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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很好的作者,這次很遺憾。看到有姑娘去收藏看文了,清心靜姑娘還送了花花,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援,在此和大家說聲抱歉。
280 杖斃之刑
而且如瑾大致能推斷的出,張六孃的性子,綿密細緻,曲折溫軟,像是牽牛的藤,可以纏繞網羅,卻不是筆直向天的剛烈,她最大的勇氣恐怕也就是舉著玉簪以命相逼,如果連這點衝動都褪去的時候,那麼是如何也提不起死志的。
如瑾就想起張七娘。這姑娘和她六姐卻是完全不同的性子,聽說是隨了她母親。如果今天的事擱在她身上,聽得長平王說出那麼多不留情面的話,她會怎麼樣?大吵大吵?打人?摔東西?去宮裡告狀?若是頭腦一熱也要尋死,大概是不會拿個玉簪往身上扎的,興許會直接撞牆。
欽天監陰陽司的人有意思,給皇子們添人挑的日子,竟緊挨在一起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挑的。後日兩個貴妾要進府,但明日,卻是張七娘進永安王府的日子。
如果張六娘不被禁足,今日興許會在安國公府陪著待嫁的妹妹,明日作為皇家兒媳,還要去永安王府恭賀吃喜酒。可長平王並沒有讓她出來的意思,除了吩咐管事們備下給六哥的賀禮,隻字不提帶她過府道賀的事。而且奇怪的是,宮裡的皇后竟然也沒借故讓長平放侄女自由,難道這位母儀天下的女人在醞釀什麼新點子?
於是兩人氣氛和諧地吃完了晚飯,閒坐消食的時候,如瑾就問:“明日王爺怎麼打算?”
“打算?我病著,還要什麼打算?”
原來他打定主意不去道賀了。這樣也好。如果昨夜的刺客真是永安王的人,那自然是能避多遠就避多遠。婚宴上人多事亂,出個什麼岔子,誰都說不準。要害人,可不只派刺客這一種辦法。
如瑾道:“那麼就讓賀蘭帶人去送賀禮吧?”
長平王笑:“這些家事,你做主就是。”
正說著,外面通報說宮裡來人了,如瑾和長平王對視一眼,大致都猜到了來者所為何事。如瑾覺得自己之前高估皇后了,她果然還是要插手皇子內宅。
果然是鳳音宮來的內侍,傳皇后的話,讓張六娘明日穿那身西番蓮紋廣袖流雲錦的禮服過去永安王府,以示莊重。因為聽說太子妃要穿流雲錦,所以來叮囑侄女,不要被人比下去。
這哪裡是叮囑衣飾,分明是藉口讓長平給侄女解禁,像是上次的宮宴那樣,想輕描淡寫心照不宣地達成默契。皇后還是這個路數,這許多年也不換一換,如瑾腹誹一句。
“太子妃明日要去永安王府道喜?”想比皇后的盤算,她更感興趣的是這個。
永安王又不是娶正妻,自家這邊是弟弟,過去道賀是禮,可太子卻是哥哥,又是儲君,讓太子妃為一個郡王側妃紆尊降貴,有點不合常理了。
長平王就笑說:“太子殿下閉門自省,連太子妃都學會放低身段了,難得。”
太子妃將門出身,比張七娘還要目中無人,向來自矜身份橫著走,除了尊敬正頭婆婆慶貴妃,連對皇后也只是敷衍而已。現今她肯低頭了,的確不容易。如瑾暗道,人的氣焰還真是隨著身份境況的變化而消長的。
鳳音宮來的內侍對太子那邊也沒好感,聽見長平王議論太子妃,就笑著接茬:“王爺說得不錯,太子妃這些日子很是賢惠孝順,常去各宮娘娘跟前陪坐閒聊。皇后娘娘前日還說,咱們七王妃也不能被她比下去,該多多去宮裡走動才是。”將話又帶到了張六娘頭上。
長平王淡淡一笑:“母后大約事多,把王妃閉門思過的事情忘記了吧?還沒到她解禁的時候呢,如何能到處走動。就是明日六哥的酒,她也吃不到。”
鳳音宮內侍臉色微僵。
長平王又說:“你回去轉告母后,請她不要為王妃穿什麼衣服操心了,在家思過,用不著穿禮服。”
如瑾默默聽著,發現他是真的要和皇后頂上。
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鳳音宮內侍皺起了眉頭。他替皇后出來傳話辦事,走到哪裡人家不是對他客客氣氣的,就是東宮那邊明裡也要給幾分薄面,可長平王這麼不加掩飾直接駁回,不給皇后臉面,讓見慣了別人笑臉的他十分不快。
於是語氣裡就帶了薄怒,“王爺,奴才身份低微,可也知道‘適可而止’四個字。斗膽勸您一句,皇后娘娘仁慈寬厚,但也有威儀在。”
“你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卻還教訓本王?”長平王沉了臉,“出去,別等本王露出點‘威儀’給你看。”
鳳音宮內侍