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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動,卻又期待這種膽戰心驚的快意。
對於這個人,她是瞭解的,七年的從軍生涯令他過慣了刀劍添血的日子,身經百戰的軀殼早已習慣血腥殺戮,人命對於他來說倒不重要了。可這樣一個嗜殺可怖的男人卻擁有極深沉的心機,她從未見過父親會因任何人發愁犯難,就連東宮承如此狡猾圓滑、手段毒辣的人都不能。
那夜,也是如此陰冷刺骨,父親書房的燈亮了許久,她終忍不住推門而入父親見了是她,眼中彷彿萌生一道意味不明的光,口中卻只問:“鳳兮,你有想要的東西麼。”
“三頓溫飽,一屋子的書。”她那時候的天真令父親笑而不語,眼眉間的愁緒淡淡的化不開。
“如果有人註定要一生都顛覆在爭鬥中,又當如何。”
“一生?會有這樣的人麼?”
“有,有的人生來就擁有顛覆的勇氣跟能力”
父親的嘆息令她記憶猶新。
她想,一個可以令頂天立地的父親提心吊膽,甚至於寢食不安的男人,只能是從修羅場走出的鬼神。
如今,那鬼那神正將她扣緊在懷裡,冰冷的盔甲被兩人的體溫捂熱,悶熱的呼吸早已在她脖頸處撥出一層溼熱。
第二十章(下)
鳳兮抬眸看去,仰視這個日後可能顛覆她一生的男人,更瑟縮了肩膀往他懷裡鑽,再度聞到那夜同樣的氣味,風沙味,血腥味,陽剛味,都屬於這個立於驕陽之下執佩劍,號軍令,掌兵權鐵錚錚的男人,飽含了所有熱情將她的世界包裹。
耳鬢廝磨,喘息共存,那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不知是誰的,融匯在一處共同協奏出最動人的旋律,伴隨他撫摸探索的手點起一片野火。
“我有話要說。”鳳兮指尖輕軟的按住他:“三年前,我生命中的所有美好就已經煙消雲散了。我被遺棄過,被詛咒過,也被羞辱過,今後我都不想再做弱者,我只是我,一個只要活著的女人。”她的聲低低淡淡,喊著鼻音響於他頸側。
在此之前,談辛之在賭,賭一個人。
鳳兮也在賭,賭景門滿門貴盛,也賭她的將來。
此時此刻,他知道他賭贏了,她也明白作此選擇便終其一生都要顛覆在鬥爭中。此後,風雨幾經,夕陽幾度,她都不需要再怕,她將身家性命都賭了,賭給這個野心勃勃,權大如天的男人。
他的眼神霸道兇悍,卻融著點點不易察覺的柔情,仿若終於覓得伴侶的雄獅毫無顧及的撲壓而上,驚擾了母獅的單純美好,引起片片戰慄:“這輩子,你註定是我的女人。”
哪知,她手執軟鞭靈巧的套住他的頸項,抿著唇漾出的笑容更行魅惑妖嬈:“做我的男人註定一輩子不好過。”
一陣低啞沉沉的笑灌入耳中,談辛之笑的開懷,笑的得意,置於腰部的手一使勁又將鳳兮往上提了三分,卻她扶在臂膀的手壓了下去,腳尖直直的點著地。
她高昂著頭冷聲警告:“別把我當個小女人!”
她極度厭惡這種腳下懸空的感覺,那隻能顯露她的無助脆弱。
他唇邊莞爾,深邃的眸子又熱了幾分:“此次出征必要幾個月,等我回來。”
“”她口中不答,幽深的眸子與他的狂熱對視,心裡的痛意、快意一股腦的迸發,誓死纏綿。
片刻後,仍未得到答案,他捏住她的下巴:“還恨我麼?”
她笑而反問:“那晚,你是圖謀好的?”
“是。怕我麼。”他答的果斷,沒有絲毫愧疚。雄健的身軀貼的更嚴絲合縫,氣勢的壓迫,閃爍暴風驟雨的眼神都足以令任何女子駭然顫抖。可她只一臉的淡漠,徒留囂張的笑意似有若無,眼底的風浪卻不比他少。
“不。我只是恨,恨不得一輩子折磨你。”
話方落,他眸中的炙熱熊熊燒起,噴灑而出的火熱呼吸狠狠壓了過去:“我寧願至死方休。”肌膚滾燙,氣息凌亂,男性的身軀抵上她,徒留掙扎的喘息。
衣衫已成了阻礙,大手四處探索,伸進她黑色的披風內,摸索到腰間的絲絛,卻被柔韌的布料纏住拉扯而不得法。軟綿的手覆蓋而上,她輕笑低語:“人家說有個辦法可以留住一個軍人的心”
“說。”他早啞了聲,微眯的眸子溢位不懷好意的探求。
彷彿故意拖延般,鳳兮睜著清澈的眸子,著迷的欣賞他眼中自己的剪影,在幽暗的燈光下綻放妖冶的笑:“女子的宮裝一向複雜多層,等你回來我會帶你瞭解女人的裙帶”紅唇輕觸他耳垂,呵著氣,終將最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