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頭,顧自捧水洗起臉來,“小魚兒”跟隨她的動作也捧了水,撩潑在臉上,禹筱將一小塊香皂遞到她手心裡,她也沒有排斥,揉搓出細密的泡沫,仔細的清洗著臉上的土垢,等她洗乾淨臉抬起頭照向鏡子的瞬間,禹筱驚呆了
鏡子裡反射出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龐:鴨蛋臉,細長柳葉眉,杏仁圓眼,鼻樑上有道斷亙,上薄下厚的嘴唇
禹筱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採取了同樣的基礎處理方式,先期抵達的志願者安撫不了她,自己一來她的情緒就有了飛躍性變化,原來她之所以會信任自己,只是把自己當做了她自己,誰會不信任自己呢?!
只是此刻,禹筱有一點不信任自己的感覺,不會是工作壓力太大,心理太緊張,產生幻覺了吧?她怎麼會跟自己長的一摸一樣呢,世界上會有兩個沒有血緣關係卻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麼?從沒聽說過自己還有兄弟姐妹,尤其是孿生姊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禹筱覺得自己意外揭開了一個秘密的傷疤,原來自己一直覺得幸福美滿了近三十年的人生居然都隱藏在謊言裡,喬媽媽知道這一切嗎?自己真的是被父母丟在孤兒院門口的嗎?他們能養活一個女兒,卻硬要把另一個女兒拋棄掉嗎?
還是,喬媽媽為了構築她的秘密集團,硬生生將自己與家人拆散?在近三十年的時間裡用那張偽善的面孔操控著自己的人生?
禹筱覺得自己的心亂了,無論哪一種猜測符合實際情況,她都無法安然接受喬媽媽那麼仁慈那麼善良,她給自己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生活,她讓自己接受了最好的教育、她像對親生女兒一樣參與並祝福過自己美滿的婚姻,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禹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以自己160的智商,心理學博士的專業水平,自信解開這個謎底應該不會太難,除非喬媽媽借集團之力加以干涉阻撓,這也不無可能,禹筱想起自己兒時在“紫夜小築”看到的那隻大鞋櫃,每橫排十雙,上下共有三層,至少三十雙大小不同、款式各異的拖鞋,而“紫夜小築”常住的不過喬媽媽和齊眉阿姨兩個人,加上偶爾前去彙報生活學習情況的像自己這樣的孩子那麼,必然是不同年齡段、領取不同類別任務的人都會在“紫夜小築”與喬媽媽見面,這些人未來是敵是友此刻還搞不清楚;自己身邊有沒有喬媽媽安插的眼線,自己也不清楚;此刻唯一能弄清楚的就是面前站著的這個與自己生的一模一樣的“小魚兒”一定有關自己的身世之謎,至於其他的禹筱搖搖頭,現在最緊要的是恢復“小魚兒”的意識,禹筱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將“小魚兒”從恐懼和噩夢中解救出來。
那麼此刻,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有良知的人往往會在災難面前放鬆對別人的警戒心理,這也正是人類往往可以“同患難”,卻難以“共富貴”的劣根性,人性裡悲天憫人的基因往往牢固到讓你敬憚,即使真的有人在暗中監視著自己,在沒見到“小魚兒”相貌之前,也不會預料到自己會平白無故帶著一個素昧平生、有精神暴力傾向的患者逃走,何況是在這樣的重災區腹地,帶著這樣一個重負,無異於自斷後路
那麼,該以什麼方式什麼契機帶走“小魚兒”才不會被任何人懷疑呢?如果自己就這麼帶“小魚兒”離開,以後又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工作、家庭和未來的人生呢?
如果上天能再給禹筱一次選擇的機會的話,她一定會選擇放棄“小魚兒”回到自己原有的生活軌跡裡,禹筱坐在水晶冰棺旁,臉上已是默默兩行清淚,世上的確沒有後悔藥可吃,但是妹妹,禹筱衝著“小魚兒”的屍首發誓:“我定會叫他們血債血償!”
禹筱將目光從水晶冰棺移至牆角,“給我站起來!”
地上趴著的女人聽到禹筱號令,掙扎著用雙手支撐起身體,她衣衫襤褸,精神萎靡,身體在不住的顫抖,幾乎破碎成布條的衣服已經看不出任何款式、顏色,上面還帶著道道血痕,她的長髮一綹綹的粘合在一起,有的盤亙在臉上,有的蹉跎成亂麻一團,這讓她看起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用盡全力支撐著身體試圖站起來,幾次都沒有成功,她越發著急的用手猛推地面,指甲縫裡的黑紫血瘀又一次擴散開來,人說十指連心,她卻似乎早已疼到麻木了,直到鮮血又一次湮出來,一滴滴落在眼前的地面上,她瘋了一樣的高舉起雙手,用肘關節去擦拭掉落在地上的血液,一邊擦拭一邊告饒:“不敢了擦乾淨了饒了我吧”
禹筱卻不肯輕易饒過她,她從水晶冰棺下面抽出一支細藤長馬鞭,這根看似普通的鞭子卻在瞬間引發了那個女人的尖叫,“不救命饒命”她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