青衣漢子又招來個農婦模樣的女子,幫著小冰君將庫其兒扶到安排好的房間休息。
廳內只剩下天陌衛林等人,楚墨和四個青衣漢子。這時楚墨才有機會給他們彼此做介紹。
原來那幾個青衣漢子都是楚家的家僕,從牧場建立之初便隨著楚大爺來了這裡幫著管理牧場,名字分別叫楚柏,楚玉,楚峰,楚豫。另外還有四個,去了域外尋找良種馬回來配種。
楚柏是個滿臉虯髯的漢子,身材魁梧,雙眼閃閃有神,一看便知不是簡單角色。
“大爺為何會受這麼重的傷?”他沉聲問,潑墨般的眉凝立如刀。他們跟隨楚大爺也有十多年了,情義極深,此時見其被人打傷,如何不怒。
楚墨滯了下,忍不住側了側頭,想避開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卻不想一眼看到同樣注視著自己的天陌,仍帶著些許稚嫩的臉不由一紅,慌忙垂下眼,神色極為尷尬。
“是是為了為了”他訥訥難言,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是什麼?堂堂男子漢婆婆媽媽的做什!”楚峰是個急性子,見狀不由一拍椅手,喝道。
同樣是急性子的衛武原本也聽得心中煩躁,只是礙於身份不方便說話,楚峰這一大喝,彷彿代他喝出了自逃亡起便憋著的滿腔鳥氣,頓時覺得通體舒泰,看向楚峰的眼神也不由變得惺惺相惜起來。
楚墨卻被喝得打了個哆嗦,眼圈一紅,強忍著才沒當眾哭出來。
“大爺、大爺他和李家二少爺同時看上胭脂閣的白柔姑娘,都要給她贖身,納她進府。我勸不住,兩邊就打起來了,誰想到那李家二少爺逛個窯子也帶那麼多人”說到這,他還是沒忍住,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想來一是窘迫,再來便是確實被當時的情景嚇住了,此時想起還覺得後怕。
楚柏等人聽到這個理由,臉色陣紅陣白,心中都不由暗怪楚峰不該當著外人的面問這個問題。他們卻不知道,在場的外人,除了天陌外,其他幾個根本不知道胭脂閣是什麼地方,對楚墨的話也只是半知不解。
“不過是對方有心生事而已。”天陌開口,平靜無緒的語調就像一陣輕和的風,將廳內原本有些怪異的氣氛不著痕跡地吹散。
楚柏精神一振,朗聲道:“不錯。李家有心生事,咱們怎麼防也防不了。”就像早上的事一般。他精明之極,一聽事情的來龍去脈,便將所有的事聯想在了一起。
語罷,像是想到什麼,臉色微微變了。
“二爺和錢爺留下,只怕有些不妥。”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下意識看向天陌。
“此地都是楚家人?”天陌也不繞彎,直接問。目光卻不由自主瞟了眼門口,暗忖那丫頭怎麼一去不回了,莫不是還學會了避諱什麼?
“是,都是楚家從汀洲遷過來的家奴。”楚柏點頭,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此人面前如此恭順。但即便反應過來了,仍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似乎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心下不由暗暗納罕。
接下來天陌又問了幾個問題,關於進入捻翠谷的通道,設定了哪些關卡,谷中居民的人數以及是否習武等等。楚柏心中雖然知道這些事是不能和外人說的,卻控制不住嘴巴,一一地回答了,還詳盡之極。他本來就是八僕之首,對這些比楚大爺還清楚,說起來簡直如數家珍,直聽得楚玉等人一愣一愣的,心叫不好,想要阻止,卻在看到天陌認真傾聽的表情時怎麼也開不了口打斷。
於是,天陌最終弄清了捻翠谷的目前狀況。
捻翠谷四面環山,只有他們進來的那條峽道與外界相通。楚柏原本是行伍出身,頗懂兵事,初來此地時便建議過在各險要和關鍵之處設立哨樓碉堡,同時在峽道的入口處建一座城樓,樓前開出壕溝,溝中設利石尖刺,以吊橋通行。那樣的話,就算是面對千軍萬馬,捻翠谷也穩如泰山。只是楚大爺說他們不過是養馬,又不是要擁兵自重,不想惹人誹議,也不想多花財力在養馬之外的事上,於是只草草在峽道口安了座柵門,以防馬匹跑出丟失,並沒採納他的建議。
捻翠谷中原來是有一些原住民的,自從楚家圈下這塊谷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