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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重要了。君主易位也好,改朝換代也罷,草還是照樣春生秋敗,跟著草原的繁衍而遷徙,已經是刻在骨子裡的習性了。
其實呼延無雙並不是非常想要奪得這個大宛國主的名號,只是時事所逼而已。若是他的兄弟呼延馳是個仁厚的君子,他自然不會起什麼歪念。只可惜,呼延馳不是,反而是個凡事喜歡斤斤計較,嫉妒心重的這麼一個人。
若是像東臨那樣,為了個位置而爭得頭破血流,兄弟父子皆為仇人的話,呼延無雙或許還覺得那位置有些意思。可這裡,國主雖然風光,卻不如自在在草原上賓士來得愉快。然而呼延無雙又必須去爭這個位置,雖然只是為了在這裡求得一個立足之地而已。其實大宛的男人一向看不起東臨那樣南方國家的男子,總是一副翕弱的樣子。呼延無雙的生母是東臨的女子,那樣的江南氣質,在女子身上自然是對大宛那樣粗獷的漢子致命的吸引,可換做呼延無雙身上,卻也只是增加了呼延無雙在這裡的維和感罷了。然而呼延無雙也曾經到過東臨,依然和那裡的人們格格不入。
如此想來,其實呼延無雙想要吞下東臨,多少有些別的意義在其中了。只要兩國合併,再無彼此之分的話,他在這其中也不會顯得異類了吧。
所以,這也是呼延無雙這樣的人,會對滅掉東臨一事如此上心的理由之一了。
盧皓月對這些並不知情,當然也並不關心。他的目的,只是要毀掉東臨罷了。可偏生出個丁銳,處處和他作對,一次又一次地毀了他的計劃。
本來都已經是大軍壓境了,偏有個呼延馳出來搗亂,將兵權奪了去,讓東臨堪堪躲了一劫。呼延馳哪裡有那樣的好本事,能在呼延無雙眼皮子地下,煽動一干所謂長老們撤掉呼延無雙的兵權,背後有個丁銳,那是在明顯不過的事情了。
再加上之前,丁銳幾次三番地讓呼延無雙在大宛行動受制,害的盧皓月額許多計劃也就此夭折,不然早不知道多久之前,盧皓月便能夠利用呼延無雙控制東臨了。
這些盧皓月都忍了,他明白最終獲勝的會是自己。因為兩人跟隨著的人,或者說利用的人有著本質性地差別。呼延無雙就算對盧皓月完全不加干涉,可總是明白他的意思,能很好地做出回應,偶爾出手,便是錦上添花。可對於丁銳那裡,那個目中無人的呼延馳,只是要說服他按照自己的意識行動就已經很難了。對於盧皓月而言,只要東臨滅了,他有很多的機會,可以讓丁銳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他有很多的機會,能讓丁銳知錯。丁銳要幫助東臨,那盧皓月便更要毀掉那裡了。
可這一次的事情,實在是出乎盧皓月的意料了。當他知道丁銳以身擋劍的時候,差些就岔了真氣,丁銳這一次,怕是觸及了盧皓月的底線了。
在燕京呼延無雙的府邸,新建了一間密室,是個牢房,卻又完全不像是牢房。除卻沒有窗戶,門被鐵鏈鎖著意外,實實在在是個好的住所。
地下室陰溼,便早早叫人在下面安放了炭火盆,怕空氣不流通,也早早叫人從地面上接了管道下來,甚至還叫人安放了上好的檀香。屋內只有一張桌子,一張凳子,一張軟榻,再多的裝飾就沒有了,可就是這樣簡單卻舒服的所在。
如果,能夠除去腳上的烏金鎖鏈就好了。
丁銳安安穩穩地坐在床上,看著腳上的鎖鏈發呆。鎖鏈很細,環住腳踝的地方甚至用布包裹著,不會難受,長度也足夠丁銳在這個屋子內行動。不過,也僅僅如此了。
門外鐵鏈碰撞的聲音響起,丁銳依舊毫無反應地看著腳踝發呆。
盧皓月端著食盒進來之後,把食物放下。然後繞到床邊,便動手解開丁銳胸前衣襟的活釦,將外袍除去,再把內裡的中衣解開。盧皓月只是細心地檢查了丁銳的傷口,然後換藥,換好之後,再一件件地替丁銳把所有的衣服穿上,從頭到尾沒有半點逾越,也沒有半分交談。
之後,盧皓月把食盒裡面的飯菜取出,一樣一樣地布好,才對丁銳說:“吃吧,特意為你準備的。”
“確實準備得挺充分,怕是我現身的那一天,就開始準備了吧。”
“不吃的話,身上的傷便好不了。”
“你身上的傷也沒有半點好轉,我給的藥都沒吃嗎?”
“等事情結束後,我就帶你離開這裡。回到毒醫谷,再像以前一樣,再不出來了。”
“再把我鎖在毒醫谷?”
“最初我就說過,是你太不聽話了”
兩人之後再沒有說話,丁銳也沒有心思去反駁盧皓月的話了。說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