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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想今日下朝後,相府可恢復往昔門庭若市,又該是另一番景緻了。
眾人眼中,奚雲帝隱忍怒火,丞相老神在在,卻已有了劍拔弩張之感,正當燃眉之時,承奚王卻微啟了一直半闔的冷眸,淡淡收起旁觀者的姿態,健步出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臣等皆食朝俸祿,理應為朝辦事!”不過一句,已將僵局緩解,且明示眾人,他承奚王並非擁兵自重者,亦不會危機朝廷。
後,只見他眼尾一掃,遂上揚挑眉又道:“北方之亂迫在眉睫,臣願領兵討伐,還北方安定!”
此時,西平王亦同道:“北方戰事刻不容緩,請皇上下旨!”
奚雲帝怒從胸來,卻一時沒了主意,一面不想就此擱置“調軍集權”之策,錯失良機,一面又怕承奚王一旦領兵出征,便如外方的鳥兒再難收回,再難架空
不想,尹太后卻於此時接了話:“本宮乃女流之輩,本不該妄議朝政,但既然北方局勢如此緊急,若帥大軍前往,所需費時,豈不耽誤?”
此提議令奚雲帝靈光一閃,只見他掃向下首南溪王,南溪王則立刻出列:“稟皇上,臣有一策。承奚王若親帥迎敵,必定馬到功成,然大軍行進所耗費時,不如由承奚王持聖旨帥領先鋒部隊儘早趕赴前線,調兵遣將,北方几城見聖旨如見皇上,必定服於朝廷威嚴,屆時以北方之勢平定北方,糧草、軍餉亦出自北方,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既可緩解京中財政,又可趁勢收歸各府。”
奚雲帝一聽龍心大悅,欲稱讚卻又被丞相下一句噎回:“南溪王遠在南方多年,對北方形勢瞭解不多。那北疆王一方尊大已非三五日,且北方各城早有牽一髮動全身之勢,早失了臣子之心,各個自視甚高。屆時,如若北方諸城視聖旨於無物,又該如何是好再說,護國公當日也是帥先鋒前往,卻苦無大軍呼應,終被困敵營,身首異處。前車之鑑不可不防!北方乃我朝隘口要地,直接關係到反叛聯合異族南下入侵的大事,承奚王更是我朝股肱,頂梁之柱,此事怎可輕率定論!”
此言一出,足令奚雲帝左支右絀,南溪王也險些慌亂。
至此,心思再愚鈍的朝臣亦看出點門道,紛紛揣測莫非因皇上攉了滎皇后一巴掌,等同直接下丞相面子,終令兩人不和?而丞相字字句句均靠向承奚王、西平王,莫非此三人已連成一線!
然不過眨眼功夫,承奚王已先一步單膝跪下,朗聲響徹大殿各個角落,轟然決絕:“臣一心誓死報效朝廷,請皇上下旨北征!”
西平王、丞相亦跟隨,一左一右下跪,成了三方之勢。
眾大臣驚見之下無不心顫,其中一人乃皇上親弟,當今王爺千歲,另兩位皆為三朝元老,身份重中之重,且一文臣之首,一武將之巔,誰人得罪的起?眼下急於站定立場者,表明心跡者,皆紛紛隨著跪下,誰也不敢慢一步,齊道:“請皇上下旨北征!”
便連南溪王亦無可奈何,恨恨望著跪倒的一片,一水的青色朝服,一水的高冠低首,遂緊攥了拳頭,終也跪下。
一時間,附議聲聲聲如潮水,豁然湧來,直擊上首在座。
奚雲帝灼灼瞪著承奚王,瞪著這個獨一沒有低首反而直逼聖顏的男人,雖單膝跪地卻以巍然之姿凌然於世,沒有半絲尊敬之意,更無半點俯首之心,仿若他跪的是天,是地,而不是九五之尊。
奚雲帝欲開口,然聲到達喉嚨竟無端卡住那日得宮人回報,德兮夫人盈盈淺笑,與丞相二人相會御花園中,雖時候不長,想來該是寥寥數語然而此時,那二人相會的一幕在奚雲帝心底逐漸描繪清晰,揮之不去,如刀尖,如粗沙,刺透肉心,痛徹心扉。原來,原來如此,原來一向視丞相於無物的鳳兮,卻停步笑以好言,竟是為了結盟,竟是為了牽制皇室,竟是為了承奚王!此番用心良苦,當真可令她不顧個人喜惡,不顧仇怨,只為了這個男人
奚雲帝臉色驟然灰敗,唇血頓失,然承奚王卻淡淡斂眸,誰贏誰負一目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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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鳳兮得知談辛之出征訊息,心中有絲忐忑,言行皆心不在焉,一面為其收拾衣物行禮,一面揣測良多。
抬眸望去,見他仍一派悠閒品茶,手捧一書冊,看的津津有味,可苦了她憂心如焚。
終是忍不住,鳳兮上前一把抽掉書,拿走茶盞,遂揪住他的衣袖,問道:“此次平亂首領可是連家人,名上峰?”
他低笑,有趣的往來,興味非常:“你知道?”
“廢話!我又不是無知婦孺。”鳳兮白了他一眼,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