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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也是個女人,是我看錯了,還是你們都眼瞎了!”隨手一揚,一塊紅色絹巾垂落而下。
男人神色立刻嚴肅許多:“姑奶奶,感情您是來點燈的?這邊請”
這女子所住房間就隔了鳳兮三間,門上掛著“燒香”二字。經過那女子房門前,鳳兮便揣了一肚子狐疑,進了屋終於忍不住問了,奚雲綬喘咳幾聲,為她蓄滿了水,自己也飲上幾口才道:“燒香是土話,門上掛著這個就是來做攸關人命的大生意,可能是買人頭,也可能是賺人頭,總之刀頭舔血,但不論何人,櫃上收了重金就要好生招待。”
另外,那絹巾為紅,等同撂下狠話,告誡旁人這絹巾是遲早要包上個鮮紅的人頭,意為勢在必行。那女子一身勁裝,該是收人錢財者,卻不知是什麼樣的大買賣,竟要動用西來酒樓一兩黃金一宿的上房。
這本是不成文的規矩,若事成,“燒香”改為“佛爺”,事敗改為“土地公”,買人頭的稱“廟神”,被索命的稱“榔頭”,索命者稱“點燈”;然不論事成事敗,這樁買賣便只有廟神、點燈可知,櫃上收了保護費、安置費,卻不得打聽一二,即便榔頭就是櫃上,規矩亦同。
奚雲綬細細的講,話裡話外以求鎮定,卻仍透出一絲緊張。
鳳兮沉默的聽,面上一派祥和,心底卻有種預感令她興奮,奚雲綬該是也以為那紫衣女子索命的榔頭便是她吧——且不說那紫衣女子眼神犀利只望她一人,就是話裡話外的針對更不言而喻。
奚雲綬不覺鳳兮有異,只淡淡講述為何先在此落腳。這西來酒樓來源西屬,在燎城內與另三家並稱“地頭”酒樓,只接待西屬來客,不論是逃難的,過路的,在此處皆可暫保平安,但住費昂貴,因人而異。
據聞櫃上十四娘看人收錢,看心情收錢,看天氣收錢,女人生意不做,瞎子生意不做,畜生生意不做,於這燎城內脾氣古怪是出了名的,但沒人敢惹。人傳她是京師內一大人物的女人,為勢力滲透特派來佔個地盤,以便南北來往某些見不得人的大買賣能有個談判的地方。至於什麼買賣,無外乎是軍備、糧草、人命、軍情等,越大的越要命,越大的標價越高。
燎城有個規矩,西屬來客住“西來”,要見當地何人也要先遞上拜帖,耐心等候,若對方肯見則要依禮而行。
奚雲綬一早令西青遞了拜帖於流春王,不出一個時辰便有人回話:“子時。”
鳳兮欲撐著身子,本想尋個說法一同前去,一來見見流春王,二來探聽此人虛實,然總覺牽強不妥,且奚雲綬刻意囑咐她呆在房內,萬不得亂跑,以防不測——這房間等同保命符,因付了足夠的人頭費,即便刺客、殺手也要等榔頭出了門再動手,這是規矩。
鳳兮一面苦愁下一步逃逸之策,一面更坐實了心中想法,然某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心態使然,令她無論如何也要試上一試,也許這是唯一的機會。
趁夜,鳳兮就著燭火裁了個人型剪紙,牽了棉線吊在燈火照耀處映出個影,門外看來便當是她。
推了窗,輕巧躍出,鳳兮攀附著窗外狹窄廊道側身挪動,強穩著胸口刺痛,一路數著三間,於第四間窗前輕叩三聲,片刻間窗欞開啟,恰見紫衣女子笑著守候。
二人皆不語,紫衣女子扶了鳳兮入內坐下,遂恭順的立在一旁說道:“主子,西平王近一年與流春王多次往來,已有聯手稱霸南方的動向,三日前流春王稱病,未赴寶超王南下之邀,便是為等西屬所來戰馬,昨日戰馬運到,流春王未親自驗證,反而到了城東別院,似是等個大人物一同前往,今日一見已見分曉。”
城東別院,流春王宴客之所,但凡大買賣,大來頭的皆被迎到此處,內裡雲集美女、小倌無數,以作額外籌碼,排場奢靡之甚,無法想象。
不用問,奚雲綬便失去了別院,然鳳兮卻萌生個下作的念頭:不知在流春王眼中是別院小倌更為妖嬈,還是西平王銷魂噬骨?
紫衣女子名為小川,來歷頗具深意。其師兄費刑,二人青梅竹馬,於深山拜師學藝,比起費刑醫術、毒術,殺人的功夫都會些,小川則專攻取人命,探聽機密。
鳳兮自那日於小酒館內別了費忠仁後,便心中疑惑費解,遂找了個機會再見了秀卿,直入主題,只問她費刑之父究竟何人。秀卿眸光閃爍,笑意橫生,心知瞞不下去:“王妃果然聰慧,老身不過稍作提示,您已經猜出一二。”
鳳兮懶得聽恭維之詞,只將疑點一一道來。第一次,見秀卿,她注意到費刑與秀卿頸間皆有紅痣,料想這便是子承母的特徵,又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