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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
那個在和親的路上與匈奴打成一片的活潑侍女——春曉——悄悄告訴雪顏,匈奴人很相信神靈,而且,他們認為大巫師就是明察秋毫且無所不能的神靈的替身,大巫師說的話,就是神靈的指示,就連大單于也要聽從,若有違背,大巫師就可以以神靈的名義將他趕下單于的寶座。而且,她還聽說,雪顏有可能被削去閼氏封號,永久隔離。雪顏真想嚎啕大哭,可是又一想,哭有什麼用,能解決問題嗎?雪顏很快得出了答案,不能。所以,現在只能靜觀其變,伺機奪回冒頓的心。她只能這樣做,儘管她並不在乎閼氏的位子,但是不奪回冒頓的心,她用什麼來保證自己能完成和親的使命呢?
雪顏的腿很快就好了,雖然沒用據說神奇無比的獨龍草,可大漢的藥品療效也很好,居然沒有留下傷疤。
可以活動自如了,雪顏閒不住,但也無處可去,因為她已經被隔離了。儘管這隔離不是那麼嚴格,她可以自由走動,但是人們一見她就想躲瘟神一樣四散開來,這讓她無比難受。走了半天,甚覺無趣,只得打道回氈包,坐在榻上望著頂棚發呆。
忽然,一個走路一瘸一拐的老人引起了雪顏的注意。這個老人的一條腿顯然行動不便,可他的出現很有規律,每天早、中、晚分別從雪顏的氈包前經過一個來回,好像還提著一個食盒。雪顏算了算,自從自己被隔離到這個氈包裡,已經是第二十七天了,老人風雨無阻,像鐘錶一樣準時。
百無聊賴的雪顏決定跟蹤這個老人,看看他到底是誰,每天這麼準時經過自己的氈包到另一個地方去,到底是去幹什麼。於是,於被隔離後的第二十八天清晨,雪顏抖擻了一下數日來萎靡不振的精神,悄悄跟在老人後面,一直走到了一個看起來更像被隔離的氈包跟前。這個氈包破舊不堪,髒兮兮的,比雪顏住的那一頂還要小。雪顏看見老人提著食盒進去,在裡面待了一會兒,又出來了。
雪顏十分好奇,心想這個氈包為什麼這樣偏遠,裡面住著什麼人。這個瘸腿的老人顯然是給這裡送飯來的,那麼,這個氈包裡的人為什麼這樣神秘?
雪顏躲在暗處,等老人出來走遠了,才躡手躡腳地走到氈包跟前,十分想進去看看,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可是走到門口又猶豫了。萬一裡面住著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自己豈不要遭殃?
考慮良久,雪顏決定還是謹慎為上,就收回了腳步,往自己的氈包走去。可是,她來的時候只顧跟著那個老人了,好奇心使她忘記了自己到底走了多遠,現在才發現,來時的路找不到了。沒有了瘸腿老人的指引,她一下子茫然無措,看著茫茫大草原,相同的綠色,相同的路徑,到底往哪裡走才是自己的氈包呢?
侍女們見她出門很久都不回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想出去尋找,可上哪裡去找呢,她們才來一個月,不認得草原上的路,問當地人吧,沒人願意搭理不祥之人的侍女。那些匈奴人一看見她們,就遠遠地躲開,有的小孩子不太懂事,正要回答她們的問題,就被大人們厲聲喝斥一番,然後拖了回去。
春曉又急又恨,決定不顧一切去向冒頓大單于稟明情況,請他幫忙尋找雪顏。雖然雪顏被當做不祥之人,可到目前為止,大單于還沒有削去她閼氏的封號,她仍然是他的妻子,所以,他有義務和責任尋找自己的妻子。
冒頓聽了春曉的彙報,也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正要吩咐人去尋找,卻見莫雲閼氏從裡面走了出來。莫雲閼氏攔住了焦急的冒頓:“大單于,漢朝公主是不祥之人,對待一個不祥之人,犯不著這樣興師動眾。穹廬大帳的侍衛是用來保護您的安全的,不是為漢朝公跑腿的。”
“可是”冒頓犯難地說,“她失蹤了也不好,畢竟她是漢朝的公主,萬一有什麼閃失,我們怎麼向漢朝交代?”
莫雲閼氏哼了一聲:“大單于恐怕擔心的不是漢朝,而是漢朝公主本人吧。你忘了,大巫師已經宣佈了她是不祥之人,你要離她遠一些才對。”
冒頓有些惱怒:“我還沒削去她的閼氏封號!”
“你遲早會這麼做的。”莫雲閼氏不動聲色地說,“難道大單于忘了大巫師的話嗎?”
冒頓無力地垂下了頭,向春曉揮了揮手:“你們自己去找吧。”
春曉驚愕地睜大了眼睛,怨怒地瞪著冒頓:“大單于,且不說將傲雪閼氏定為不祥之人毫無根據,更何況您還沒有削去她的閼氏封號,如今她出門幾乎一整天了都不見蹤影,難道您就真的不擔心嗎?”
冒頓有些猶豫。
莫雲閼氏瞟了春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