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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和謝郗彤都不習慣在背後聊人八卦,何況這個秦映雪什麼來歷都沒有弄清楚,更不能在背後逞口舌之利,遂轉移了話題,又說起了別的。
趙茜有一搭沒一搭的附和著,心裡卻想著等放學了就將這個事兒告訴堂姐,聽她怎麼說。
午後的陽光總是很好的,和趙孫二人道別之後,林夏挽著謝郗彤的手,兩人慢慢的在樹下走著。
陰影和陽光在兩人身上交替而行,第一次,明媚與陰暗有了顏色。
“這個樣子,好像已經很久了呢。”謝郗彤突然說。
人聲慢慢遠去,變成斑駁的光影,吹成了回憶。
“好像過了一生,讓人無端覺得生命太過漫長。”
“夏夏,你想過將來要做什麼麼?”謝郗彤的聲音裡充滿了迷茫,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可她,除了好好活下去,還有什麼目標和意義呢?
“想過,也許當個作家,也許像三毛一樣做個旅行者,浪跡天涯。反正天下之大,總有我的容身之地。”林夏伸了個懶腰,有些懨懨道。
“天下之大,總有容身之地,總有我將要做的事。”謝郗彤有些喃喃道。
林夏攬著她的肩膀。告饒道:“我的謝大小姐,您就別庸人自擾了。就說咱們學校,有多少學生寒窗苦讀。就是為了考一個好的學校。為什麼要考一個好的學校,就是為了就個好的前程,有一份好的工作。為什麼要有一個好的工作,就是為了過上你這樣的好日子。如今你身在福中,又何必自尋煩擾。”
“這會子有多少學生為了考試擔憂。為了升學而努力,你已經有了超乎常人的天賦,在這樣下去,真不知道會遭多少人的憤恨了。別的不說,我就是頭一個,想我倖幸苦苦的學。倒不及你輕輕鬆鬆的看兩眼書了。”林夏白了她一眼,“你說這話,可真是戳我心窩子呢。”
“好你個傢伙。就喜歡編派打趣我,看我怎麼修理你。”嘴上這麼說著,卻也知道林夏是為了她好,變著法兒開導她。
若她不是換了個芯,原主謝郗彤哪裡會有這些無根的憂愁呢。
“明明是你自個壞。還倒打一耙,我今兒算是見著什麼叫黑白顛倒了。”扭了一把她的胳膊。
“對了。你古箏最近學的怎麼樣了,初三這一年就去了幾次,估計新學的東西又生疏了。”謝郗彤道,上輩子她古箏是極好的,但這具身體沒有摸過古箏,只學過吉他,她練了幾天倒也上手了。
除了古箏,她的古琴也是出神入化,這輩子還是得找個機會學學古琴才是。
畢竟上輩子自己心煩的時候就會彈琴,突然間換了一種樂器,這個習慣也難以改掉。
吉他雖好,但她還是喜歡古典音樂中的散發的那種神韻。
“嗯,打算最近去劉老師那裡,把古箏撿回來。你呢,還是繼續學吉他麼?”林夏道。
謝郗彤搖了搖頭,“不了,我打算學古琴,醫生說讓我多聽聽舒緩的輕音樂,哥哥就找了很多CD,天天在我臥室放。這古琴曲初聽不覺得什麼,聽多了倒自有一股韻味在裡面,讓人的心靈也空靈了不少。”
兩人繞過擋住路的一顆樹,轉進小巷子裡,“再者,顏大在《謀盡天下》裡不是寫女主在戰場彈奏古琴給戰士們氣勢的場景麼,我覺得很壯觀唯美,所以就更堅定了學那個的念頭。”
林夏思忖:謝郗彤性子本就活潑,耳根子軟,做事全憑直覺,人也亦衝動。若是學點修身養性的東西,倒也有助於養養她的性子,不至於以後釀成大禍。
從這番話,不難看出謝郗彤平時的功夫做的極佳,連林夏都沒有看出來。
當然,畢竟林夏和謝郗彤也只相處了一年多,又不是自小長大的發小,加上她又謝郗彤的記憶,平日裡言行舉止也沒有反差太大,林夏不知道也算是合情合理。
謝芳華和陳子墨雖然覺得自家女兒和妹妹變了一些,但因為前面認識林夏之後就變化挺大的,加上又是青春期,又出了這麼大的車禍,縱使又一些疑惑,這些聰明人也都自個給它們找了合理的藉口,只在行動上更加寵愛她。
因此,林夏點頭讚道:“你若是學那個,自然是舉雙手贊成,只是一條,你可不能半途而廢。”
見她不多問,而且很贊成自己,謝郗彤哪裡還不高興。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便利,若換成孫瀟瀟,定然問東問西,什麼“你怎麼突然想學那個啦!”什麼“是不是受了刺激”等等諸如此類的話。
所謂的之交好友,應該就是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