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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蘭貴人才敢確定李嬤嬤暫無後臺。李嬤嬤正急需一個主子,而蘭貴人恰缺了個幫手以備不時之需,兩人一拍即合,就此將後路一一鋪好。李嬤嬤提道所謂“換皇子”的來歷,還為蘭貴人做了最壞的打算,一早就在宮外找了隱秘的老實人家,以準備隨時撒下彌天大謊。
蘭貴人一直打算著以奚浩帝的遺腹子神不知鬼不覺的繼承奚雲帝之位,如果不幸生了女兒也只能怨老天爺不長眼了。前幾個月,蘭貴人才逆了德兮夫人的話,秘密害得景太妃胎流致使她與德兮夫人之間互生嫌隙,幸好這事只有德兮夫人的人知道,暫時壓住了訊息——蘭貴人總算計著景太妃,生怕先前與德兮夫人共商的換子撫養一事不太妥帖,偏要走這一招險棋,使得如今退無可退,即便真換了皇子回來,卻早已違背了為奚浩帝報仇的最初想法,還終其一生都不能再見親子,這個代價實在很大。
有時候,人說命運弄人,老天弄人,然這世上人愚人才最為悲哀,最防不勝防。
且說這李嬤嬤抱著嬰孩走在事先安排好的小路上,不多會兒就在拐角處張望了下,令隨行而來的宮女守在此處,自己竟扭身往跟前的太妃殿側門而去。
透著側門門縫,早等在此處接應的費刑先是上下打量了下李嬤嬤,唇邊勾出個詭異的笑容,隨即半敞了門領她進去,一路行至內殿。正見到本該“恰巧”與蘭貴人同日生產的景太妃,還有悠閒品茶,一臉譏誚的德兮夫人。
(先前說過景太妃被蘭貴人害的胎流,在鳳兮的安排下做了幾個月的假孕婦。)
李嬤嬤不敢吭聲,輕手將孩子放下,又接過費刑抱來的男嬰,低聲道了句“奴才告退”就要往外走,卻又被德兮夫人的一句“慢著”留下了腳步。李嬤嬤膽戰心驚的著轉身,雙膝抖得差點“撲通”跪下,尤其眼神瞥向費行的時候,冷汗已透溼了背後衣裳。
德兮夫人笑笑道:“別怕,費刑今兒個不殺人,再說了難道這屋裡有會吃人的怪物不成?”隨意一揚手,身旁的宮女立刻呈上一小箱子金銀財帛,金光閃閃的直晃眼,李嬤嬤看得呆了竟也不抖了。
德兮夫人慢悠悠的繼續道:“話呢,早先就說過了,就是芝麻大點兒的道理也要有人遵守才成,既然收了銀子就要守牢自己的嘴,這些呢都是好東西,可有時候也會要人命的!你這奴才要是因為貪杯、嘴欠捅了漏子,就要拿命填補,懂麼?”
李嬤嬤連連點頭,德兮夫人滿意一笑,又問:“回去了怎麼說啊 ?”
李嬤嬤眼珠子一轉,立刻諂著笑臉回道:“孩子託給可靠的人家了,奴才打賞了他們足夠的錢,保證小公主一生無憂。”
德兮夫人“嗯”了一聲,轉首看向景太妃又問了問她的意見,景太妃一臉擔憂,欲說不說,瞅著德兮夫人喃喃問著:“這事,妥麼?”
只見德兮夫人笑著牽起景太妃的手,一面拍一面口中安撫:“有妹妹在,姐姐自可安枕無憂。”隨即又瞅了李嬤嬤一眼示意退下。
李嬤嬤得了令,腳下不敢停步的急步出了門。
德兮夫人又一揮手,示意費刑等人也退下,就留她姐妹二人相對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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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好一會兒,德兮夫人徑自喝茶,景太妃卻憋不住了,一把拿下她手中的茶盞,心急火燎的問道:“這孩子不是才換了麼,又送回去豈不是白做了!”
德兮夫人咯咯笑了:“姐姐在怕什麼?你是怕她蘭貴人空歡喜一場,還是擔心真皇子換真皇子的戲碼會被試穿?別怕,別怕,這事除了你我姐妹二人就只有天知、地知,就是費刑也是隻知一半,你不說,我不說又豈會出紕漏?”
景太妃躑躅片刻道:“那蘭貴人明明生的是個皇子,咱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偷偷摸摸換出來,瞞了所有人留下個庶民出身的女嬰如此奚浩帝的親子由我撫養,蘭貴人就等同空歡喜一場,如此不好麼!”景太妃日日夜夜都盼著將奚浩帝的遺腹子扶上帝位,只可惜她胎流是真,懷胎是假,憂愁許久幸有德兮夫人出謀劃策,只能按耐焦躁苦等著蘭貴人那邊生產訊息,再製造一次二人同時早產的巧合,蘭貴人生的是女嬰便罷,是男嬰就註定要被暗度陳倉。
德兮夫人笑著反問:“那請問姐姐,奚雲帝得了公主,您這位太妃卻得了皇子,這皇子還能留麼?別說養不活,就是養活了先帝之子又憑什麼跟當朝皇子爭位?莫非奚雲帝就不能再得別的皇子了?再說了,蘭貴人一醒來以為生了公主,以她的性子是絕對不甘心、不罷休的,到時候她又找來個男嬰,咱這辛苦換來的正主兒也是沒有活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