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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開心成這個樣子?半夏不用你三陪了?”她抬起頭,猜測他喜悅的原因,但是他遽變的眼色讓她馬上就知道自己猜錯了。
幾片雲漫過去遮了月的清輝,他眼裡的光也暗了一些。
半夏嗎?
輕鬆的心情因了一個名字而沉重了起來。
貪玩好勝的追逐校花,大概是所有自視甚高的男生都參與過的遊戲吧。但是因為這樣而毀掉一個女孩子的生活,應該是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結果。
想起那些爬滿半夏面板的傷痕,想起半夏眼裡的怨,想起她哭喊著甩開他的支票:“我不要你的錢!我要錢有什麼用!我只是要一個能關心我的人啊”
有一件精美的瓷器,路人經過的時候被它的美麗吸引,駐足時不小心打碎了它,是不是就只有買下它回家一條路?
看著歐陽隨沉思時眼裡閃過的種種情緒,沈忱瞭然的輕笑了起來:“擺不平呀?”
“只是想用溫和點的方式解決罷了。”他從思緒中跳脫了出來,低下頭,額頭碰著她的,搖了搖,眼中無任何一點遲疑。
不會的,不會只有買回家一條路。
路人可以幫忙瓷器找到好的歸宿,甚至願意傾盡所有來修補,但是絕不會把它帶回家。
狹小的家中已經有了寫意山水,任何其他擺設都只會是對它的侮辱。
“哦。”沈忱垂下眼瞼,沒再說話,心中對歐陽隨的回答不以為然。
從小到大,她和隨雖然都是以惡魔小孩著稱的,隨卻名不副實多了。從小從乾爹那接受的就是對女士禮遇的教育,又加上對乾媽體貼的習性,他對女人總是溫柔的很,再加上對半夏的罪惡感,還有半夏不經意外露的脆弱悲傷,隨能快刀斬亂麻才怪呢。
就算是被逼緊了,為了對得起她,對半夏用了什麼過激的方法,之後的日子,怕是這傢伙也經常會在半夜噩夢驚醒吧。
這傢伙其實責任心過盛,所以才會在被想責任放了兩次鴿子後,自暴自棄的開始交往冶豔性感、浪蕩開放的大胸部哺乳動物,個個會玩,個個玩的起,在結交之前就先否決了責任的存在。
所以,這個結,還是她來解吧
“你不信我?”敏銳的在她的沉默裡發現了她的懷疑,歐陽隨抬高她的臉,看進她的眼裡。
“我說過我很小氣的。”她又是那半真半假的笑容,“你確定還要繼續提她嗎?”
他看了她半晌,還是決定不去試探她的底限,將話題轉到見她前發生的事上。
“真的?”她驚喜的睜大眼,激動的快跳起來,欣喜在她臉上顯而易見。
就知道是這樣了。
他寵溺的將她擁的更緊,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就知道會這樣,如果這個世界還有一個人會為了他開啟心結這事比他自己還開心的話,那個人就一定是她。
她越過他的肩膀看他身後的練江明月。
那個夜晚似乎也是這樣,也是亮的出奇,也是這樣相擁的姿勢,只是心情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終於,都過去了呢。
也許,其他的也會慢慢的,都轉為過去吧。
驀然發覺身前的男人放開了自己,然後緊接著,歐陽隨的外套就披到了她的身上,看著他在自己面前行了一個瀟灑標準的西方禮節,她挑了挑眉:“幹嗎?”
“賞臉跳個舞咯。”他的眸光閃亮,笑容慵懶。
“有病哦。”有音樂的時候比拳腳,沒音樂的時候倒是有了跳舞的興致,擺明了有病嘛。
遞過去的手和從她嘴裡溜出來的罵聲一樣自然和迅速。
月光就象音樂一樣鋪瀉在他們的身上,背景是星光燦爛的復興大橋。
他帶她跳的是華爾茲,一個又一個的旋轉間,外套的袖子和著笑聲也飛揚了起來。
一個小節結束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來拉著她的一隻手,單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她想,無論以後會發生,無論多少年後,她大概都忘不了這一個月夜,有一個自己最心愛的人,跪在她面前,頂著汗水浸溼的頭髮,仰頭看她,眼神裡寫滿了無聲的——
嫁給我。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了。
睜開眼的時候,可以看見從厚實窗簾裡探進的光線,帶些樹木的清香。
是在自己的房間呢。
歐陽隨有個出國的長期case,所以才會早早送她回來,不然真不知道他們會瘋成怎樣,或許等他回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