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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人都笑了起來,沈忱也不覺笑出了聲。
貪看沈忱洋溢光彩的神情,歐陽隨走到她身旁,將手中提的物品扔在了桌上,不聲不響的緊挨著她坐下。
獨特而爽冽的香水味充滿了她的鼻腔,而他的體熱也透過厚厚的衣服熨在了她的背上,不用回頭也知道坐在身邊的是誰。
“笑得這麼迷人”他的鼻尖湊近她的耳廓,溫熱的氣息隨著他幾近呢喃的話語愛撫在她白皙的脖頸上。
她的心跳陡然亂了一拍。
明明一再提醒自己,這個男人勾引人都已經勾引成條件反射了,對他的所作所為就該不問不想當從未發生,可近來那阻隔電力的防火牆卻頻頻出錯。
她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挪了挪,回過頭很忍耐的無聲警告:“不要放縱你的男性荷爾蒙分泌太過盛。”
他醺然微笑,並沒再跟過去,側著身子,手肘支在桌上,宛如鋼琴家的手指隨意的梳了梳額前的頭髮,從善如流的換了個安全話題:“怎麼變這麼熱鬧?”
他不急,他有一輩子時間對她釋放男性荷爾蒙。
“”沈忱思考了一下,說道,“大概是因為烏鴉。”
場面怎麼會變這麼熱鬧,其實她也不是很明白。只記得最開始是對面那個女子抱著本子跑過來很誠懇的請教“烏鴉應該怎麼畫”。
是長得很乖的女子,個子小小的,頭髮卷卷翹翹的,染成火紅的顏色,看不出年齡。
沈忱因為慣來與陌生人的距離沒有回話,但是馬上被小紅毛自動解讀了。
“你也覺得很難是吧?”她完全將沈忱當成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翻開留言本指著其中一頁訴苦,“你看你看,我都畫了這麼多隻了,就是不象!”
呃沈忱看了看留言本上那些肥肥大大的鴨子,確定這位小姐確實沒什麼繪畫天賦。
“烏鴉很好畫的。”桌子另一側響起個聲音。
小紅毛眼睛一亮,馬上虛心跑過去討教:“怎麼畫?”
“只要把鳥都塗黑就可以了。”那個人邊說邊實踐。
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兄臺你真是太聰明瞭。”
“還可以把鳥嘴塗成紅的,我在稻丁看見的烏鴉都是紅嘴的”一個本來要走上樓的人又折了過來,摸出了只紅筆添上幾筆。
然後話題就此從烏鴉跑到了稻丁,再又加入一個人後,話題又從稻丁跑到了天涯海角,話題越來越多,說的越來越熱烈,加入的人也越來越多。
大廳裡唯一沒被吸引過來的,是一個在牆角埋首於膝上型電腦的斯文男子。
每個加入的人插話都插的那麼自然,彷彿早已熟識一樣。
她是到那刻才明白老拐說的住了青年旅社就不想住其他旅館是什麼意思。
因為住客,這些友好又善良,眼裡找不到一絲城市冷漠的住客,他們甚至不用問彼此的名字,便可以待你如認識了許久的好友一樣。
後來不知是誰說了句什麼,小紅毛一拍桌子慷然而起:“實話告訴你們,我出來玩就是找男人來的!”
場子靜了一秒,馬上暴出了更大的笑聲。
有人笑著拿頭去撞旁邊人的肩膀:“受不了了。”
有人摔到了地上:“太強了。”
還有人抹著眼睛:“眼淚都笑出來了。”
“誰臉皮這麼厚?”一直沒加入他們的男子淡然出聲,他連頭都沒抬,依然盯著電腦的螢幕,只是隨手往空中虛抓了一下,“我在這都抓的到了。”
又是一陣暴笑。
這場突發的坐談會,在午夜零時大廳的燈自然熄滅後,才漸漸散開。
上樓的時候,歐陽隨順手從資料架上抓了幾張附近景點的介紹,進屋後扔在床頭櫃上,便去洗漱了。
沈忱將自己重重拋進被褥中,頭埋在枕頭裡,長長撥出口氣,覺出累來,之前一段時間的瘋狂工作,途程的勞累,陪小爬蟲玩的辛苦還有方才長時間聊天耗費的精力,一下子都捲了上來。
“我好了。”
“唔。”沈忱含糊應了一聲,人卻依然一動不動。不想動啊不想動。
“髒鬼。”
她聽見歐陽隨沉沉的笑聲,然後身旁的床鋪陷了下去,有人坐了上來,下一刻,一隻暖暖的手撫上她脖子和肩膀連線處,用力揉了起來。
沒提防的痛楚一下襲來,讓她輕叫了一聲。
“這點痛都要叫?”下手愈發重了。
那點睡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