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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淨吧。”鳳兮眼神飄忽閃爍,低頭嗤笑,骨子裡的倔強令她強撐到底,隱忍著父仇。這樣是否會快樂,她不知,但起碼是心安理得的斬草除根,以防春風吹又生,這番道理鳳兮明白,卻依舊耐不過心底徒留的一絲悲憫。
她想,父親也會諒解吧。
不願再想,不願再折磨自己,鳳兮一轉伏臉入他胸前,蜷縮的更緊,隱隱嗚咽低低溢位,卻不料被他反身壓在榻上,密密熱熱的吻立刻奪走所有氣息,將她一同拉下囫圇慾望中,心中再無暇思旁騖。
一轉眼,已是中啟元年的五月中旬,伴隨這個花香四溢的季節,緊接而來的卻非風月,而是一場驟風急雨。
奚獻帝在位晚期,曾年年面臨國庫空虛匱乏,愁眉不展之餘亦無從下手,皆因與此事相關者均居於要處,分別染指戶部、吏部、兵部、禮部、內侍監等決策之位,比方說奚浩帝、丞相以及各部曾有份參與的挪用軍費,調換軍備,陷害護國公一案,類似的汙穢勾當比比皆是。
而到了奚浩帝期間,不過數日朝中又再被揭發另一要案,便是以奚雲帝為首,北疆王、南溪王共同參與的謊報災情,瞞報上供賦稅、糧草那件,致使一直無銀可收,無糧可討的戶部暫時有了推脫責任的藉口。
不想,轉瞬間奚雲帝已即位,而當權者最擔憂的除了軍權在手,便還有這掌管戶籍財經的機關,此二者令他憂慮數日。
為暫解燃眉之急,緩解戰後百姓之苦,奚雲帝已著手令南方調運物資北上,國庫暫得喘息,卻也令重臣明白,南方作為奚朝最重的經濟財源,已牢牢握在新帝手中,這番籌碼一擺,也稱得上下馬威了。
另外,奚雲帝一早便對朝中貪汙納賄之事知曉頗多,心中有數,為此,以丞相為首的貪官汙吏,則只能暫時休兵,伺機待動。
重臣皆觀望,看看奚雲帝是要進一步穩固民生經濟,還是先從軍權下手
這日早朝,承奚王、尚未返回的西平王、南溪王、丞相、各部、內侍監皆到齊,就連尹太后、景太妃亦穩坐新帝左、右兩側,各人神色迥異,有人陰沉嚴肅,有人輕鬆閒適,亦有人如老僧入定般悠然在在,仿若事不關己。
奚雲帝一早便與幾位心腹大臣套了詞,由刑部侍郎齊泰起頭,提出兵力穩固的意向,再由兵部尚書呈上奏摺,其中詳細建議朝廷可於各地募兵,則精壯者入京為禁軍,老弱者排程留守地方,著重訓練京師部隊,令兵力節節上升,且既可杜絕先前京城內戰,禁軍不堪一擊的類似事件再發生,亦可防患地方擁兵自重的隱憂。
隨即,以奚雲帝為首的諸大臣紛紛附議,一一上表,皆暗指京中軍馬應重新劃分,以便儘早分歸各地,再行徵收富有強壯體魄者入伍,與各地入京的軍馬匯合,重新編排列隊。
如此一來,承奚王此等軍權在握者便等同虛設,再不會危及皇室。
卻不料,此議案才擺上檯面,奚雲帝兀自心喜,靜待承奚王的反應。若他不肯便有欺君犯上的嫌疑,若他肯,等於自廢認輸。
承奚王、丞相、西平王卻暗暗互換了眼色,不過剎那,未等奚雲帝起疑警惕,西平王已率先出列,朗聲道:“啟稟皇上,今日兵部來報,北方封地自北疆王伏法後,已有反亂之相,皆稱朝廷不仁,遂有意為北疆王復仇之意。如今,那北方十四城民心動盪,探子回報官府正密謀擁護連上峰為王,脫離本朝。”
連家坐立北方,實乃奚朝大家,祖上靠營商為生,主經布匹、糧食、錢莊、酒肆等行業,左右逢源,財源廣進,一攬北方經濟命脈。這代,連大小姐嫁與北疆王,這便可以說是政治、經濟的聯姻。連大小姐連生二子,令連家一面有了官府撐腰,一面更不斷將錢銀送與佳婿。
連上峰乃連家次子,為人狡猾多變,足智多謀,一心為展連家更廣闊的抱負拼搏,可稱為北疆王左膀右臂,亦是北方數一數二的首腦人物,人稱“小皇帝”。
但自北疆王伏法後,牽涉其中的連大小姐等家眷皆伏法,那連上峰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且連家背後財大勢大,朝廷一時間不足以扳倒,只得徐徐善誘,以便安撫收歸。不想此時再聞連上峰蹤跡,卻已公然反叛
“什麼!”奚雲帝大驚,隨即一個瞪視直逼兵部尚書:“這麼大的事,為何方才不奏!”這廂兒,那還顧得上架空軍權一事。
兵部尚書撲通跪下,肩膀顫悠悠,四肢皆抖不停,心底一時沒了主意,根本不知如何回話。今日,丞相一早就守在兵部外,不僅將那摺子劫走,還撂下一句話:“新帝登基,一切應報喜不報憂,更何況大戰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