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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掉外衣上床,將她抱在懷裡,“睡吧,本王遇刺,可以休息好久了。今天先摟著賢妻好好睡覺。”
如瑾身上沒什麼掙扎的力氣,而且他只是很有分寸的摟著,小心翼翼的,並無過分舉動,似是怕碰傷了她。她就隨他抱了,枕著他的胳膊。
這姿勢無端讓她心安,沒來由地感到踏實。
嫁給他之前,她從來不知道可以從另一個人身上獲得這樣的安全感。就像現在這麼躺著,只要他沒有想纏綿親近的意思,她感覺自己大約可以很快入睡。他讓她鬆懈——雖然,這鬆懈讓她有些茫然,也忐忑,可到底是有心而生,不得不承認。
從孃家回來,其實沒有多長時間,可是她當時滿腔的怨憤早已不知散到哪裡去了,因了突如其來的刺殺遇襲,她覺得不要他的答案也可以。
他和兩個刺客纏鬥的時候,她真是緊張透了,提心吊膽,生怕他受一點傷。現在並肩躺在一起,才感覺徹底放了心。
他還平安,還能借勢運籌帷幄。這就夠了。
她瞪著帳頂懸掛的燻球默默嘆息。刀劍生死之間,她才發現自己原來很怕失去長平王。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兩世為人,她不曾對任何男人有過這樣的掛牽,包括生父藍澤。
他是怎麼讓她產生這般感覺的呢?這沒正經的、藏頭露尾的傢伙。
“怎麼還不睡?”身邊人突然出聲。
“嗯?”如瑾回神。
“是背上疼嗎,還是胸口悶?”他問。
“還好,感覺好多了。”
長平王閉了眼睛,過了許久,她以為他已經睡著的時候,突然又聽他說,“以後不要做那麼危險的事。”
“嗯?”
“以後,不要像今天那樣,拿柄匕首就要和武藝精純的刺客拼命。很危險,知道麼?”他很嚴肅。
她悶了一瞬,想說那匕首可是您給的,也想說我是在幫忙,可終究還是說了一句“對不起”。她什麼都沒幫上,還被刺客拍了一掌。如果不是她在,可能他會很輕鬆的脫困吧,而不是留在那裡和人纏鬥。再者,如果不是她回了孃家,他也不會深夜還在潛藏著危險的府外遊蕩。
長平王卻皺了眉,微微支起半個身子,盯著她,“不需要你道歉,下次知道保護自己就行了。給你匕首是防身,可不是讓你拼命!”非常嚴厲的語氣。
他背對著燈火,她只能看見他臉龐冷峻的輪廓,和幽深卻晶亮的眼。
彷彿深巷黑暗裡,牆上溜下第三名刺客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目光逼人。
他是很在意她的吧?她猜測。只有真正緊張一個人,才會有這樣的眼神。
於是她覺得自己揮刀撞向刺客的舉動非常正確。當時一瞬間她什麼都沒想,現在回頭去琢磨,才明白自己大概是迫切地想幫他。
兩個人已經讓他脫不開身,她不想讓第三個人加入攻擊他的行列。自己拖累了他,唯有拼一拼彌補。
“王爺,再有下次我還會這樣,所以,幫忙找個拳腳師傅給我吧。”她如此回應他嚴厲的告誡。
“胡鬧!哪個好手不是自幼練武,半道出家只有不倫不類。”
“我又不指望當好手,只要動作靈活一些就好了,下次再遇上這種事也能躲過一掌。”
“躲?”長平王說,“你知道那人什麼身手?要不是你走運恰好戳中他心口,他一掌下去你不可能還有命在。何等危險的事,你練上十年也躲不過,趁早死了這條心。”
如瑾非常不滿意他的態度,“您是說,我只要乖乖待著就能保全自身嗎?我不找麻煩,麻煩會找我,學一點防身之術有什麼不好。您不幫我找,我自己找,這條心我是不會死的。除非您天天把我綁在床上動彈不得,才能管住我不學拳腳!”
她往裡躺了躺,不再枕他的胳膊。
長平王就只能看見她一頭青絲和倔強的背影。
她剛受了重擊,生氣不利於氣血恢復,他知道不能激起她的火。可,學拳腳練武這種事,對女孩子來說實在辛苦,而且看她什麼都不會就敢往刺客身上撞的舉動,日後若是會了一招半式,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危險事來。他怎能任著她胡鬧。
“你剛說什麼?天天把你綁在床上動彈不得?”他故意帶偏了話題。語氣曖昧地將手搭上她的纖腰。
“我”如瑾騰地紅了臉。
怎麼說出那麼有歧義的話!
學拳腳的商議就這麼被擱置了。
如瑾默了半日,尷尬退去,才提起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