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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她並不美,她只是聽話,最起碼在昊尤眼中是的。
聽聞蠻奴女子大多兇狠毒辣,且奚朝女子柔情似水自是有不同韻味。
也難怪昊尤對她一陣痴迷,尤其喜愛輕撫她的眼。
可也僅此於一陣,幾日後昊尤之妻來了軍營,因有人密報昊尤圈養了姬妾於帳內,便要來捉姦。
那晚,她正於昊尤身下輾轉承歡,突然帳簾被掀開,一耀眼奪目的身影闖了進來:“賤人!”
昊尤為她擋開一劍。
驚慌片刻後,她這才望清楚來人。
燭火斑駁閃著光影,而那女子竟有副傾國之貌,執鞭的手細膩白皙,因帳內灌入的冷風而搖曳的袖、裙襬,更突顯身軀的凹凸有致,幽幽深眸充斥著怒火更顯奪目,誠如最上等的寶石。
那女子唇邊勾出個殘酷的弧度,笑的極冷,眼中陰森森的如利劍。
夫偷情,妻憤憤,而她只是路人,毫無選擇的介入這對夫婦中,充當了犧牲品。因她望見了昊尤眼中的痴迷,竟牢牢鎖住那女子周身,那是一種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光芒這幾夜,於燭火照耀下,她亦從他眼中望見過,卻似透過她望住的是另一人的魂魄,又遠又近。
這時,她才注意到,那女人的眸子竟與她有幾分相似。一雙晶亮的眼鑲嵌於她平凡的臉上,璀璨奪目,那是她平生最大的驕傲。
如今,那驕傲卻頓時淪為恥辱。
至此,她終於明白那所謂的歡愛,亦不過是一個毫無價值的替代品暫時充當承受思念的物件罷了,真是可笑!
“兮奴,本王不過是逢場作戲,這些下作女子是不會放在心上的!”昊尤一開口就是冷箭,結結實實的紮了她一身。
可她除了覺得備受侮辱,心中竟並無刺痛感。
兮奴冷目望來,冷聲笑了:“那你現在就殺了她!”
昊尤沉默,背對著床榻回視著妻子,突然也扯出一個笑,笑的開懷,笑的肆意,似是滿意妻子的醋味,似是心悅這種妒意,似是他大丈夫的虛榮均被瞬間填滿,那快意甚至再也盛不下了,灑了一地。
她還未晃神,就他毫不猶豫的提劍回身砍來。
番外二
她還未晃神,就見昊尤毫不猶豫的提劍回身砍來。
劍刃白光一閃而過,迎著燭火一併照了過來,一瞬間的晃目,一瞬間的冰冷,死亡的氣已逼近頸側
卻聽那女人急忙呼聲:“慢著!”
軟鞭一揮纏住劍身,她瞪眼望著昊尤,竟有些嬌嗔:“我說叫你殺你就殺啊,實心眼的!”話未落,唇邊的笑已悄然綻放,剎時間豔光奪目,另滿室燭火黯然失色。
至此,癱倒在床上的她早已一身冷汗,為這昊尤的狠而心驚膽戰,為那女人的一句戲言便可玩弄人命於股掌而通體透寒,亦為著自己的軟弱、無能、認命而羞愧。
昊尤定是愛極了那女人,那女人也定是愛極了昊尤。
他不惜與旁人歡好來試探,她不惜以旁人的性命去證明。
他們都如最熱烈的火,擁有著最難澆熄的欲 望。
而她,不過是一潭水,一潭苟活於爛泥塘最底下的汙水,因昊尤而汙穢,因兮奴而渾濁,在他們烈烈燃燒中幾欲乾涸,卻不想因另一個男人逐漸找回清澈,汙水仿若蜿蜒流入清澗,以期洗滌一身的不堪。
那個男人就是景如山。
在蠻奴旁支部落王昊尤的軍營中,有一個漢人廚子,生的一雙百變巧手,雖是啞巴卻可烹飪出世間最美味的佳餚。自她被轟回紅帳後,亦曾有幾個將領前來邀歡。一個主帥不要的姬女便與紅帳中其他女人再無分別,一樣賴以夜夜與不同男子的歡好換得點賞賜,或許當她們離開的一日可憑藉它們繼續苟活。而她,在不同男人身下輾轉喘息時,所盼望的除了微薄的賞賜,亦還有傍晚的一碗白飯、一道青菜,那是家鄉的味道,來源於奚朝的飲食文化。
自此,她便知道有個啞巴廚子,小景。
在那段她人生中最孤寂、最黑暗的日子裡,小景烹製的菜餚仿若清泉般涓涓流入心田,雖素未蒙面,卻因這個蠻奴大營中又有一個奚朝的子民而期盼。
每一次,昊尤領軍出征,她們的紅帳中都充滿了哀嘆,眾女子無不默默祈禱,為那些戰場上被斬殺於蠻奴刀下的奚朝將士,也為自己。因為,每一次出征,不論輸贏,都意味著夜晚蠻奴男人們的無盡發洩,意味著她們又要承受無窮無盡的屈辱。
也不知是否天緣巧合,因那次昊尤在與奚朝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