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摻雜了父親的斥吼,又是一陣“砰鏘”巨響,父親怒氣騰騰從房中走出,一臉冷峻的瞟了她一眼,瞬息令她凍寒了心肺。
僵硬了許久她才記起母親,連忙奔進房裡,卻只見雜亂了一地瓷器瓦片中母親軟倒在地,頭破血流。顫抖著手扶起母親,額角觸目殷紅的血汩汩往外流,她惶然的流著淚捂上去,又從指縫溢位,紅色侵染了白玉無瑕的臉,刺目驚心。自那以後,母親便留下了頭痛的病,遇上颳風下雨陰冷天氣都會疼上一整日。
她永遠記得那天當大夫趕來的時候,母親手中仍緊握著父親贈送的玉簪,翡翠的玉身以珍珠鑲嵌,雕花精緻卻被侵染出血色的圖案,流進縫隙仿若繪上紅色的顏料。她怕母親握的太緊會劃傷手,費力將簪子奪出卻不慎弄傷了自己。
一跟玉簪,沾染了兩人的血,紅的耀眼,紅的悲涼。
“那之後,母親就搬進了祠堂再沒出來過,我也很少再見到她,我的心事沒人能訴,我的無奈也只能往肚子裡咽,根本不會有人關係我的感受,他們在乎的只是東宮氏身份背後的榮耀,或是我能為他們帶來什麼好處。”東宮滎含著淚講完故事,又訴苦一番,話畢時臉上漸漸染了不自在。
奚雲浩眼中蓄滿了心疼,心底翻騰出暖意。嘴角抿了抿,健臂一摟便將她攔腰抱起往宮房而去。
踹開了門直入內室,他輕柔的放下孱弱的軀體,拉了薄被蓋上:“在這休息會兒,你太累了。”
親吻隨即覆上她的額角:“我陪著你。”
東宮滎脆弱的緊抓他的手,冰涼的手指平生出巨大的力量,仿若將溺水而死的人終尋得了浮木般。
“放心,我會陪著你。”奚雲啟勾起笑再三保證,溫潤的手掌包了上去:“睡吧。”
哪知此話一出,本躺著的東宮滎眉一蹙,猛地起身撲了上來,不顧一切的將他撲倒在床。
“雲啟”
她的身子竟火兒般的燙,渾身散發著悲傷的氣息,某種急迫渴望的欲 念迸發而出,似要襲向他,淹沒他,毀滅他。
奚雲啟一驚,剛要推開便被堵住了口,香甜的味融了進來徐徐滲入口腔四壁,牙床內充滿了女性的氣味,隨著她靈活的舌舔舐滿每個角落。柔軟薰香的身軀覆壓在上,纖指緊捉他的兩手,緊貼胸前的浮動蠱惑所有了感官。
欲 望如火般躥升,方才被鳳兮熄滅的火苗再度點起,“嗖”的一聲,他扯掉了她腰間的雙扣玉環帶,一個翻身反壓回去,雙目灼灼:“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誰要走了!”東宮滎負氣開口,聲音含著沙啞的羞澀。
去了外衣,熟練地伸進內衫撫摸,仔仔細細摸遍每一處,將顫抖戰慄遍佈她全身,抒發難以言喻的亢奮,探索的掌心蔓循著小腿一路滑上,勾起她的大腿欺壓而上,炙熱的呼吸噴灑在□的前胸,牙齒毫不留情的襲擊最嬌弱的部位。
東宮滎早已被他純熟的技巧蠱惑,甘願臣服的迎合而上,弓起了腰以蔓藤般的四肢纏繞上去,緊緊包裹他的軀幹困於身上,仰起了頸子,高抬了上身,鎖骨上密密冒汗蜿蜒留下,劃過胸前的面板被他一路舔允,途徑小腹留戀了許久。
節節高漲的情感將他二人吞噬,無人再顧及今宵是何時,只顛覆淪落在無邊無涯的浪濤中浮浮沉沉。
窗外,望月亭依舊孤冷的矗立,月牙橋依舊弓身罩住細流,陰冷的氣依舊盤桓不去,怎比得上屋內燭光跳躍,印在紗帳上滿目紅花,隱隱照見內裡交纏翻滾的男女,旖旎了一室風光,處處火熱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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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頭,雲留宮的寒氣似乎更添了層。
廊道上宮燈初掛,宮人兩三個穿行而過,恭順的彎腰行禮:“四小姐。”
鳳兮僅著單衣冷目而過,如絲裙襬逶迤身後,勾畫出優雅的曲線。她跟著帶路的太監一路來到一所宮房前,未及通傳徑自推門而入,放輕了腳步,並未環顧四周直入內室。
幽暗的室內,燭火早就燃盡,月光透過窗縫透射進來,依稀可望見床鋪下散落的錦袍、紗裙、小衣、褻褲紗帳內交疊的身軀發出饜足的呼吸聲,一屋子的檀香氣融合粘膩的氣息散發難以言喻的腥味。
駐足片刻,冷了眸,冷了笑,她慵懶回身。
再經過門口時,鳳兮微挑黛眉:“今日我沒來過,你也沒見過我。”
“是,主子。”那帶路小太監低眉順耳。
垂了眸,轉了身,她沐著月光而去,窈窕背影清清淡淡。
這一夜額外的長,宮苑內漆黑不見五指的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